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計闖丘家 逼近巢穴(3 / 3)

一行人動車換長途汽車後,近中午時分到達靖西,在車站附近的餐館添飽肚子。李秀豔的確是善良人,對易豔不但沒有敵意,呈現出的還是親情。易豔還是多多少少受感染的,按說她們已經是姻親了,中午這頓飯大家就是在一起吃,說明雙方有所融洽。謝凡主動的埋了單,他很需要這過的去的氣氛。

易豔表麵平靜,內心是憂心忡忡的,她那笑都是勉強的。她對李秀豔是沒有太大敵意的,這從看李秀豔的眼光中是看的出的。她對謝凡那是真有敵意,陰沉的眼光瞥過謝凡多次。這份敵意不是平白無故的,她已經十分清楚謝凡是段其利的訴訟代理人,這在昨天散圍不久她就該弄明白的,至於她怎樣弄清楚不是什麼重要話題,可以忽略不計。她對謝凡的戒心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她與丘官春聯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大概這對夫婦在推測謝凡是“姓蔣還是姓汪”。好在謝凡之前交待了李秀豔她們說詞,易豔還真問到了怎樣找上律師的。當然她們沒有說漏嘴,讓謝凡懸著的心放回了肚裏。這不是小問題,已成驚弓之鳥的丘官春稍有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再次擇地躲藏,那筆巨款將麵臨更大的風險,也使查找工作前功盡棄。

謝凡對易豔的心思是看的透的,他盡可能的裝二愣子象,讓易豔不擔心他。

他們在易豔的帶領下,還是頗費周折的在靖西的西北山區找到了丘軍的祖居。丘軍的父母是養父母,他們是中年喪子,由兄長將丘軍過繼給他們嗣後。丘軍過繼後改名丘承,隻是習慣上還叫丘軍,這丘軍的稱謂也就成了他的小名。他的第一代身份證也沒有交還派出所,公安的內部網記載的身份信息自然是改名後的情況,所以謝凡在之前查詢丘軍的身份信息無果。丘軍的生身父母和養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是老實巴交的,在大山中幾乎沒有出過遠門。可這丘軍就一點不老實,是滿世界的亂跑,而且禍心不小,他在外麵可不用正名丘承,是拿著老身份證惹事,讓受害人或是受忽悠者找水鬼去。

丘軍的養父母自然是第一時間看嬰兒,這可是嗣孫,是打心裏關注的事。嬰兒露出的是好奇,清澈的眼睛讓人傾情。場麵上沒有過多的語言,倆位老人嘀咕一下,有些難為情的說願意撫養這孩子。

場麵完全無聲了,李秀豔及家人是驚愕,易豔是驚疑,婦女主任倒是平靜,她在這方是見多識廣的,謝凡則是探究的情緒,他的責任是讓行為合法性。

李秀豔下意識的抱緊了一下自己的孩子,明確的表示孩子要自己帶。她的母親傻眼了,說女兒不懂事。她大姨倒平和了,表示要立書麵字據,她家豔豔每年不少於兩次看望。到底是走了海岸有見識,在防著販賣嬰兒。婦女主任表態一定要對嬰兒負責,並且說明對孩子的看望是法律上的探望權,如果能夠達成協議需請村上負責人到場作見證人。

李秀豔終是不同意,她割舍不下自己的親生骨肉,她傷心的泣不成聲。

山村的婦女主任也沒多久就來了,她象一位有仁愛之心長者。她了解情況後,表示孩子給爺爺奶奶撫養她保證不出販賣嬰兒之類的傷風敗俗之事,隻是不同意如此的話,丘軍的養父母是拿不出撫養費的,隻能等逮到丘軍那造孽鬼才能言歸正傳。

事情在意料之外的情形中發展,原以為會大動幹戈的矛盾,卻在悲悲泣泣中演化。謝凡作為代理人是要為李秀豔說話的,他指出孩子給誰帶那是母親的權利,李秀豔落到如此境況是值的同情的,的的確確是丘軍造的孽,丘官春當時的保證和承諾是嚴重的錯誤,也要對此承擔責任。說到丘官春山村的婦女主任眼睛隨之下意識的動了動,謝凡是高度關注這類表情的。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往下說,他認為易豔作為丘官春的妻子有責任幫著照顧李秀豔及孩子,並且負有尋找丘軍的責任,直至丘軍承擔責任為止。

易豔那是不能接受的,她一點不示弱的強調她們沒有幫助的義務,而且她也沒有能力幫助。她顯得很是振振有詞,什麼村主任定了,找到了丘軍的父母就不能再找他們了,什麼要堅持自己帶孩子是咎由自取,等等不受聽的話。隻是在這裏她隻字不提丘官春死亡或失蹤的話題,那是怕引起道白,山裏人一時腦子轉不過彎,說漏嘴是常有的事。

易豔開麻將館是強手,在協調矛盾時的那張嘴是討厭的,李秀豔及家人幾乎被激怒,一通吵鬧在所難免。好在有倆位婦女主任在場,她們一陣勸說,丘官春的養父母又從箱底摸出一千元交給李秀豔,爭端總算平息。雙方再無多話說了,隻得到此為止。謝凡請山村婦女主任留個電話以供聯係,易豔射過警覺的眼光,謝凡馬上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在山村婦女主任報村辦公室的電話時讓易豔記錄,並且說是有事從易豔這裏要電話。其實他在心裏已經牢牢的記住了山村婦女主任報的電話號碼,讓對手仍舊認自己的二愣頭。

一行人匆匆離開山村,李秀豔抱著孩子步履艱難,一個悲劇性人物鑄成,她完全有機會解脫艱難困苦,但是她選擇了自我犧牲。這是崇高還是愚蠢讓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他們趕到縣城天色已晚,基本意見是不逗留的返回。易豔則陰沉著臉,眼睛時不時的睨視謝凡,謝凡當然是看的明白的,他的表示是要馬上返回,並且說這鬼地方再也不想來了。如此的一係列表現是能夠麻痹自作聰明的易豔的,她用嫵媚之容表明基本放心。

最後一班快吧載著迫切想走的人們離開山城。深夜,他們安全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