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計闖丘家 逼近巢穴(2 / 3)

在屋後休息的大狗本是不想湊女人吵架熱鬧的,屋裏的巨大聲響,讓它不得不氣勢洶洶的從後麵衝了進來,與謝凡的冷眼碰過後,畏縮於三步開外。趙潔趕快上去拉著狗的頸圈,將它帶回屋後。大黑狗不滿的從喉嚨裏發出吠聲,好象在說吃屎的,吵就吵砸什麼東西,沒理還想打我。

易豔懸著的心落下了,在大黑狗衝進屋裏的刹那間她是心花怒放的,讓狗教訓這撒野的家夥,她心裏狠狠地盼望著。可是大黑狗畏懼了,略知狗性的她知道是遇上了蠻人。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蠻人是會傷害狗的,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自家的狗在家裏被外人打那是倒運的。幸虧趙潔出手,避開了狗被傷害。她深深的吸回一口氣。

村幹部們惱火極了,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亂吼一通,太損體麵了。他們看著片警,希望片警替他們收拾一下這“吃屎”的律師。

片警是見多識廣的,他可不想為這樣扯不清的事與一個瘋律師鬧翻,律師可是刀筆手,什麼時候也給他來個控告,他就不痛快了。他是個休閑主義者,什麼事都可以不是事,於是他娓娓動聽的說道:

“那小李的事是個事,丘家小易也不容易,村長作過指示,我們要好好的領會精神。律師嗎,收了人家的代理費,總的給人家說兩句話,大家也得理解。我就說這些,希望接下來大家好好談。”

片警的話那叫有水平,不僅是兩麵光,那是六維空間的六麵光。隻是誰都不領情,當事人在心裏直罵不講原則,村幹部在眼光裏表露出吃裏扒外。村主任兀自點上煙,當然不能給片警,他不給村裏著力。煙從村主任的鼻腔中一股股的噴出,好象是在爐台裏添燃料取暖。的確這在座的人裏就算他歲數大,這大冷天的在敞開的廳房坐上半天是很難熬的,沒有這屌事他可是呆在空調室裏,或其他什麼暖和的地方。

煙終於噴夠了,村主任發話:“丘家的人弄人家姑娘生了孩子,是得負責。這孩子就是丘家的血脈,明天就去找那渾小子的混賬爹媽,由易豔帶著去,把孩子送他爺爺奶奶去。”

易豔不幹了,強調不知丘軍爹娘住何處?

村主任嚷上了:“你騙誰的不知道,再不知道問你老公去。”

“我老公死了。”易豔硬撐的說。

“死了去問屍。”村主任火冒三丈的說,“做了缺德事就裝死,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他轉而看住李秀豔,繼續吼:“你也一樣,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婚姻這麼大的事你也敢隨便,叫你吃屎你吃嗎!你聽好了,明天你就帶著孩子去找孩子的爺爺奶奶,以後就不許再到這裏來了。”

“請村長一起去。”謝凡大聲說。

“我去幹什麼,關我什麼事?”村主任沒好氣的頂回,他盯上謝凡,“你們幹律師的就這麼辦事?你去!你辦的成辦不成我不管,你的人要再來鬧了我找你。我過不好年,你也別想過。”

村主任發起火來是很有魄力的,誰也不吭聲了。婦女主任打圓場了,“按村長說的明天就出發,”她嚴肅的說,“請謝律師去查一下車次,定一下時間。票怎麼個買法……”她關注的看了一眼雙方,等待表態。

易豔完全無可奈何了,堅決頂著是過不了關的,就是麻將館這一頭她就受不了啦,人家堅持鬧麻將館就別想開了,更重要的是鬧出人命公安肯定的查,那就要壞大事了。兩害相權取其輕,易豔自然選擇了妥協,“各買各的車票,各吃各的飯。”她計較性的說。“好!”婦女主任要的就是同意去的表態,至於什麼票和飯的事可以忽略不計,“就這麼定了,謝律師查到車次就直接與易豔聯係。”

村長站起來了,他的確不耐寒,臉上都冷的轉了青,他抖動開雙腿,準備宣布撤圍。全體人員都起立了,謝凡誠懇的走向村幹部,對婦女主任說:“車次現在就可以確定,明天上午八點半到省城的動車,到省城後再上快吧,上午就可以到靖西。我們請婦女主任一塊去,與當地基層組織的接洽需要你的出麵,車費、夥食我們負責。”婦女主任顯得有些為難,她畢竟不是李秀豔轄區的。村主任此時抬了抬手,婦女主任也就答應了,仍然說了好。

趙潔看著大幫人出門,眼光是送君千裏之情,那君就是謝凡。謝凡最後的表現那是很有律師風彩的,趙潔明白過來這律師也要虛虛實實,可不是電影電視裏的一派波瀾壯闊。

九十二·逼近巢穴

第二天,謝凡八點不到就趕到了火車站。他的內心是很不平靜的,他是一手牽著兩個方麵,一方麵是未婚生育的受害人,這是公開的一麵;別一方麵是查緝混賬的丘官春,這是不公開的一麵。他昨天請上婦女主任更重的一麵是保障丘婆娘的到位,他深知丘婆娘那類人從晚上到早晨是能變幾個想法的,隻有連上能直接管她的婦女主任事情就算牢靠了。果不其然,婦女主任同著易豔一會就到達售票廳,雖然易豔麵色難看著,終歸是來了。再過一會李秀豔一家大小與她大姨也來了,她大姨特別說明李秀豔的父親隻送行不去靖西,理由是要看家,火房熏的過年臘肉怕被偷去,昨晚木匠家的臘肉就被偷了。偷賊真是有本事,狗都沒有叫。

那就林林總總七人依照昨天說定的方案購票上車,動車一分不差的啟動,經過幾下提速就飛馳向前。嬰兒不哭也不鬧,瞪大眼睛感受著他來到這世上的又一新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