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父孬兒尚規範 警探的職業敏感 黑社會的嘴臉 計劃之中的驚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2 / 3)

笑嚷聲平息後,一胖嘟嘟男孩說話了,“哈、哈!”他首先發出聲響,這大概也是行話,“那大黑狗是討厭的,我們怎樣辦它?”他胖成一線的眼睛除了凶狠還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懼怕,估摸是他胖的跑不快,擔心狗攆上的就是他。

“這是真話,”一瘦骨嶙峋的青年說,“上回怎麼就沒有麻醉死它,讓它現在來為難我們。”這瘦的也感染上不安,大概他深知狗偏愛骨頭的不可理喻,他可是一觸即現骨頭的。

滿堂子又是一陣怪聲怪調,有說弄個三歩倒毒死算了,有說還是用麻醉槍麻倒,有說搞支槍來打它兩槍了事等等。

“痙攣臉”不耐煩了,他猛地喝上一杯酒,一揮手說道:“弄支槍來打死他娘的,我怕誰。”

“嘿、嘿!”“亮乃”揮手阻止說,“槍不能用,那是引起公安部督導的案件,那樣我們就玩完了。還是用麻醉槍,麻倒後再補刀,我負責這事。”“亮乃”是精明的,他給自己安排了宰狗的差事,這是比逮人罪輕的事,真不愧是官宦人家的親戚,處處留出後路。

事情是說的差不多了,這樣的事對這夥黑社會的人不是什麼難事,而且碼子是個文弱書生,那更是小菜一碟。不過他們再灌下兩杯酒後,又愁眉鎖眼了,他們沒有拿到多少經費,也就“痙攣臉”上學校找丘家兒子的那點費用。這回他們的老板“竹葉青”沒有以往豪爽了,簡直摳門到了極點,躲禍的錢都沒有到他們的手。“痙攣臉”眼睛閃過凶光,他的狀態進入了完全的孤注一擲。

一百一十六·計劃之中的驚愕

豐支隊和謝凡化妝成地質勘探人員,悄悄的進入了伏擊陣地。因為“竹葉青”再次找了豐支隊,她表現出的誌在必得和緊迫感明白無誤的告訴了行動在即。

星期六的傍晚,小山崗熱鬧起來,早早進入樹叢的豐支隊領著謝凡在下風地段隱藏好,他們靜悄悄的看著散步的人們三三兩兩在山崗的開闊地段轉悠。稍後“寸頭”的信息也向豐支隊報告“痙攣臉”等人在向小山崗移動,豐支隊向謝凡手式示意,倆人進入興奮狀態。接著上來了背著畫板的男女青年,他們在大楓樹下支起畫板,將攜帶的烤鴨放到地上,男青年便像模像樣的在畫板上動起筆,女青年在一傍陪襯著。豐支隊凝神盯過,很快判斷出那男青年是“亮乃”,雖然他滿身唐裝,折蓋住紋身,長長的假發變幻頭形,但是瞞不過老刑警的銳利眼光。而且那陪伴的女青年是發廊按摩女,那說話的做態是留在他職業記憶庫的。謝凡當然也是盯著看,他對形態的判斷是遠不能與豐支隊比的,但是對文化素養的判斷他是深刻的,他肯定那畫畫的青年不是真畫。

在假畫畫人裝模作樣時,六七個不明身邊的人在向兩翼運動,明顯不同於散步人。此種種行為沒有躲過豐支隊和謝凡的眼睛,這也在豐支隊的預案中。

豐支隊的手機信息再次振動了,“寸頭”報告丘家兒子來了,還是帶著大黑狗。散步的遊人漸行漸少,天已經近黃昏,丘家兒子是專挑這個時辰,他要的就是幽靜的環境。大黑狗衝上了小山崗,它朝大楓樹下的畫板架的倆人吠叫了兩聲,替主人表示不滿,因為他的主人是天天在那讀書的。丘家兒子隨後就上到小山崗上,他看了看楓樹下的倆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站到楓樹稍偏一點的地方調整情緒,準備全神貫注的朗誦。

大黑狗警惕性是很高的,他四向嗅了嗅就朝楓樹下的倆人接近。豐支隊和謝凡隱蔽在下風地段,這動物是嗅覺不到的,這是在豐支隊預料之中的。大黑狗警惕的向楓樹下倆人的移動是斷送自己的行為,這是它的職務行為,它的行為正中壞人下懷。畫架前的倆人不動聲色,大黑狗接近後竟放鬆了警惕,嗅起了地上的烤鴨。這是要命的,假裝畫畫人的“亮乃”迅捷的掏出麻醉槍,短距離的射向了大黑狗的頭部,大黑狗掙紮了兩下就倒地了,接著就是挨“亮乃”計劃中的兩刀。

