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散散心也好,心情好了,傷也好得快些。”
宋夫人笑著,“你這丫頭,有傷當然是在家裏頭養著,胡亂動彈又怎會見好。”
蘇洛心笑了笑,“姨母,連表哥不同,你想,他這麼一位武將,突然像被關在鳥籠裏養著,就算是我也覺得悶。”
宋夫人當她說的有理,素來又聽她的,讓人叫了那小廝回來,正要喚人去告知連梟,蘇洛心已說道,“姨母,我去告訴連表哥。”
知曉她的小心Θ
走到大門口,車夫們已一起去了後院喝酒暖身,她沒有急著回去,尋了個地方坐下。就算是連梟當她是根草,她現在也不能露出半分不滿。
隻是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
天穹漸漸飄雪,越下越密,飄飄悠悠,落在屋頂地上,天地浩然一色。
午飯未吃,此時又已快到夜間,胭脂在露天裏坐得久了,隻覺得又冷又餓。
“真是個掃把星,你再打碎一隻碗試試!今晚去外麵站著,不許吃飯,不許睡覺,跑了老娘打斷你的腿!”
“你在吃什麼?你敢搶弟弟的飯?我沒給你吃的嗎,說,放罐子裏的銅板是不是你偷的?”
胭脂睡的渾渾噩噩,很冷,很餓,還要挨打。她想離開,不想回去,再回去,她會被折磨死。
爹娘為什麼丟下她,為什麼要把她丟給舅舅,為什麼不在她一生下來溺死她,讓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察覺到有人在喚她,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抬頭看去,連梟已是微微俯身,眉頭微蹙,“為何還在此處?”
胭脂忙站起身,遞了外衣過去,卻見衣裳上全是褶子,方才做夢時也不知她揉得多大勁,頓時慌神,縮了回來以手撣順,“對不起少爺,很快就好。”
連梟見她失魂落魄,額上又都是冷汗,說道,“若是我一夜不出來,你豈非要凍死在門外。”
死……在你眼中,也不過是賤命一條……胭脂心中自嘲一笑,總算是理順了褶子,墊腳替他披上。
連梟見她神色恍惚,那無意觸來的手冷似寒冰,真不知她不是從晝間便等在那裏。他原本隻當她不過是跟大多數女子一樣,貪慕榮貴,唯一不同便是比她們要聰明許多。現如今見她這般模樣,心中微動,從那送客的小廝手中拿了暖爐,便放在她手上。
胭脂當他是隨手丟給自己,心間依舊是冰冷無感。
府內的公子們一散,早有人去通知馬夫,此時馬夫都已經各自駕了馬車,在門口候著。
連梟先上了車廂,胭脂才剛踏上馬凳,腰間卻摟了一隻手來,硬生生將她扯了下去!
10初生情愫又冷心
雪已下了一個多時辰,夜色已晚,也無人清掃。胭脂被人從背後扯下,步子不穩,往後壓去,整個人已滾落在厚實的雪地上,暖爐裏的炭火因這劇動,咣咣灑落,生生烙在了胭脂□的手上,登時燙傷了手,手往回縮,又從雪上掠過,手立刻痛的沒了知覺。
不等她反應過來,已有人翻身要扒她衣裳,嘴裏含糊吐著字,“小美人,不如跟了我吧,大爺會好好疼你的。”
胭脂愕然看著這厲公子,已全是醉漢模樣。那零落站著的其他公子,也是醉態,盯著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