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雨還在不依不饒的繼續下著,人影寥落的十字路口,靜靜的等待著紅綠燈的人們有些驚訝的看著那輛一直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上突然衝下來一個神情恐慌的男人,一邊尖叫著一邊衝向了十字路口。而就在此時,一輛正在運送著水泥的車在拐彎時突然打滑,車身一歪就朝著那男人砸了下來,正在攪拌著的水泥稀裏嘩啦的漏了一地,瞬間湮滅了那驚恐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吞噬了一條生命。
遠處停著的那輛出租車,在眾人都被這慘案吸引了目光時,卻毫無痕跡的消失在街角,仿佛從未出現過。
張起靈趕到醫院時,吳邪正靜靜地沉睡在病床上。接到了黑瞎子的電話趕去了筒子樓後,張起靈便遇到鬼打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走上第四層。心急如焚的在黑洞洞的樓道裏不知被困了多久,張起靈才在黑瞎子的又一個電話後突然發現。鬼打牆已經消失了。
來不及去四樓看看就直奔了以後,張起靈聽著解語花電話裏那焦急的語氣,一路上心都快要急得跳出胸腔。找到了坐在急診室外的黑瞎子和穿著警服的解語花,張起靈的呼吸已經已經淩亂一片。
“剛才我們接到報案說是發生了車禍,死的是你們學校的那個保衛處長。”解語花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道,“在案發現場大概一百米左右的馬路上,有人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吳邪。”
“吳邪呢?”張起靈看著急診室緊緊關著的門,心裏的不安越發強烈。
“他沒受傷,發現他的時候隻是因為呼入了太多的迷[yào]才會昏迷不醒。”解語花的眉頭並沒有鬆開,看了看坐在一旁笑得有些抱歉的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
“啞巴張,我沒想到那個陳雪寒能想出這調虎離山的注意,不過你放心吧,小天真沒事兒~這回陳雪寒大仇已報,應該不會再纏著小天真了~”黑瞎子輕輕的笑著,伸手展開了解語花緊縮的眉頭。
張起靈還來不及說什麼,急診室的門便被拉開了。吳邪臉色慘白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雙眼緊緊的閉著,額頭上的傷口也被重新包紮了一遍,柔軟的黑發還沒有幹,一縷縷的粘連在一起,淩亂的搭在額前。
“醫生,他怎麼樣了?”解語花站起身走到醫生旁邊,急切地問著。
“警察同誌你放心吧,他沒事,就是迷[yào]過量還在昏睡,到了夜裏就能醒了。”醫生轉頭對幾個護士做了個手勢,十一把人送進病房。對解語花又交代了幾句便轉身走開。
“你看吧,我說沒事兒了~”黑瞎子也像是鬆了口氣,嬉笑著說道,“這回陳雪寒是自己手刃的凶手,沒考這小天真的生魂,別擔心別擔心~”
張起靈看著遠遠被推走的病床,冷著一張臉看了看黑瞎子,疾步跟了上去。
一言不發的守在吳邪的病床前,張起靈看著昏黃的床頭燈下那沉睡著的側臉,心裏的後怕比窗外密密麻麻的雨還要猛烈。
如果自己能早點發現李衛國的不對勁,那麼吳邪也不會麵臨如此危險的境地。即便之前吳邪曾三番五次的撞鬼,但是好歹陳雪寒並沒有惡意。可是麵對著叵測的人心,不得不說比鬼神還要恐怖幾分。
說到陳雪寒,張起靈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最初想要弄明白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想法,已經在腦海裏各種零碎的畫麵閃現過後漸漸消失。過去是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了,自己是如何失憶的也已經不重要了。如果自己早知道這件事會讓吳邪深陷險境,那麼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吳邪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