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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也不肯好好▼

吞佛視線轉回顯示屏,繼續敲鍵盤,淡言:“有何不可?”

“真的假的?”他吞下滿嘴果肉,“好孩子要說話算話啊。”

“不去東海樓。”

那還吃個鳥?他啐一口,“就知道你在唬我。”

“我自己做。”

“你會?”

“以前吃過一次,當然會。”

“哇!哇!哇!”語氣中有N個崇拜的歎號,“吞佛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吞佛你怎麼能夠那麼厲害!噢噢!你太有才了!我要唱歌給你聽!啊~啊~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於是,吞佛終於百分百地肯定了一件事:他的房東在音樂方麵的弱智程度,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木無表情地敲完最後一個字,他關掉筆記本電腦,拿過車匙就要出門。

“你去哪裏?”

“買食材。”

果心投進垃圾簍,手在褲子上抹抹,劍雪立刻跳下床,赤腳急急跟在身後,“我也去。”

吞佛回身,看住他一會兒,說:“留在家,不要亂跑。”

屋子靜悄悄,劍雪來回踱步,從臥室到廚房,從浴室到客廳,單調的腳步聲仿有回音。

他不明白剛才急著想跟吞佛出去是何故,但他明白吞佛獨留他一人在家是何意。

也許吞佛並不確切知道他所煩的是什麼事情,不過,這位同住人卻曉得應在何時給他以冷靜思考的個人空間。

是的,現下有些事情的確需要好好獨自思量。

這是有生以來始所未料的問題。

他此刻如老鼠拉龜,不知從何入手,因為尋不著根源,也因為思想怯場。

但可恨又可怕的是,這是非麵對不可的問題,鴕鳥政策不可能永遠奏效。

那麼,問題的根源是什麼?應該從哪裏開始找尋?

他?封禪?抑或,吞佛?

不,這僅僅是他與封禪之間的問題,與吞佛無關。

沒錯,不應該牽涉到吞佛,他由始至終都不曾介入到他跟封禪的感情。

而封禪一向果斷磊落,從不逃避或者推卸責任,但為什麼他不肯解釋原因?

這是不是表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一路小心翼翼尋根問底,劍雪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他悲哀地覺悟到,問題往往因提問而出現,假如當初他不去窮追不舍層層探究,事情是否就可避免發展成今天這個地步?

天黑下來了,室內的光線漸趨微弱,客廳的各式家具暗影幢幢。

他摁下電燈開關,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眯起了眼睛。

今晚直管燈的噝噝聲音比以往顯得尤其清晰。

他獨自立在偌大明亮的客廳中央,環顧四周,忽然間心血來潮……

吞佛開門後,登時傻了眼。

“劍……劍雪……”

聞言,劍雪扭過汗津津的臉龐,失足一滑……

“劍雪!”吞佛甩開手上的東西跑過去,將摔得頭冒金星的劍雪從翻倒的沙發底下挖出來。

“啊呀!你輕點、輕點啊!”

吞佛用薄布包著熟雞蛋,輕輕揉按劍雪瘀青的額頭,“看不出你會翻筋鬥。”

“翻筋鬥很簡單,許多人都會。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其實劍雪從六歲起就愛上翻筋鬥,不快樂的時候,找個空曠的地方,翻到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