第39段(1 / 3)

刻親近的人保持距離。每一步,都帶著難以置信的慌張。她寧願這厲魂不顧一切的撲向她,都不願他對素琴做出絲毫傷害之舉。

現在,厲魂占據了素琴的身體,讓她脖頸處的朱砂印記瞬間放大蔓延,其後果胭脂未曾得知,卻清楚那印記的滋生並非好事,否則更壞更糟。

‘我是素琴,我為何不是素琴?’怪異的腔調自‘素琴’口中傾吐,她的唇角半邊上挑,多了股媚惑,更有意味不明的陰狠聚集其中。胭脂後退,她便不緊不慢的迎著她走。‘怎麼?你怎的這般怕我呢?嗬嗬哈哈哈哈...’怪異的腔調變成了低沉的男聲,放在‘素琴’的身上盡顯違和。

‘你到底想怎樣!當日間接害你斷送性命的是我不是她!你若想報複,大可直接對我動手,何至於附在她的身上!出來!從她身體裏出來!’

‘你讓我出來就出來?當日若非你們,我又豈會橫死在客棧之內!你和她,誰都逃不了幹係!’手中玉笛直指胭脂,‘素琴’眼底盡是一片駭人的殷紅。‘我求過她!求過她放過我!縱是我鬼迷心竅妄想謀取你們的財物,但我已經求過你們!嗬嗬嗬...你可知,因為你們,我橫死於客棧之內!我那年過八旬的老母,便因著我的死訊悲痛而亡!還有我的妻子,更是帶著兒子改嫁他人!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害得我無故橫死,是你們害我不能轉世投胎,淪為遊魂!!!’

‘素琴’很激動,握著玉笛的手顫了三顫。她憤恨的望著胭脂,隨即又如釋然一般笑了起來,冷哼道:‘天地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當我不知你二人那點兒貓膩麼?你們害得我妻離子散,害得我那可憐的老母魂歸西天。今日,我便要讓你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究竟如何!我更要你嚐嚐,死在在意之人的手中,是何等的...折磨!!!’

果然,附在素琴身上的正式那日在客家小棧內妄圖謀取錢財卻摔下樓梯致死的掌家兒。原本胭脂便有了八分猜測,如今聽他所言,胭脂更加肯定厲魂的身份。隻是肯定歸肯定,卻不能輕易動手將它消滅。隻因它此刻附在素琴的身上,它與素琴的性命便捆綁在一起。它亡,素琴便要跟著送命;它受傷,素琴更不會好過。

矛盾間,‘素琴’卻已手持玉笛刺向胭脂。那玉笛雖是常見至極的樂器,卻因了所用之人充滿殺氣的關係,成了一把害人性命的兵刃。她篤定胭脂不會動手傷害於她,更篤定她不會舍棄她逃離此地。所以,她要做的也不過是無盡的攻擊,因為對方能做的也隻有一件事,便是無盡的閃避。

‘卑鄙!’胭脂會讀心,自然清楚‘素琴’心中的想法。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除了閃躲,當真什麼都做不了。

‘素琴’接連不斷的攻擊,招招以斃命為目的;胭脂輕而易舉的閃躲,卻是充滿了焦急和無奈。她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厲魂離開素琴的身體。厲魂在素琴的身體裏多呆一刻,都是對她的傷害,再繼續下去,胭脂擔心素琴的身體無法支撐陰氣的侵蝕。

如果,自己身受重傷的話,那厲魂會否因為想要親手了解了自己而脫離素琴的身體呢?邊閃躲著,胭脂在心中做著屬於她的打算。她是妖,隻要內丹不毀,她就活著。但素琴不同,她是個凡人,若是枉送了性命,又因陽壽未盡,就要像這掌家兒一般,生世過著遊魂般的日子。

‘既然你這麼想借素琴的手傷我殺我,那便來吧。’胭脂停止閃避,含笑望著麵帶殺意的‘素琴’。她看著‘素琴’突然的抖了一□體,也看著她停在原地。‘其實,’胭脂走前一步看著‘素琴’嗜血的眸子,盡量在那裏尋到最初的素琴‘縱是你借著她的身體來殺我,我都不會有半點兒責怪素琴。她要我的命,我的一切,我都甘心給予。被在意的殺,並非是極致痛苦的事情,相反,若能在她的手中結束我的妖命,便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我不會死,我答應過素琴,她許我一世,我便尋她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