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再度重審 譚氏新聘律師變訴請 “打成爛攤子” 惡狼的夾著尾巴(1 / 3)

外傳-再度重審 譚氏新聘律師變訴請 “打成爛攤子” 惡狼的夾著尾巴

一百零九·再度重審

礦區的大樟樹叢下每天清晨都活躍著晨練的人們,淺綠色的葉片完全替換下了深綠色的老葉片,在人們活躍的身姿中更顯得生機盎然。常綠植物是春天落葉的,是新生的力量頂替下來的,它們一批一批的離開樹幹,直到六月份全部完成使命。落葉安詳的躺在地上,轉化成腐植酸供養著後任,也給人們提供著有益的腐酸氣味。謝凡是特喜歡這氣味,晨練後他總是信步在這其間,讓有益氣體充分貫穿身體。特別是法律工作以後,謝凡是延長了這逗留時間,不誇張的說,很多焦慮的問題就是在這舒心的腐酸味中帶出亮點的。看來落葉的腐植酸成份是大有裨益的,不僅可以營養樹木,還可以促進大腦思維。

他的思維進入采石場訴訟案的寬銀幕,萍南市中級法院重審後下達裁定,撤銷原一、二審判決,發回安平縣法院重審。這可不是好裁定,因為這案子完全可以以省高院確定的民間借貸案由認定譚運財舉證不能,判其敗訴。當然井大律師沒有進行案由的抗辯,法院作中立者也是可以不講案由的。但是中院重審的理由卻讓人匪夷所思,也就是三個不明確,段其利與妻子方娟是單獨責任還是共同責任不明確;譚運財的一千萬投入段其利的帳戶形成什麼關係不明確;是由段其利承擔責任,還是由合夥人承擔責任不明確。這三個不明確順看倒看都於段其利不利,照此發展段其利是難辭其咎。中院作為二審法院及再審法院難道就不能說一句案件性質和舉證責任?使案件的處理進入法律規定的軌道。謝凡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他感歎博弈真不容易。

他煩惱的一掌擊在大樟樹上,回應出低沉的嗡嗡聲,就象老人低聲告誡,孩子別急躁!

謝凡是信奉大自然,他的成長經曆比一般人更多的感應大自然,天地萬物的任何一個動作他都從善意的角度去理解,去聆聽。他聽從著樟樹老人的話,穩住自己的心境,輕鬆的跑步回家。

他照常擦過身子,穿上整潔的衣服,吃上外婆做的早餐。他細細端詳著坐在小餐桌對麵的外婆,感覺外婆的氣色越來越弱,不禁擔心的問:“外婆!您是不是有不舒服。”

外婆顫巍巍的笑了,“傻伢子!”她聲音不再清亮的說,“外婆這把年紀不病就是舒服。”

“我同您上醫院檢查—檢查?”外孫關切的提議。

外婆眼角淌出淚珠,幸福的說道:“凡伢仔!外婆有你這句話就知足了。這把年紀的人是不要檢查了,如果要檢查就讓閻王爺檢查,那是真正免費的。”話猶之乎外婆喜滋滋的笑了。接著外婆又輕輕地說:

“外婆想你找個妹仔就好!”

謝凡一下心裏難受起來,這是老人的一樁心願,是老人想在謝世之前看到外孫羽毛豐滿,與侶伴比翼連枝啊!可是他一時做不到,就目前狀態一般的女孩是看不上他這個沒有物質基礎的青年的,他也不喜歡繡花枕頭,他看上的女孩又在做著特殊的工作,上不來桌麵,而且人家合不合意還兩說。但是恩重如山的外婆的殷殷期望,外孫怎麼都得表示一二。他莊重的說:“外婆!我一定為我們的家族爭到榮譽,一定生育出優秀兒女。”外婆再次淌下幸福的淚水,“伢仔!”她提高音量說,“快去上班。”

一百一十·譚氏新聘律師變訴請

中院的裁定在譚運財朋黨間也起了漣漪,他們上上下下大都認為王律師和汪法律工作者沒有打好官司,在有堅強後盾的基礎上,將官司打的死去活來該槍斃。於是乎王律師和汪法律工作者被驅逐出圈,似定永不錄用。他們開始重新尋找律師,前車之鑒,不牢靠的通通不要,最終選定一位慢三拍的中年律師。這位慢三拍的律師姓劉,諡號慢三律師。慢三律師自稱專辦大案,在社會上還是有些影響,譚運財找上他時他表現出穩如泰山的儀態,還著實讓人肅然起敬。

天馬廳的請客自然不可少,慢三律師是主客。常秘書長當然是不屑親臨的,他就全權委托胡秘書處理了。慢三律師最後一個到達天馬廳,胡秘書起身相迎,倆人握上手。“歡迎劉律師光臨!”胡秘書熱情的說。慢三律師微笑,眼睛掃視過整個天馬廳內人員後,回示道:“不勝榮興,與狼共舞!”

胡秘書愣了,他經曆過無數次酒宴,這是第一次聽到如何的調侃,他感覺這律師的確與眾不同。政府秘書適用能力是很寬的,他旋即笑了,不一般的將他請到上座,並且指著“竹葉青”介紹說:“這是頭狼!”的確在座的就是以“竹葉青”為首的幫派人物,他們的眉眼間展示出的是足夠的自以為是。可見慢三律師眼光是銳利的,他再次上到笑臉,拉長聲調的說:“行行出狀元啊!”

“竹葉青”嫵媚動人的笑起來,“我們不是七十六行的,”他朝桌麵揮手說,“我們是七十七行的。這一行是言必行行必果,想必慢三律師是聽過。”

慢三律師緩緩的坐下,也示意“竹葉青”坐下。“我是知道的,”他坐下後說,“遇上楊子榮的就兩說了,聽說與‘謝子榮’的什麼交過火。”

狼群們完全拉下了臉,“竹葉青”沉臉時是怪陰森的。“亮乃”誇張的喝下一杯寡酒,站起來狠狠地看著慢三律師,說道:“你是來做客的,還是來闖禍的?”這是黑道慣用的手法,是虛張聲勢的表現形式。胡秘書靜靜地坐著,不作任何言論,他是要看一看慢三律師的應對能力。

慢三律師仍是不慌不忙,“我是來修戰車的!”他說,“我們的戰車已經被打的傷痕累累,你們說是不是這樣?”在座的人全都啞然,好轟動的“亮乃”也是無言以對,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處境已經很不妙了,他們是打腫臉充胖子,要不然就讓人識扁了。“我是胡秘書和譚總請來的修理工,不是什麼客。”慢三律師繼續說,“過去的已經成為曆史,從現在起就算重新開始吧!如果硬要扯到闖禍上,我就是來闖曾經的禍。”

“啪啪啪啪!”胡秘書給與了掌聲,“好!”他予以肯定,“我們這就上菜,邊吃邊聊。”他朝侍候在側的服務員示意了一下,服務員靈動的出門發出上菜的信號,一會兒一碗碗大菜飄然而至。

慢三律師是喝酒的,酒過三巡話也多了,不過一點不渾。“這案子,”他說,“我說的是訴訟案啊,過去的我們在這裏不說,隻說現在的處理。重審案的要求是不能與原審一樣,一般原則是翻盤。所以我們要改變原有的攻勢,也就是變更訴訟請求和理由,這樣才能避開翻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