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雪不響。
“兩年,不長,但足以讓一個人改變某些事情。習慣是很可怕的。”
“封禪,別說了。”
“鴕鳥政策解決不了問題。”
“請別說了。”劍雪難過地閉起眼睛,“拜托你。”
封禪扭頭看著他,不做聲。
他又何嚐想逃避,但他真的沒有勇氣去碰觸那個問題,更別說試圖推敲問題的答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想到他被淡出吞佛的生命,就覺得淒惶無措,心如刀割。
作這種假設就如同親手撕碎希望,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他辦不到。
封禪暗歎口氣,“別想太多,你們會有好結果的。”
劍雪心生感動,為之動容,“謝謝你,封禪。話說你怎會這麼肯定呢?”
“抬頭看看文章標題,‘吞雪’兩字大喇喇標在那兒呢,除非這是後媽文。”
“……能不能請你正經點。”
“切,當初是誰先說這話來著。好好休息。”封禪跳下床,紳士地行禮,“還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效勞的嗎,尊貴的閣下?”
“如果可以,請給我一顆安眠藥。”
他睇住他,“你以前一天可以睡二十五個小時。”
“現在不同了。”劍雪苦澀地說。
心中有了牽掛,一切都變改,不複從前。
“萬分抱歉,閣下,請原諒我滿足不了您的要求。”
劍雪淺笑,拍拍身邊的椅子,“那麼,今晚陪我聊天,可否?”
“榮幸之至,美麗的先生。”
走走跑跑了四天,此行一無所獲。
劍雪自夢中醒來,已是下午兩點,外麵在下雨,依稀可聞淅瀝雨聲。
他略微梳洗,坐上窗台,無聊中翻閱一本雜誌,眼睛掃過浮遊在書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驟見熟悉的字眼,心中一陣激動的起伏。
再定睛細看,原來隻是帶了個“吞”字的一句話,內容卻跟那個人毫無關係。
方才的心潮歸於漣漪,再歸於無波。
他垂眼看著那個字,怔怔出了神,思念從關不緊的門縫裏悄然溢出。
手機鈴聲喚醒了他,是巴黎本地的號碼,他按下接聽鍵,“好個雞婆的一劍封禪,都說了我不會死蠢到像你一樣整天迷路。”
電話那頭傳來困惑的陌生嗓音,“我不叫一劍封禪,我叫朱厭。”
劍雪愣住。朱厭?他的交際圈裏並沒有這號人物。“不好意思,您可能打錯了。”
“哎哎,別掛別掛,你是不是叫劍雪,先前去過雷克雅未克呀?”
劍雪又是一愣,“是的。”
“啊啊,真的是你呀。”對方有些興奮,旋即又壓低了音量,“你在找我小哥吧?”
“您小哥?”
“嗯嗯嗯。”
他有些啼笑皆非,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請問您小哥是哪位?”
“吞佛呀。”
他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銳減,呼吸困難。
“喂?喂?”
他驚醒,發現手在不可抑止地抖,嗓子都啞了,“是的,我在找他。您有他的消息嗎?”
“他在我這兒呀。”
劍雪霍地跳下窗台,“你住在巴黎對嗎?我現在就在巴黎!”
“啊!太好了!”朱厭迸出一串驚喜的歎號,“那你快來呀!地址是%…×…#…”
朱厭喜滋滋掛上電話,抬頭對上一雙陰鬱的金瞳。
他呆了呆,立刻躍起衝向門口,張開四肢壁虎一般死死扒住木門,視死如歸地響亮放話:“想出這扇大門,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金瞳危險地眯起來。
劍雪跳下計程車,在一個住宅小區找到正確的門牌號,按了許久門鈴。
開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