丘家兒子嚇呆了,手中的詩文落到了地上,看著凶神惡煞的畫畫人手裏的血淋淋的尖刀瑟瑟發抖。“痙攣臉”帶著六七個黑社會的人在兩翼一擁而上。

豐支隊和謝凡在樹叢中一躍而起,手裏揮著兩尺長的柴棍迅猛地發起衝鋒,高喊著衝鋒號。“痙攣臉”一夥完全愣神了,這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他們倉促應戰已經不敵攻擊者之勇了。豐支隊和謝凡都是習武之人,執器械上陣更是如虎添翼,那怕是柴棍也利害無比,劈刺擋擊厲聲厲色,就猶八旗子弟入關時的驃勇,以一當十。“亮乃”再裝上麻醉藥抗擊時被謝凡用柴棍打落在地,其餘者都糊裏糊塗的被倆位猛士擊傷,四處逃竄。“痙攣臉”表現出了最大的凶狠性,在混戰中他算是醒過神的,他一邊揮舞著尖刀對抗,一邊向丘家兒子靠過去,與近身保護丘家兒子的豐支隊展開了激戰。謝凡在解決外圍戰鬥後,疾雷不及掩耳的加入了對“痙攣臉”的打擊。此時的謝凡兩眼噴火,煞氣遠遠高於對手。“痙攣臉”算是遇到了煞星,他的眼睛爬上了怯戰的光,在右臂被謝凡柴棍重擊之下,棄刀落荒而逃。豐支隊阻止了謝凡的追擊,表明放此人另有用場。

機動用的“寸頭”及時報了警,警察快速出警收拾了殘局,“亮乃”、“眼睛蛇”被抓捕,其他幾名由於沒有死命效力,受的傷不重,暫時脫離警察視線。丘家兒子化險為夷,但是驚恐過度,神情一時失常。丘婆娘是哭了兒子哭愛犬,悲悲戚戚讓人傷感。

趙潔也跑到了小山崗,雖然他是早有思想準備的,但是當她看到殘死的大黑時,還是悲從心起,她不喜歡人類的殘忍。她麵對剛下火線的謝凡時呈現出了複雜的感情,她心中的白馬王子在她眼前完全展露出男人的驃悍時,她的心動搖了。

“痙攣臉”倉惶逃下山崗,豐支隊在後一路跟蹤,就象獵人跟蹤受傷的獵物一般。那受傷的獵物手臂淌著血,疾行到竹山村就近的診所,讓醫師戰戰兢兢的給他包紮住傷口。出診所門就叫上摩的,一路向市區疾進。

豐支隊在“痙攣臉”進診所就上到了自己的車上,這車還是他救援過的那女士借給的。那車正好泊在診所的一側,可見獵人之高明。跟蹤一個受傷的亡命之徒那是不費勁的,沒有引起被跟蹤人任何反應,或許被跟蹤人壓根兒就不顧這許多了,這一點從被跟蹤人向市中心行駛可以說明一二。這樣的行駛方向正是豐支隊需要的,他希望此人去找“竹葉青”,給他曾經的線人,不!現在還是線人的,隻是出賣過他的線人,增加麻煩。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被跟蹤人“痙攣臉”在步行街的口子上下了摩的,“竹葉青”的巢穴就在此處。豐支隊避開他的視線將車泊上車位,觀察著“痙攣臉”的動靜。“痙攣臉”待摩的開走後拿出了手機撥電話,表現著振振有詞的樣子,不用聽就能判斷出是在說謊,通話的對象是惟一的上線“竹葉青”。豐支隊很自信如此判斷,他悄無聲息的下車,跟定獵物,直至目送獵物走上出賣過他的線人的住處的單元。然後,他慢慢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接任他職務的戰友的電話,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也就是給“痙攣臉”上銬子,“竹葉青”也現一現形。

可是,這回經驗豐富的老刑偵還是大吃驚了,走下樓梯的“痙攣臉”提著“竹葉青”的名牌包,手臂包紮的白沙帶上濺上了新的血液,不用問“竹葉青”被黑吃黑了。公安幹警抓牢“痙攣臉”後,豐支隊和他的戰友迅速的上到六樓“竹葉青”的房門前,怎麼叫也沒有應答了。待到依法登記的專業開鎖人打開防盜門,大家看到的是橫死廳房的女屍,這玩火之人最終將自己也焚燒了。

