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計闖丘家 逼近巢穴(1 / 3)

外傳-計闖丘家 逼近巢穴

九十一·計闖丘家

春節漸漸臨近,各行各業都忙碌的利害,這是國人的習俗,叫年關。

段其利的年關是當然的焦頭爛額,各方麵找他要債的就是電話也要把他逼瘋。譚運財自然讓黑社會的人上了共其利商埠,隻是商埠早已作了戒備,並且在撤退下來的鄒彪仨的配合下打了一個漂亮的反衝鋒,這檔事就算年關對譚運財的一個交待。段其利年關要交待的事多了去,在萍南高新園投資公司兩千萬借貸追款的圍獵中,他是問計於謝凡的,謝凡的回答三個字“還本金”,弄得段其利直歎氣,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狼崽子。

李秀豔的大姨終於回來了,李秀豔的家人那是視為星星和月亮的,她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通知了謝凡。謝凡當然也是在最近的時間接洽上,他解釋上門找丘家沒有錯,因為丘官春擔保了。並且特別交待不要與人說上了公安局,要不然丘軍就再也找不到了,並且要說律師是大姨請的,她們孤兒寡母是請不起的。李秀豔家的大大小小雖然不明就裏,但是現實的社會現象她們還是知道的,公安要抓的人肯定得躲起來。這丘軍可不能躲起來,就得讓他露麵,這是要領。

李秀豔抱著孩子在家人的烘托下進了丘家的門,以大姨為主將的陣營展開了全部火力,嬰兒也以驚恐的啼哭加入。丘家亂成了一團糟,麻友們也散場加入看熱鬧的行列。易豔是利害的,以一敵眾一點不示弱,照這勢頭李秀豔家沒有大姨的加入那根本不是易豔的對手。大黑狗在一旁躥蹦著,呲牙咧嘴做著嚇人的樣子,不過它僅僅做做樣子,並不肆無忌憚的真咬,它大概也知道嬰兒的特別保護。好在鄉下人不怎麼怕狗,他們都養過不少此類動物,深通它們的習性。丘氏家庭的人聞訊很快聚過來,有幾個恃強淩弱的人也幫易豔的腔。村幹部姍姍來遲,他們的言行一般向著本家,他們要考慮下次選舉的票數,他們嫻於辭令的勸說後讓李秀豔全家退出,算是工作的告一段落。

李秀豔被逼到絕望的境地,女性最後的瘋勁逼上來了,她痛哭的將孩子放地上跌跌撞撞的跑出丘家。大姨是有見識的,她即刻領著自己的妹妹、妹夫闖出丘家。嬰兒發出撕心裂肺的啼哭,有一絲良知的人都揪起了心,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抱起嬰兒,隻有大黑狗在一旁輕輕地嗅著。

村幹部是慌神的,他們知道這是要弄出人命的,這可是比沒當上下任村幹部嚴重的多的後果,他們傾刻之間責令丘婆娘護住嬰兒,如有閃失唯她是問。同時他們又快速的攔下李秀豔全家,好說歹說的把他們拉回來,重開談判。

村幹部是辦法多的,他們很快了解到李秀豔的大姨幫助聘請了律師的,隨之通知了謝凡到場,也請來了片警。按常規這些人到場是有利於穩定局麵的,因為這些人都負有化解矛盾,維護社會安定的使命。

談判在丘家的廳房進行,看熱鬧的人都被請到門外。李秀豔家的人在廳房的右側就座;易豔氣鼓鼓的站在左側,手裏還抱著孩子;村幹部在上席落座。後來趕到的謝凡在李秀豔家人的一側坐下,片警在上席坐位。村婦女主任從易豔手裏接過嬰兒,送回給李秀豔。易豔氣乎乎的隨便扯了一張凳子坐下,不停的向門外張望。

大門口一會急急的進來一位靚麗的女青年,易豔的情緒一下穩定了許多,這就是她一直張望的人趙潔。趙潔是在廠裏接到易豔的電話趕來的,她直達易豔身邊,倆人耳語了一下,趙潔便進入上茶的程序。

村幹部乘上茶的功夫低聲向片警通報情況交換意見,趙潔利索的用麻將館的上茶設備很快的給每位端上茶,所謂的麻將館上茶設備就是兩個以上的熱水瓶,這可是比飲水機快捷的多的簡單設備。

趙潔在上茶的過程中與謝凡的眼光對視上了,雙方表示了深情,趙潔沒有半點思想準備,更多的是驚奇。

隨著村幹部與片警的低聲結束,談判隨即開始。

首先是村主任講話,他說不講繁文縟節,卻遠遠的扯過來,從古時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到本地斫肉問提手,再到當今和諧話題,足足大半個小時。歸納起來就一句話,與誰生的孩子找誰,不能到處吵鬧,吵鬧就是不和諧。

村幹部們都露著恭維之色,礙於場麵的嚴肅性才沒有給予鼓掌聲。婦女主任又接著發言,她首先將村主任的話上升到指示的高度,表示要慣徹和領會精神。接下來說明婦女組織是要維護全體婦女的權益,全體婦女也包括易豔……

謝凡的眉頭漸漸鎖上,封建社會迫害婦女的觀念運用到當今,並且從堂堂的村主任口中說出,還與和諧扯在一起,婦女主任竟然不分輕重緩急,李秀豔之情境可是迫在眉睫,如此看來公心難覓。

聽話聽音,易豔是聽得出親疏的,她向上席投去了眉笑,大概她心裏在說,下次選舉她的票是決不讓別人拉走的。

謝凡的眉頭完全展開,他是在正邪之間闖蕩過來的人,深知氣惱和衝動是不能成事的,何況他還有特殊使命在身,他舒展眉頭就是找到了對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

村幹部們的話當然引起了李秀豔方的反感,他們雜亂的進行了抗辯,無非是說一些他們活不下去了的話,好在她大姨說到了丘官春保證他侄子丘軍是良民的話,隻是說不出力度。

謝凡在她們話出現卡殼的時候迅速插進發言,要不然在那樣的場合是沒有人給發言機會的。

他的第一句話是:“說的好!”聲音之宏亮讓所有在場的人震驚,趙潔更是吃驚不小,在她的眼裏謝凡是儒雅之學者,怎麼……。突然房子裏響起謝凡的第二句話:“丘軍是騙婚,丘官春出麵做保是共犯,都要讓公安去抓。現在受害人找丘婆娘一點沒錯,老公做了缺德事,老婆就得擔責任。”他表現出“二百五”的義憤填膺,起身一個後勾腿,將座椅一下打倒後麵的牆上。所有的人全震驚了,這是律師嗎?簡直一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