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敢嚐試呢。”上次我去安可他們學校,安可給我化了一濃妝,妖豔的我都忍不住要自殺了,當然有的時候心血來潮我也會化眼線,但是肯定不會像宣薌那樣妝盲假裝玩視覺係,主要原因我還是覺得不化妝輕鬆點,不用擔心眼睛花了之類的問題,留長頭發已經很讓我困擾了。我是這麼想的,人家方緒不樂意了,大有我不玩視覺暴殄天物的意思,還拿了他的手機把他化妝時的照片給我看了,簡直就是倆人,真有點雅的感覺,沒想到這小子化妝技術比他媳婦強多了,真不知道宣薌怎麼不向她爺們請教請教。

聊著聊著安可給我發短信了,說是要晚上和我一塊兒吃飯,要來找我,我喜滋滋的答應了,旁邊宣薌一幅“你丫就是不仗義”的表情。

其實要說的話,剛開始我隻是想和安可玩玩就算了,畢竟我雖然喜歡男孩兒,但是和男孩兒交這是第一次,真是有點不習慣,也或許是害怕,安可也理解我的心思,不會做什麼太過分的舉動,總是說要奪了我的貞操如何如何,都被我笑著打過。他從未和我吵過架,處處遷就我的小脾氣,外表性格幾乎是無可挑剔,但是我在心底覺得還是少了什麼,我感覺他熾熱的吻竟然不及楚翹偶爾玩笑的擁抱來的熱烈,倒不是說我對楚翹有什麼異於朋友的感情,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間,或許是我這邊少了一種氣氛。

後來與小姐姐討論了這個話題,我真誠的說出是不是我有後遺症,小姐姐深沉的應了,我恍然大悟。想起王菲的《迷魂記》裏一句歌詞。

“怕什麼,怕習慣豁出去愛上他人,但卻不懂去,弄完假再成真…”

說白了,枉我自詡驕傲堅強,也隻不過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晚上我很確定我是在做夢,夢裏是一片的紅色,我不知道是火還是血,說是火,顏色偏暗,說是血,顏色又偏淡,麵對眼前茫茫的紅色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我是在夢裏,但是耳朵突然傳來的尖刺的鳴音令我心髒頓時急速加快,我想逃離這個夢境,卻怎麼也睜不開眼,越是醒不來我越是著急害怕。

然後突然臉上一涼,我眼睛睜開了,丁菲跪坐在我床邊,一幅急的要哭了的樣子,我摸摸臉,是水,想想應該是丁菲用水潑我來著,這丫頭真夠狠的。

我動了動身子,感覺渾身都是汗,加上丁菲剛潑的一杯水,整個一透心涼。

“你剛才嚇死我了!”

我拍拍丁菲的小臉,示意她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你都奔19的人了,至於麼?”

“剛才我在裏屋聽你這哼哧哼哧,以為你怎麼著了呢,叫你半天了也醒不了,你都開始說胡話了…嚇死我了…”

“我說什麼了?”

“我也沒聽清,你就一直那嘟囔,跟說什麼咒語似的…”

“哦…我就是說咒語呢,我剛做法來著,靈魂出殼了,剛回來,”我對小妹笑笑,惹得她哭笑不得,“你回去睡吧,我換個枕套,全是水被你潑的。”

“嗯…”小妹應了回去睡了。

我起身倒了杯水,感覺頭昏沉沉的,渾身發冷皮膚發燙,感情是發燒了,我趕緊找出巴米爾吃了,規整完了又爬回床上,把被子調了個個兒,接著睡。早上的時候頭疼的起不來床,讓丁菲跟老師請假,我就接著歇息了。

後來感覺沒過多會兒就醒了,其間也做了不知道多少個夢,倒是全都不記得了,再一睜眼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我傻了,今天是全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