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正如王曉陽說的,就算是玩,也不能讓人家把咱當了傻逼,知根知底知己知彼,幹什麼心裏都要有個譜,至於丁菲有沒有這個譜,我找個時間還真得審審她。
當天跟王曉陽打完台球吃了晚飯,盯到九點半我從馬家堡回洋橋,天兒挺涼快我就溜達著往回走,走著走著,手機響了,我一看,好麼,那傑子。
“喂,您找誰呀?”
“就找你。”
“找我幹嘛呀?”
“沒事兒,想你了。”
我不禁樂了,這人還挺直,“想我幹嘛呀?”
“你怎那麼多問題?”
我聽出他那邊挺亂,好像也是在外邊,“你在外邊呢?”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我剛要問你呢,你哪野去了?”
“你管我呢?”
“我是你老公,幹嘛不管?”
“我操,”我真沒轍了,居然遇見一個比我還自我感覺良好的,“那我是1啊2啊?”
“你是0。”
我又樂了,“呦~擺平您那些紅粉知己啦?”
“別貧啦,你在哪呢?”
“我剛走到山水間。”
“噢,快到洋橋橋了吧?我在你們家這洋橋車站這呢。”
“那挺好,你下了橋,往東坐,坐一站地,到了西羅園你就下車,然後離你們家就不遠了。”
“你不想我啊?”
“想你幹嘛啊?不當吃不當喝的,萬一給我氣個好歹的都沒人管埋。”
“嘿嘿,你沒再找吧?”
“找什麼啊?”
“你老裝什麼傻啊,男朋友,沒找吧?”
“沒有啊,沒人瞧得上我。”
“還等著我哪?”
“哎呦我死去的親媽唉,您真是我祖宗,你趕緊的別耽誤,橋上有鐵欄杆兒,你找個硬點的趕緊把頭往上撞,沒出血接著撞,誰攔著你你就跟丫急,一會兒我路過順便幫你埋了。”
“嗯,成,我在橋上等著你,你過來啊。”
掛了電話,我歎一口氣,突然想起一句話,該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要不來。
見著傑子,我倆一邊聊天一邊沿著馬路往西走,走到西邊過街橋,又從三環南邊走回了洋橋車站,整整繞了個圈,很小資很情調很雅興。久別,要說的話題似乎多了些,比起第一次見麵熟絡許多,我也才知道他全名叫季傑,今年二十三,比我大將近四歲,不過他長得顯小,如果不說,我還真以為他跟我同歲。我揪住三年一代溝的年齡差距打趣他和我已經是兩個時代的人,他似乎很不願意別人說他老,又繃著臉鬧氣,我在一邊鬧得歡,兩根手指頭戳在他因長痘留下小坑的臉上,說我是第一個不用戴氧氣罩登上月球的人,被他拖到樹林蔭裏麵抱著猛啃,啃著啃著,我就覺出他很興奮了。
然後人老人家說,“我看見你時就這樣了。”
我無語,心裏實在佩服他能挺著走一路還不嫌磨得慌。
最後我給他帶家去,路上我讓他給家裏打個電話告訴家裏人一聲,人家說早就跟家裏人說了晚上不回去,我就納了悶了,萬一我不收留他怎麼辦?他說那他就在我家樓前的草坪上窩一宿,說得跟真的似的。
到了我家,我跟我爸說這是我高中同學,傑子可勁兒跟我爸嘮嗑拍馬屁,這一個懂事嘴甜會說話,爺倆還整了一瓶小酒喝著,儼然我是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