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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晃悠!我是再也受不得了,剛想探出頭去喝叱這些個抬禦輦的,冷不丁被皇上一把牽住:“愛妃啊,我們安靜一會兒,他們自然就慢了。”目光滿是誠懇,偏生潛藏著的玩味漸漸變得十分的不達眼底兒。語盡還不忘點點頭,帶著湊趣。

“嗯?”我一怔,旋即猛地解過了皇上話裏的意思,登地一下一張臉都跟著紅彤彤的變了顏色!

怪就怪在我方才見他麵色難看,十分沒拿捏的利著嗓子喊了一聲“皇上”!加之我們先前正在禦輦裏激吻,定是被那乾元殿公公給看了到,爾後忽聽得我這一嗓子,以為我們沒把持得住竟做了那檔子事兒,然後頗為避嫌又頗為有眼色的本著非禮勿視的念頭閃到了一旁,邊不忘吩咐那幫抬禦輦的下人們動作快些!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當天皇上雖是翻了箜玉回情苑裏念答應的牌子,卻不曾擺駕她那裏,而是在遠遠兒送了謹賢恭真容妃一程之後,就徑自來了我這慕虞苑,且留宿一夜,次日還險些誤了早朝。

誠然的,陛下從不曾平白耽誤過一天早朝,今兒個卻險些誤了。但這委實是跟我沒有關係的,那是因他淋了雨,夜半忽然覺得有些低燒,我便喚傾煙吩咐人去煮了祛熱解毒的湯藥,夜裏喚起他來逼著他把湯藥用了。他安寢下來委實是不能被叨擾的,這一中途打斷就很難再睡得踏實;半夢半醒過了一夜,臨著天堪堪要亮時才又尋回了些困倦之意,原是小憩,一小憩就險些誤了早朝的時辰。

不過這等子小風波是波及不到朝堂上去的,橫豎是沒有耽誤,滿朝文武也發現不了,我也免去了被哪個有心的扣一頂“禍亂朝綱”的大帽子。若當真那樣也罷,我也橫豎是賺了個名留青史。

隻是這最為不好惹的,原是另一檔子事兒……

卻得說起那念答應,我這也算是橫插一杠壞了她與皇上的好事情,她在心裏豈能不恨毒了我?但這念答應給我的映像倒也不壞,且這女子整個人清清淡淡的、頭腦又很靈光,我是怎麼都沒想到她這麼一個嬪禦中地位最為微末的小小的答應,居然敢找到我這阮妃頭上來動土撒野了!

她肆無忌憚的著一件裝點的滿滿當當、全部都是珠玉翡翠的敞口雙層宮裙,發挽靈蛇髻、髻邊簪一圈珍珠瓔珞,配著她那對如是白珍珠的耳墜子、以及頸間黑白相間著的珍珠鏈子,一眼看過去珠光寶氣的委實不似是個由宮女爬上來的答應!看得我一陣眩暈。

就這般煞是有膽識的大刺刺進了我的門,也不對我行禮問安,隻略略頷了頷首,趾高氣昂讓我以為我上次見到過的那個低眉順目、生就一張甜甜小嘴兒的念答應不是眼下這個囂張跋扈、委實是來作死的人!

隻是我一個宮妃沒必要同個答應計較,就似她先前這品階,連我初次受封時的份位都夠不上,出身亦是夠不上。似她這麼個一沒身份地位二沒皇恩隆寵的,也委實是不知她這一臉囂張的資本是源自於哪裏!不跪不行禮態度還蠻橫。

我沒理會她,磕著茶盞上的青瓷小蓋子閑姿慢態的不言不語,尋思著給她些時間,等她過會子反應過來了,給我補個請安禮也就是了。誰知這一等倒是我委實給做了錯!

這念答應是開口了,啟口便是頗為挑釁的一句:“娘娘好厚的臉皮,昨個硬生生把皇上絆在身邊兒也就算了,還不叫皇上早朝。”

“啪----”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