人算不如天算,采石場的糾葛被推上了絕對高潮,這是我們國家現階段的規律,死了人就一查到底了。

一百一十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社會輿論對死了人的采石場糾葛那是版本一再升級翻新的,好在法官們不為所動,譚段再審案八月初開庭雷打不動。審判長是一位女法官,這位女法官有認真講究的美譽,她向雙方傳達出調解願望。這對雙方是有益的,從通情達理的角度理解,雙方可以進入合夥清算,真正的實現公平。

八月初的天氣仍是熱浪滾滾,參加開庭的人們那是得冒著熱氣提早進入法庭。法官們這回是作出了充分準備,早早的開出了法庭的中央空調開關,讓入法庭的人們一進門就感受到春天般的舒服。法院的門衛特地阻住了旁聽人員,大概法院領導作了特別交待,以避免“親友團”的攪局。標準的說基層法院的禁止旁聽是錯誤的,因為法律規定公開審理的案子是允許旁聽的。門衛頂多是檢查身份信息和違禁物品,是無權阻止旁聽的。雖然有人提出抗議,門衛執行領導指令那是不含糊的,最終進到法庭的就隻有訴訟參與人。

慢三律師是很鎮定的,體現出良好的素養,他的穿著也是襯衣西褲,整整齊齊。不過他的當事人譚運財卻大失水準,現著魂不守舍的神情,象行將崩潰的樣子,這大熱天的竟是西服套裝,他似乎還有寒冷感覺。譚運財的破落是沒什麼奇怪的,公安查“竹葉青”的被凶殺案是肯定找過他的,他怎麼都脫不了幹係,嚇也得嚇個半死,再加上他們圈子的那些人都處於自身難保的境況,他連一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他沒有理由再表現出幹練。

謝凡已經進入虎狼之勢的層次,好在他的文化底蘊充足,表現出的仍是儒雅之氣,衣裝仍是米黃襯衣加西褲的斯文得體,隻是眼光到了稍顯霸氣的程度。他與慢三律師行注目禮時,慢三律師避開了他的眼光,說明同行有不認他的趨勢。他的當事人段其利雖然沒有譚運財的崩潰,但是也沒有先前的狀態。至於方娟就不用提了,她隻要有麻將打就永保青春之美妙,她本來的沒有蒞臨。

法庭的書記員是個勤快的職業,開庭那是早出晚歸的。本庭的書記員是一位年輕的女同胞,明快的大眼睛表露出善良。她快速的將雙方當事人及代理人的情況記錄到案,做好庭前的預備工作。

旁聽人員被門衛攔截,對法庭秩序是有好處的,整個法庭悄無聲息,更沒有了“親友團”的呐喊助陣。如此操作肯定不是法律的價值取向,法製建設的利弊得失法庭上的慢三律師和謝凡是無瑕多顧的。

九時正,審判員在審判長的帶領下莊嚴的上到法庭,敲響法槌後庭審開始了。程序上的核對當事人,宣布法律紀律,告知當事人權利義務,回避事由是輕輕鬆鬆的走過,體現出法官的幹練。

程序進入法庭調查階段,首先發揮的是慢三律師,訴訟請求和事實理由就由他揮發。慢三律師穩健的拿起變更的起訴狀字正腔圓的予以朗誦,頗有壓倒一切的聲勢。

進入反擊的權利是謝凡行使,他臨時交上答辯狀,審判長以疑慮的眼光表示過微詞,不過還是將答辯狀的副本交予了重審原告。

謝凡將聲音提到高音狀態誦讀答辯狀,那聲音具有穿透力,對方的眼睛被吸引過來,法官給予了高度關注就是說明。謝凡的答辯狀也是簡單的,就三個觀點。一是重審原告改變案件性質不當,法律規定的是增加訴訟請求法院可以合並審理,重審原告不是增加訴訟請求,是改變案件性質,不屬於合並審理範圍。二是不當得利的請求與重審原告民事自認的投資入股自相矛盾,已經自我否認了不當得利。就不當得利的成立條件之法律根據要素,采石場取得重審原告的投資入股款是依交易習慣,是有法律根據的,所謂不當得利也不成立。三是采石場因與安平水泥廠合作,作為合作一方的個體合夥人就隻能開個人帳戶為合夥組織帳戶,要點是重審原告當時知曉這樣的情況,所彙入的投資入股款是給合夥組織的,合夥組織根據重審原告的意願全部投入生產使用。此情形要他的當事人承擔不當得利返還是違反誠實信用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