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誰,那麼著急?門被這麼推,恐怕損得不輕吧。
“梵郎,聽說找到姐姐了?”
“嗯。”
“姐姐怎麼了?”
“昏睡不醒。”
“梵郎,你怪奴家嗎?”
“怪你?為何?”
“姐姐雖已嫁與侯爺,可傾城卻舍不下對梵郎的情意,追來燕州。隻怕,姐姐便是惱了傾城,才離家而去。如有萬一,讓奴家如何對爹娘交代?嗚嗚。”
“別哭,這怎能怪你。傾國如因此事惱你,就是妒婦。我侯府,怎可容她?”
“梵郎,你這話可不能讓姐姐聽見。否則,她定更恨我了。”
“好了,我陪你去院裏散散心吧?你姐姐的事,我自會處置。”
傾國,傾城,為其取名之人,真乃用心良苦。世間郎才女貌,女若無顏,哪得存身之所?怕隻怕,傾國難比傾城美啊!他軀殼的主子為何出走,單單嫉妒自己的妹妹?在相思庵又遇到什麼,而死的不明不白?
也許,想得太多了。可憐他獨自一人,於血海中度過了多少歲月,寂寞得發瘋。這些天,聽陌生人說話,如沐甘露。但僅止如此,聽聽而已,他並不加入。對了,自己不是想睡覺嗎?那就永遠別睜開眼睛,不要卷入這紛爭的洪流。
傾國無悔 第二章 計內更有計中計 (男變女)
“春風,夫人還是沒醒嗎?”
“是。”
男人頓了片刻道:“夫人有無如廁?”
“回主子,沒。”
世上,哪有隻進不出的人。他暗暗歎氣,自己是不想吃,可送到嘴邊的東西,身體本能地吞咽著。人為了活命,往往不由意念而行。小侯爺,已經起疑了吧?
“今日起,你和夏雨輪流看顧夫人,片刻不許離。”
“是,主子。”
一月之前,他打定沈睡的主意,卻被那該死的尿意憋醒。漆黑的夜晚,他張開雙瞳,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前一片皎潔的月光。有誰知道,他上一次閉眼離至今,早已千年。可,月色還是那麼美,亙古不變。
侯爺,怕他裝病,故意使婢女貼身照料刺探。如果,不是這侯府防衛森嚴,不是女人的身子過於嬌弱,恐怕他已逃出深院,繼續睡他的懶覺了。不想活,卻不得不活;不願做人,卻不得不作,天下盡是無奈事,而他身不由己。
哦?又來了,他肉身的親妹妹。嗯,她身後跟著誰?
“春風,我姐姐有什麼起色嗎?”
“夫人,還是老樣子。”
“是嗎?對了,這位是我請的郎中,特地奔走為姐姐醫治。春風,你下去吧。”
“傾城小姐,主子吩咐奴婢,不得離夫人半步。”
“怎麼?怕我害了自家姐姐不成?”
“奴婢不敢,隻是侯爺之命不敢有違。”
“既然這樣,倒是我多事了。我們走!”
傾城,為病重的姐姐請郎中,十之八九其中有詐!博個好名聲,還在其次,究竟為什麼,隻怕今夜便會見分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亥時三刻,紅木廂房的紙窗外,插入小半截竹管,朝房內吹著迷煙。約莫三盞茶的功夫,房門輕輕打開,一條黑影躥入香閨。來人機敏地環顧室內,從幽暗的光線中確定,各個擺設的位置。丫頭不知何時,悄悄倒於臥榻上酣睡。人影滿意地點點頭,步向雕花大床。
嘶──
黑影撕扯著女人的衣物,粗魯地抬起雪白的身子挺身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