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自己與世界唯一的聯係,現在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比紙還要蒼白,呼吸雖然穩定卻微弱,額頭上的紗布也有些淺淺的血色。
張起靈緊緊握著吳邪的手,溫柔的親吻著他冰涼的掌心。等到吳邪醒來,有些話已經可以告訴他了。經過了這次,張起靈深深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失而複得的喜悅。
手中的指尖輕輕動了動,張起靈慌忙看向緩緩睜開眼睛的吳邪,有些緊張的問道,“吳邪?”
躺在病床上的人卻沒有回答,看著天花板的眸子裏滿是大霧般的迷茫,神色也是一片懵懂。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利爪狠狠撓了一把,張起靈握緊吳邪冰涼的手,又輕聲的喚了一遍。“吳邪?”
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完全聽不到張起靈的聲音,掙開張起靈的手掌一把扯下手背上的針管,就這麼像是夢遊般的走出了病房。
守在門口並未離開的黑瞎子和解語花看著吳邪突然走了出來,都有些驚訝。“小邪你怎麼了?”解語花伸手去拽,卻覺得自己像是摸到了冰塊上。“你不是說小邪沒事了麼,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揪著黑瞎子的耳朵,解語花氣急敗壞的問。
“應該是沒事兒了啊?”黑瞎子似乎也很困惑,看著追出來的張起靈,不解的自言自語著,“明明沒有被俯身,媒介我也已經拔除了,怎麼會這樣呢?”
“現在怎麼辦?”解語花焦急的問著。
“跟上去唄~”黑瞎子拉住解語花,步履匆匆的跟著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張起靈和吳邪。⌒⌒
深夜的醫院裏已經沒什麼人在了,除了查房的護士偶爾經過外,空蕩蕩的走廊上隻剩下四人的腳步聲來回碰撞,一路延續到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地方。
撐著傘站在一片漆黑的筒子樓前,解語花和黑瞎子麵麵相覷。呼嘯著的風雨像是在嘶吼的野獸,在狹窄的巷子裏來回肆虐。張起靈一言不發的看著停在樓道口的吳邪,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兜了一圈,終於又回來了。
☆、二十
吳邪是被一陣寒意的驚醒的。
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樓道窗口外電閃雷鳴,整個樓道裏全是水漬,連空氣裏都透著冰涼的濕氣。怔怔的看著自己麵前的暗紅的木門,吳邪覺得腦子裏一片混沌。
自己不是被那個李處長劫持了麼,怎麼會好端端的又跑到自己家門口來了?誒?慢著,這裏是四樓的那間屋子?!
突然清明的大腦連帶著五感都瞬間明朗,吳邪還沒在反映過來之前就已經做出了跑的架勢,但是從屋子裏突然傳來的聲音卻把他的腳牢牢釘在了原地。
門並沒有關嚴,露出了一條窄窄的縫隙。慘白的燈光像是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從這縫隙中爬行而出,引著吳邪慢慢的透過門縫往裏看了進去。
就如同自己聽到的那樣,劇烈的喘熄混雜著身體碰撞的聲音,隻見那靠窗的床上,一個男人正不斷地進出著身下那男生的身體。雖然兩人都隻能看見側臉,但已經足夠讓吳邪大驚失色。
那個施暴的男人不就是把自己劫持的李處長麼?!而在他身下緊緊的閉著眼睛,臉色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的少年,不是那陳雪寒又是誰?!
吳邪目瞪口呆的看著屋內的情景,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卻完全沒有辦法移開眼睛,而身子也像是突然被凍僵了一樣,完全不能動彈。
風雨在不停的肆虐著,滾滾的雷聲掩蓋住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