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父孬兒尚規範 警探的職業敏感 黑社會的嘴臉 計劃之中的驚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1 / 3)

外傳-父孬兒尚規範 警探的職業敏感 黑社會的嘴臉 計劃之中的驚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百一十三·父孬兒尚規範

七月流火,熱浪席卷城市的每個角落,再加上空調向外鼓吹的熱氣和汽車排放的尾氣是熱上添熱。瘦過一圈的易豔到市中心的鹵菜店買回一大提鹵菜,這是她兒子特喜歡吃的。才回到門口就直嚷嚷:“熱死了,這街上就是蒸籠。哎呀呀!這街上人還真是能耐,這熱死人他們也能過。我要不是兒子喜歡鹵菜,打死我也不上街。”

廳房麻將桌一胖女人陰陽怪氣的瞅了她一眼,“易部長!”她取笑的說,“今星期一是什麼好日子,是兒媳也一起回來了吧?路口不有個鹵肉店,還費力跑到街上去。”

“什麼兒媳婦,我兒子沒那本事。”易豔接茬說,“是兒子偏愛那店的口味。”

“哎呀!你們煩不煩?”胖女人下手的一年輕女人心情不好的說,她再次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唉!都十一點了,今天上午是沒什麼本扳了。”她懊悔不已的重重摔出麻將子,“嘭!”,震的麻將機直顫。麻友們誰也不吭聲了,那牌風差的女人還欠著大家的帳呢。

趙潔站在離麻將機稍遠一點的地方微笑著,這是麻將的一般規則,觀看者忌諱老擠在麻將桌邊,特別是麻將館的人更應該注意。那女人拉臉時,易豔很快離開,朝趙潔說道:“趙潔!幫一把我,我兒子十二點一刻的車到萍南。”趙潔也就上前接過易豔手裏的菜,一同下到廚房。

廚房一陣叮噹聲後,高壓鍋發出噝噝的噴氣聲,錚錚的炒菜聲也熱鬧的響起。“易部長!結帳了。”麻將桌上的胖女人的喊聲傳到了廚房,易豔示意趙潔去處理一下,趙潔敏捷的洗過手就奔廳房去。廳房的四位臉都歪著,“我們問老板要。”胖女人噘嘴兒的說。趙潔不用問就知道怎麼回事,她朝年輕女人笑了笑,說道:“要墊多少?”。年輕女人不抬手的伸了一下三根瘦骨嶙峋的指頭,胖女人看著年輕女人從趙潔手裏接過三百元,不屑的撇下嘴。

趙潔送走麻友,又回到廚房,香噴噴的菜已經開始出爐了。易豔一邊刷鍋子,一邊問:“又是羞妹吧,墊了多少?”趙潔輕輕地回答:“三百。”易豔不滿的搖了搖頭,“怎麼得了,倆公婆都沒個象樣的事,男的是保安千把塊一個月,羞妹在村委會當個臨時工的差,四五百塊一個月。唉!人還是要做生意賺大錢,要不還真做人不起。”趙潔的眼光閃過否定性的光,她叉開話題詢問易豔兒子大概到家的時間。易豔也就興致很高的談上兒子,說是兒子自小就懂事,學習成績總是班上數一數二的,而且還很文雅。說話間大黑狗發出歡快的哼哼聲,撒開四腿高擺著尾巴跑了出去。易豔高興的笑了,“我的兒放暑假到家了!”她宣告性的說。

易豔今天是難得的高興,自遭黑社會的襲擊她是大病了一場,她很清楚那不是劫錢劫色,是衝她老公來的,而且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幸虧趙潔衝出去了,使那些人懼怕報警,倉惶逃離,她才得以幸免於難。那些黑社會的人是不善罷甘休的,她害怕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限,好在大黑狗最終從麻醉死的狀態中複活過來,給了她稍稍安慰,這也算感情聯係中的情緣。今天兒子回來更是她盼望已久的喜事,這份親情對她是最大的撫慰。

大黑狗擁著少主人進了屋,屋子裏全麵熱鬧起來,易豔是全麵接待兒子,以寵愛有加形容是恰如其分。她的兒子也的確是長的文雅,頗有知識分子的氣質,在趙潔的眼裏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一百一十四·警探的職業敏感

北湖柳林是豐支隊喜歡去的地方,炎炎夏日在柳樹陰涼下讓湖麵微風蕩漾那是愜意不過的,人們自然光顧這自然界的恩賜。星期天的大半上午豐支隊在柳陰下呆坐一陣後撥出了謝凡的電話,請謝凡來會麵。謝凡自然是快速的趕到,相互寒暄後豐支隊說上正題:

