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2 / 3)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嗎?’望著那邊兒一動不動的車夫,素琴很是納悶兒胭脂的舉動。但見她甚是警惕的望著馬車所在的方向,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上已是滿麵嚴肅。

‘他不是人,是厲魂所附的死人。’胭脂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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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圖騰盡妖嬈

厲魂,多為橫死的魂魄所化。因陽壽未盡便妄斷了性命而無法被地府收留經輪回轉世,又因懷有某些執念而不願離開斷生之地。所行之事皆為滿足自己的執念,更欲害人性命被諸多怨念纏身,好讓自己更加強大。

有關厲魂的種種說法,素琴隻在書中見過所繪的其形其貌,對它的可怕並未有所了解。她見胭脂滿麵嚴肅,連著方才的笑意也隨之退去,不免跟著緊張起來。‘胭脂,你說他不是人?!’素琴停住腳步想要盡量望清楚那人的容貌,卻也隱隱的察覺到他的不妥之處。

沒有影子,那人竟是沒有影子的。

‘素琴,此地不宜久留。我知你想觀風賞景,但現在情況有所變化,怕是再找不到別處的車馬。未免另生事端,你便隨我一起,隻消片刻,我便能帶你回醉仙樓內。妖不與妖事,更不與鬼事,若非與己有關,當各行各路,互不幹涉。而今它借著死人的身體在此等候,定是為了何事何人。如此,便讓他等他的事和人,我們繞路而行便是。’

‘既是如此,那便走吧。’自紫笛發生失蹤之事,素琴便對鬼怪的存在多有顧忌。盡管這當中因了胭脂的關係並無過多的恐懼,但該避諱的還得避諱。如胭脂所言,厲魂既是附在人身在此等候不離,定是要做些什麼。她雖不了解厲魂到底有多可怕,卻能自胭脂的話語裏感覺出那東西的不善。如此,還是盡快遠離此地才好。

素琴挪動步子往後跨了一步,她打算跟著胭脂往無人的地方走,在哪裏隨著她瞬移回滕州的醉仙樓內。隻是,事情總有巧合,或好或壞,都在考驗人的善心。就在胭脂和素琴即將遠離馬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稍顯蒼老的聲音。手持拐杖的老嫗顫巍巍的走向馬車,邊走邊喚:‘哎!你這馬車可是要去臨鎮?老婆子想去送點兒衣服呐!我那兒媳啊,再有半月就要生娃子咯,老婆子得把娃子的衣服送過去,也算一份心意呐!’

聞言,倚靠馬車而坐的中年車夫緩緩地抬起了頭。也許老嫗老眼昏花看不清他的模樣,素琴和胭脂卻是瞧得真切,那車夫的眼底,此刻正氳有殷紅的血色。車夫整了整他的鬥笠,讓它盡量遮住自己的雙眼。即使如此,胭脂還是感覺到他正在盯著自己,或者,他從一開始就在盯著自己,且從未讓她離開過視線。

‘胭脂,那婆婆要上馬車。你說車夫是厲魂所附的死人,萬一他在行路途中加害婆婆,那她豈不...’永遠都沒辦法將衣裳送給她的兒媳了嗎?如此,她便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孫子或孫女。眼瞧著老嫗緩慢的步子,素琴在她的背影裏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娘親。有一天,娘親也會如婆婆那般身形佝僂,行動緩慢。而她,那個時候的她會否陪在娘親的身邊呢?心中有滿滿的對娘親的歉疚,素琴不由得緊抓住胭脂的手腕,搖著頭不想老嫗就此送命。

‘婆婆要送衣裳到臨鎮,那我就送你一程吧!’車夫的聲音響起,卻是讓胭脂和素琴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他的唇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正常不過的言語之中更是夾著別有用心的意思。他往老嫗的麵前走了幾步,抬手轉了轉戴在頭上的鬥笠,道:‘後邊兒那兩位姑娘不走嗎?若是你們不走,那我便送婆婆一人了。’說罷,那車夫隨手接過老嫗手裏的包袱,轉身時又說了句讓人不甚明了的話:‘這世間的事兒便是如此,犯錯兒的不肯承認,就隻能讓他人受過。也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