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還以為他是女孩兒呢…”

我無所謂的笑笑,又對王曉陽,“你怎麼又勾搭宣薌她爺們啊?不怕宣薌弄死你?”我點了根煙,笑吟吟的問了,那男的又傻了,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王曉陽聽我說話都影響實力了,袋口的球都沒進。

“你們倆怎麼在一塊兒了?”說實在的的我聽我說這話都有點別扭。

“這事都他媽巧了,”王曉陽傷心欲絕的看著那男的把黑八打進袋,“昨晚上他給我發短信問我是誰,認不認識宣薌什麼的,鬧了半天他在宣薌筆記本上看見我的號了,以為是宣薌外麵勾搭的呢,一聊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今兒他偏說要請我打台球,算是昨天的道歉,哈哈~”

“你還真好意思黑人家,”我又對那男的,“還好你沒答應請他吃飯,要不你就後悔去吧。”

那男的笑了,笑起來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邪乎勁兒,“今天見了他我就挺慶幸沒請他吃飯的。”

“宣薌怎麼有你號啊?你們不就見過一兩回麼?”

“後來我一琢磨想起來了,以前打台球的時候宣薌手機沒電了,就記本上了,那回她讓我幫他找輛龜王,我一哥們不是在車行麼?能便宜點,沒想到那車居然就是給他找的。”王曉陽指著那男的,又對那男的笑道,“這事你得請我吃頓飯吧?要不喝瓶水也成啊。”

那男的到也不含糊,招了服務員過來要了四瓶可樂,他剛打開蓋,王曉陽的一瓶已經沒了。那男的又傻了,看著王曉陽半天沒說話。我發覺他特能傻。

“什…什麼情況…”

要說王曉陽這嗓子吧,都不能用常理來思考,我剛認識他們幾個那會兒,我常抽蘋果DJ,王曉陽沒抽過,就拿過我的煙說隻抽三口,結果三口隻剩煙屁了;後來買水,拿過我的水說隻喝一口,結果一口幹了;有次在我們家吃泡麵,秦子勝泡了一盒康師傅的特辣的那種,王曉陽說喝口湯,湯沒了還好理解,麵,也沒了。一般人喝水總得一口一口往下咽,吃東西也得嚼吧嚼吧再咽啊,王曉陽不用,他嗓子眼粗的吃小個兒餃子放嘴裏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餃子就滑下去了。

“你習慣就好了,”我擺擺手示意兄台不用介意。

雙方介紹認識了一下,那男的原來叫方緒,丁菲知道他叫什麼,就是一直沒見過。又擺好了球,換我和方緒打,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贏了,方緒驚異的說,別看我長的像女孩兒,打球爆杆粗魯豪邁的一般人都比不過,我暗爽,王曉陽在一邊快笑抽了筋,熟人知道我打球很一般,杆杆爆是因為球能多走兩步,然後就指不定進哪袋了,當然太明顯的暈下咱還是要承認的,不過一般隻要我表情嚴肅認真,別人都會以為我就是那麼設計的。

又過了一會兒,丁菲把宣薌叫出來了,宣薌看見我們能和她爺們玩到一塊兒也挺詫異,聊了聊就邊上坐著去了。

“你身邊這麼些朋友都玩台球,你怎麼不會打啊?”方緒問宣薌。

“我就是打不好。”真他媽嗲,我都酥了。

“那你每次跟他們出來就往這一坐?”

“啊,沒的幹啊。”

“你夠有雅興的。”

我看宣薌和方緒倆人感情確實不怎麼好,都沒什麼聊的,王曉陽和丁菲打球也不顧不上他們倆,我就和方緒搭拉話了,“你知道雅麼?”

方緒倆眼放光,“知道知道!”說罷還扯了扯自己嘴上的唇釘,看得我直疼,“我就喜歡雅,我特意買的和他一樣的。”還沒等我說話呢,“你也玩視覺的吧?我看你頭發指甲留的挺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