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已經變了模樣的耳室,又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專心研究瓶瓶罐罐的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玩心大起。
☆、第二章 你的名字
吳邪趴在自家店鋪的櫃台上對著空氣發呆,店裏還是和以往一樣冷清得沒有客人。櫃台上小型電扇轉著,時而把他的劉海吹起,蹭著他的鼻尖發癢。
從兜裏掏出老癢的那個迷你版六角銅鈴把弄著,上麵的紋路就和一個噩夢一樣纏著他不放,雖然裏麵已經填滿樹脂,不能再發出那種魅惑人心的清脆聲了。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似乎貫穿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在等到好不容易從海底墓爬出,甩掉禁婆打死海猴子躲過風暴過,跟胖子和小哥道別,他便把這事兒扔到了一邊。
因為比起調查小哥的身世,他個人現在麵臨著一個更大的問題——老哥們老癢出獄後直奔自己這裏,邀他去倒鬥。
說實話,吳邪真的不想再去挖什麼墳了,七星魯王宮和西沙已經讓他倍感疲倦。那種地方,命有幾條都不夠搭。
理智上雖然那麼認為,心裏同時卻又想搞清楚這一連串的巧合背後,到底有什麼乾坤。
“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來著?
處於大好年華的吳邪同誌,在人生道路的道路上迷失了。
這時一個身影擋住了吳邪本來就不多的光線,他條件反射地一握手,把那個鈴鐺藏進手心。
剛才想得太入神了,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
“歡迎光……臨。”
最後的那個臨字差不多直接哽在了嗓子眼裏,因為他剛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個黑衣女人像鬼一樣,悄聲無息地站在那裏跟自己打招呼:“喲,你這哭喪著臉是幹什麼?”
“嗚啊!”他一個激靈,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手指顫唞著:“你、你你……”
出於某些緣故,他知道了悶油瓶的黑金古刀裏寄居著一個叫‘阿玖’的百年刀魂;又出於某些不可抗力,她成為了他第一個(也許是最後一個)魂魄‘熟人’。
對,就是眼前這個笑得不可一世的家夥。
至於以上兩個‘某些’,吳邪他暫時不想提起,因為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那個幾個月前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的刀魂現在突然又出現在自己麵前,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的和自己打招呼。
而且,最稀奇的是,這個(目測)年齡大概高達三位數曆史的古刀,現在居然穿著和自己身份一點都不符的黑色水手裙,左手提著一個女士的黑色公文包。
誰來告訴自己她到底是從哪裏弄來這種像日本漫畫裏校服一樣的衣服的?吳邪徹底淩亂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身上真的除了黑白之外沒有其它色彩了。
“嗬,不用擔心。”阿玖右手的大拇指隨意的一指旁邊的窗戶:“我從胡同那邊翻進來的,沒人看見。”
很擔心好不!好好的門不走非要鑽窗戶,如果一不小心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闖空門的呢。
不對!不是個這個問題!
吳邪很想抱頭,自己的思維不知不覺也被牽著走了。他尷尬地笑了兩下,雖然眼前這個不明生物不會對他有什麼傷害,但是人類總是對未知的事物有所戒備的。
其實自己還有一堆問題想問她,卻不知道從那裏開口,於是便隨口問了一句:“小哥最近如何?”
“托你之福,他很好。”阿玖低了低微揚的下巴,目光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吳邪放在桌上的拳頭上,說道:“我是來傳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