“我們合作的基礎是有共同的利益,可是現在完全變了,我越來越想不明,請你再解釋一下。”

謝凡從豐支隊身上移開眼光,看著湖麵微風吹拂起的鱗波,略有所思的回過頭,說道:“我認為還是有共同的基礎,龍駒村協議所涉及丘官春卷的款是有限的,大概是十之二三,也就是還有一千四五百萬的款項進入處理。”

“那又有什麼用?”豐支隊心情不平靜的說,“龍駒村協議規定的是用於采石場毀壞地綠化後的款項歸段其利支配。這支配是什麼意思?段其利那貪婪鬼能分給別人。我是越想越氣,這是霸權協議。”

謝凡一時無話,豐支隊如此想是正常的,因為一般意義上的支配就是占有,如果沒有係統的法律知識,難免失望。謝凡再次看湖麵,湖麵的鱗鱗微波那是風與水互動的反映,世上沒有絕對的獨立,就猶這水,想不動都不行。大自然如此,人類社會也一樣,什麼人、什麼協議都不能例外。他再次轉回頭看著豐支隊,說道:“我是這樣看的,采石場造成林地損害是遺害子孫之行為,恢複其植被從利益比較上說是大於個人利益的,進入首先的處理是對的。至於三方議定支配歸屬,僅在三方有效,這是當時何律師的權宜之計,在三方之間有必要確定歸屬。其後的合夥糾紛自有相應的法律調整,也就是那三方誰想獨吞都不行,隻要某合夥人動一動,占款的人就得動,就象這湖水,風動湖水就跟著動。”

豐支隊沒有馬上表示意見,他攢眉蹙額的消化著謝凡的話,那是悖於他初衷的話,在與年青人的關係上他更著力於利用,隻是趨勢讓他的謀劃越來越不堅挺,年青人漸進成熟,大有蓋過他的勢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豐支隊再內心焦慮,也不得不認清形勢。他無奈地搖過頭後,慚漸的放開眉頭,“就是說從丘官春手裏追到的款項除了恢複林地之費用,還有待分配。”他無可奈何的說,“怎麼進入分配就似風與湖水的效應,風動湖水就動,風大動湖水就大動。好!我明白基本意義了。”

倆男人相視而笑,那笑的容量是對社會事件的正確理解,是肺腑之笑。“好!”豐支隊再度表示心情,“這事我可以把心放回肚裏了。下麵說丘官春的話題,怎麼收關?”

“這事聽你的,你是政委。”謝凡表明態度。“具體的情形‘寸頭’是向你通報了的,靖西那邊已經完全掌握住丘官春,鄒彪根據丘官春的跡象判斷錢就在蛇場裏麵,準確位置尚還沒有落實。家裏這邊倒是平靜的,哦!丘官春的兒子放暑假昨天回來了。”

豐支隊的臉上現出威嚴,猶進入戰前狀態,謝凡是挺喜歡這神情的,他專注的等著他說話。“情形已經很緊張了,”豐支隊說,“譚運財黑社會的人早已經開始了查找“夾竹桃”和丘官春的行動,數月前的侵擾丘家行為就是很急迫的。那次由於我們的人處置得當,他們沒有得逞,逼他們在外麵躲了幾個月。龍駒村協議已經為業內普遍知曉,譚運財方沒有理由不知道,沒有理由不緊張,他們一定會下手,而且會孤注一擲的瘋狂。“竹葉青”找過我,拉我上他們的船,透露出急迫感。他們近期是否采取了行動我們不得而知,我們沒有精力全麵防衛。今天丘官春的兒子回來了,‘寸頭’也將這情報告知了我,這是我找你的根本原因。知道為什麼嗎?”

謝凡思索了一下,說道:“是要做丘官春兒子的文章,你的設問已經指明了答題方向。當然我說不好具體的理由,請指教!”

