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3 / 3)

“那又如何,人家是太子,我們再羨慕,也是臣下,怎能與上爭鋒?”一公子雖有不忿,但神色微斂,出言道。

“他太子當得帥將,我們就當不得?沒有我們這些臣下,他如何統禦萬民,臣下有才,必當輔佐得力。今太子一人獨大,哪還有別人插腳之地?難道我們的誌氣就隻在這一方寸之地,整日嬉玩荒度麼?”王齊遠聲色凜凜,隱有恨恨。

其實,這話說到眾公子心坎裏去了,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聲名被別人遠遠壓過,即使那人是一國最尊貴的人也不行。早有不平,隻是苦於心中怨憤卻無處宣泄。當下,立時有人迎合,“依世兄之見,該當如何?”這人正是左相世交,戶部侍郎之子,許正華。戶部侍郎是左相一手提拔上來的,這些年也為父親出了不少力,王齊遠滿意地看了看他。∫思∫兔∫網∫

“若大家不介意愚兄粗淺,愚兄就為大家指一條明路。三日之後,將此信自家中散出。此事若成,封王拜相,指日可待。但做與不做,全憑大家的意願。”王齊遠拿出了一摞書信,分發下去。各公子一看,滿眼震驚。

“今日,愚兄隻是為大家設宴歡飲,愚兄可什麼都沒說過。”大家心領神會,此事若敗露,卷入的可是半個大齊的勢力,一旦失敗,大齊必會元氣大傷,成為待宰羔羊。那時最得意的,該是誰?在場的人不能說,也不敢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成了,那可是一輩子的美名遠播。敗了,也不過是在他們不甚美好的名聲再填上一筆。孰利孰弊,大家心知肚明。各公子躍躍欲試,想到成事之時,露出了自得之色。

這些人若是利用得好,那便是傷人的利器。利用不好,便是毀己的倒鉤。王齊遠深知此理,他冒險出手,既為打壓太子,也為自己的未來鋪路,若事成,這些人必對自己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不成,他自有自保之法。

隻是,他的目光望向謝鳳玨,那人懶懶地倚在軟榻上,好似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但此番場景皆入他眼。他從來沒看懂這個人,成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關鍵時刻還真少不了他,他自認閱人頗多,卻始終摸不透此人深淺。是敵是友,此事之後便知。

對峙

太子通敵賣國,舉世皆驚。一封封太子通敵的書信自各大臣府中流出,幾十名大臣聯名上書要求皇上嚴查太子。此前沉寂了三月的太子調動兵馬一事又被扒出大加渲染,太子居心叵測,蓄意謀逆之言比比皆是。更有人猜測太子退匈奴數百裏是早已與匈奴勾結好的,迎來了數名大臣的讚同。太子年紀如此之輕,便有不菲功績,使人望之眼紅,心生妒忌啊。齊景帝見場麵難控,便召來太子。

太子一襲淡黃朝服,發冠高束,容顏俊美,風華無雙。望著如此顏色氣度的太子,大臣們不免暗自生疑,太子真的可能通敵賣國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父皇,兒臣來了。”聶華亭不卑不亢,剛毅果決。

“太子,近日之事,你當如何解釋?”齊景帝坐於上首,神色威嚴,叫人揣度不出。

“兒臣從未做過此事,必是有人陷害兒臣。”

“如今證據確鑿,你說有人陷害你?”齊景帝微微施壓,帶著慍怒。

“請父皇給兒臣三天時間,兒臣必會查清事情真相。如果三日之後兒臣還未查明,願聽父皇處置。”

“好,諸位愛卿可聽到了。朕就允太子三日之期。三日之後,此事必有結果。”齊景帝嚴肅道。

太子出了宮門轉了幾個彎,甩掉一群小尾巴,轉向長安街的一家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