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魂竟是衝著她來的嗎?胭脂的雙眸微微眯起,讓人讀不出她此刻所想。她偏頭衝素琴會心的一笑,知她不想老嫗出事,便放開步子走到老嫗身邊,硬是將車夫手裏的包袱奪下還給老嫗,抱歉一笑,道:‘婆婆,實在不好意思。我二人已經提前包下了這輛馬車,方才婆婆說要去臨鎮,我倆卻是要去滕州的。這兩個地方一左一右,縱是我有心讓婆婆搭車,都是無法行通的。加之我倆確有要事在身,還是請婆婆再尋別個馬車去給兒媳送衣裳吧。’
‘哎?!’聞言,老嫗自是滿臉的不樂意。她斜眼瞧著胭脂,雖是瞧著,卻看不清她的容貌:‘你這是做啥子麼!老婆子就去給兒媳送些衣裳,剛才你們怎麼不說呐!老婆子行動不便,你這姑娘怎的不知讓一下老婆子咯!’
‘婆婆,不是我們不讓,隻是我倆確有要事,還請婆婆多做通融。’說話間,胭脂衝素琴要了些碎銀交給了老嫗,道:‘這些碎銀就當我倆給婆婆賠個不是,趁著太陽還未落山,婆婆可再尋其它車子往臨鎮行去。’
瞧見銀子,老嫗雖仍有不願,卻並不再堅持什麼。她把銀子收進自己的囊袋裏頭,拄著拐棍顫巍巍的走離馬車,邊走邊道:‘罷了罷了,老婆子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二人既是有要緊的事兒,老婆子就去村南頭兒再尋一輛馬車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多謝婆婆。’胭脂的笑意隨著老嫗的背影而越發深邃,她轉頭望著車夫頭上的鬥笠,想著既然老嫗已經離開,她便可趁著這會兒帶素琴瞬移離開。她不想和眼前這厲魂有所牽扯,雖然他擺明衝著自己而來。自化成人形以來,胭脂自認為沒得罪過誰,更未行那種害人性命之事。思索間,茶棚老板的話再次跳入她的腦海,不禁令她恍然:是那掌家兒,當日自己顯出妖瞳嚇他,害得他因恐懼逃走而失足至死。此事雖是他咎由自取,但歸根結底,是她的舉動害那掌家兒橫死。
車夫似乎猜到了胭脂的心中所想,跟著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更顯陰鬱,且生生的盯著立於胭脂身後的素琴,讓人瞧了便是一陣冷顫。他當著胭脂的麵兒重新倚靠馬車坐下,卻在瞬間如斷了氣兒般垂下了頭,四肢皆沒了支撐,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
‘跑了?!’胭脂站在原地盯著那車夫的屍體疑惑滿滿,她沒注意到身後的素琴方才經曆了何等痛苦的掙紮,更沒注意她在掙紮過後是如何緩慢的走向胭脂。每一步,都夾雜著千金般的沉重。素琴的麵色蒼白,脖頸間的紅色朱砂仿佛如藤蔓般蔓延滋長,如圖騰一般的圖案爬至她的臉頰,讓她看起來多了份嗜血的妖嬈。
作者有話要說:南命羽已經犧牲,現在寫文的是她的孿生姐們兒進擊的小巨人命醬!
好吧,我說完了。如果想念南命羽的,請去燒點兒紙給她吧。
命醬在此謝過。
求花求評求收藏。咩
☆、護情護愛更護卿
胭脂自覺身後的氣息有些怪異,她轉身,目光自下而上的打量著緩步走來的素琴。‘你不是素琴。’她警惕的後退和平日裏巴不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