豐支隊讚許的點頭,“不愧是文化人,能找到答題方向。”他興趣盎然的說,“其實理由很簡單,他們對丘婆娘下過一次手,丘婆娘已經有免疫力了,那就得另找突破口。誰對丘氏夫婦最有影響?就是他們的兒子,這寶貝兒子就是黑社會的突破口。黑社會有了上一回對丘婆娘的失敗教訓,他們對丘家兒子是會下狠手的,這是規律。這對我們也是一次機會,我們要挫敗他們的陰謀,爭取到丘氏夫婦,做到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場戰鬥。這就是我找你的另一重要原因,至於我到手能有多少錢,那是內部矛盾,我們再來一次博弈我也樂意。”看的出豐支隊對謝凡是有很大好感的,他將能上桌麵的博弈留給了謝凡。

謝凡領情的點過頭,莊重的說道:“我該怎麼做?”

“從現在開始,”豐支隊神色很嚴肅的說,“我、你及‘寸頭’做丘家兒子的保鏢。當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保鏢,是有利用的保鏢,而且要讓丘家兒子進入危險狀態中,我們的使命是將他解救出來,以此爭取到丘氏夫婦。”

“現在就開始嗎?”謝凡請示。

“是的。”豐支隊明確的說,“我在暗中行使指揮權,二十四小不停機。你進入竹山村的現場,與‘寸頭’一起行動,此為保護公民人身安全,律師可以做。你們在三天之內摸清丘家兒子的生活規律,以便我們做出預案。”

“是!”謝凡接受指令。

倆人從草地上站起來,握上一把手就分開。謝凡掏出手機撥通田所長電話,告知他在進入追逃款工作,暫時不到所裏上班。

一百一十五·黑社會的嘴臉

竹山村的氣候是宜人的,那裏沒有城裏頭的酷熱,隨便在那個竹林下都是涼爽舒服的,是城裏人羨慕的地方。丘家兒子是熱愛文學的青年,每天早晨和晚上必帶著大黑狗跑到屋後的小山崗上去朗誦詩文,那小山崗是幽靜的,竹木茂盛,讓人吸口氣都覺得沁人心脾。

謝凡和‘寸頭’一目了然的看到這一規律性現象,很快報告給了豐支隊。豐支隊這老刑偵是熟悉那一帶情形的,不過他還是親臨了現場,判斷黑社會的人將在小山崗上對丘家兒子下手,作案時間推測在傍晚,如此有一個晚上的要脅時間,人在後半夜是最脆弱的。豐支隊依經驗很快作出部署,他和謝凡化妝在小山崗設伏,“寸頭”在外機動。豐支隊在作部署時是遠沒有公安局布置任務時的精神頭的,公安局的人員充分,設備齊全,是能夠由點到麵的作出全麵部署的。現在豐支隊的部署明顯捉襟見肘,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留“寸頭”在外機動是防不測,他和謝凡擔負著以少克多的艱巨任務,站在某個角度說他們也是孤注一擲。

豐支隊的判斷是百分之百正確的,“竹葉青”領導的“痙攣臉”、“眼睛蛇”、“亮乃”及黑社會的人在丘家兒子回來的當天就盯上了他,也一點不含糊的弄清楚了丘家兒子上屋後山崗的規律。這些人當然不會在竹林或樹林下協商什麼事的,上酒桌那是必然的,星期四晚上這不上不下的日子大世界的天馬廳招待了這夥黑社會的人。酒過三巡,他們開始說正題,也就是如何下手。“竹葉青”在說正題之前借故離去,將大任全權交付“痙攣臉”,美其名曰用人不疑。不用多解釋,“竹葉青”是規避風險。

“痙攣臉”借著“竹葉青”的授權,擺出老大的氣勢,點名的讓人發言。首先點到名的是“亮乃”,“亮乃”露著不敬的神情說道:

“老辦法,搞定那兔崽子,拿兒子的命與母狗做交易,母狗就得買賬,我們就吃不完用不完。我操!”

第二個點到名的是“眼睛蛇”,他沒有亮乃那麼弄擺勢,話說的更實在:“傍晚做事更好,月黑風高我們說了算。我們在接近天黑時下手,將碼子(作案對象)沿小山坡轉到後麵的鬼嶺去,讓碼子懼怕加恐怖,再派人上丘家的門談生意,讓碼子與母狗電話求救,我們的生意就成了。嘻嘻嘻嘻!我還諒她不敢報警。”這的確是手段,一般情況下的母親是頂不住如此壓力的,而且這位母親還真不敢報警,她丈夫的那樁事怎麼都不能牽連進案子,那樣她丈夫和她都有牢獄之災。“眼睛蛇”是麵露得意之色,典型的小腦發達過剩症狀,“做過生意我們還‘打雞’,我操!”他叫囂著。怪笑聲一下充斥滿堂,似乎這是他們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