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雲周身穴道未解,不要說抵擋,連護住腹部的能力都沒有,隻能狼狽的讓“司馬馥” 連人帶椅踢翻在地。
「唔…」他悶哼一聲,感覺到左肩的傷口再度裂開,而腹中胎兒也因為撞擊而開始鬧騰。
“司馬馥”看著笑雲倒臥在地卻無力坐起的樣子,抿唇笑了「嗬!哈…哈哈哈!」他輕聲笑著,可笑意卻沒到達眼底「想不到吧?你怎麽也想不到你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是不是很痛?很無助?」
笑雲看著在自己麵前張狂笑著的“司馬馥”,耳裏回盪著的,是他充滿怨恨的笑聲「司馬馥…你我萍水相逢,你…」
「萍水相逢?」司馬馥聞言臉上笑意全失,隻見他冷哼了聲打斷了笑雲的話道「哼!真是過份啊,竟然說萍水相逢?周笑雲,就算爹娘從來不和你提起我的來曆,你也不該忘!不能忘!」他說著,按住左胸的傷蹲到倒臥在地的笑雲身前,伸手輕撫著笑雲的腹部「怎麽能忘…怎麽忘的掉…」
「一胎雙子…其一為魔…」我是如此的痛入骨髓…而你怎麽能忘?
「嗬!魔…嗬!哈…」他輕笑著,漆黑的眸中有不解、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痛苦,隻見他一麵說著,一麵加大手中的力度。
「憑甚麽…」
「到底憑甚麽說我是魔!」他大吼一聲,這一次竟是單手大力搥往笑雲腹部。
「唔…你…好…好痛…」笑雲原先在他大力的按壓之下,便已感覺到腹部的疼越來越劇烈,眼下司馬馥突然這麽一搥,讓他忍不住叫出聲「啊!」孩子…他咬緊下唇想忍住到口的呻[yín],可最終是還是忍不住呻[yín]出聲「唔…嗯…痛…啊!」
司馬馥看著麵前痛苦呻[yín]的笑雲,眸中有絲憐惜一閃而逝,隨後是更大力的按壓,而被封住穴道的笑雲痛的幾乎難以忍受,可卻連翻滾的能力都沒有,隻能無助的呻[yín]著、忍耐著「別…唔…別這樣…孩、孩子…是無辜…」
笑雲想告訴司馬馥,孩子是無辜的,可他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芐體似乎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隨後在司馬馥又一次大力的按壓下,他終於痛的暈了過去。
司馬馥看著痛暈過去的笑雲,扯開唇角無力的輕笑道「無辜…」
「嗬…無辜…」他輕笑著,笑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哥…」他輕喚著,伸手搖晃著昏過去的笑雲「告訴我…」
「你告訴我…什麽是無辜?」
「世人的字典裏,何時有無辜二字?」
「從來…為什麽從來就沒人想過我也是無辜的?」
「我病的時候…」
「我痛的時候…」
「誰心疼過我?誰在乎過我?」
「師父…除了師父…誰關心過我?」
「所有人…都在笑我…我痛成那樣…他們卻笑我活該…連爹娘…都是那麽笑著的…」
「那麽…殘忍…」
「哈…魔…」
「你知道嗎…他們說我是魔…」
「說我的心長在右邊…說一胎雙子…右心殘缺者為魔…」」司馬馥看著麵前毫無回應的笑雲,忍不住停下搖晃的動作「嗬!哥…」
「哥…」
「哥…」他連聲喚著,而那殘缺的右心,就彷佛接受到他情緒裏的悲憤那般,不安的跳動著「唔…」他伸手按著右胸,痛的靠到了笑雲懷中「好痛…」他喃喃著,可卻突然瞥見地麵上有一攤血。
血?怎麽會?自己左胸傷處附近的大穴已經都點住了,這血斷不可能是自己的,難道…司馬馥想著,忙忍著心口的疼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