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柔荑卻被他登地捉住,轉目溫溫顧我:“自此後,絕不會。”
第一百六十二話 輦中尷尬、慕虞除患
皇上這雙目色原本就晶耀,平素裏便如同黑曜石一般生波溢彩,時今又被冷雨一恍,便越發的生了奕奕神采,竟把我看得起了須臾的呆滯。(s.hou.d.a.8.c.o.m 本章節 狂人 手打)又不知是不是因了這話太無端而起了呆滯,又或許是因了這目色配合了這般的話……
我不知他心裏頭是又著了什麼魔障,他的話我從不信,也不能信。但不妨礙我有些時候也會拿來盡情的遐想一番;這無謂的遐想也絕非全都不好,若我不遐想、不投入,皇上他也會覺得無趣的打緊的,不是麼?
荷花的香氣順著雨絲飄轉著入了鼻息,還夾雜酥軟的泥土味道。想是雨快要停了,陽光已透過雲牆篩篩灑灑交織下了脈脈光輝。
我望著他充滿誘惑氣息的雙眸,尋思著他方才那句似許諾、又似情話的句子究竟同多少女人說起過,才張了張口意欲玩笑一句,忽見他整張臉似乎滲出了細細的虛汗,麵色也跟著十分不好看了下來!
“皇上……皇上!”沒忍住脫口就去喚他,先是下意識噤聲,旋而嗓子有些發尖發利。
他擺手,示意我他沒事兒,卻轉而捂住了胸口,靠著座椅竭力忍耐的樣子。
我才想靠近了往細裏去瞧瞧,身子忽被這禦輦顛得打了個踉蹌,一頭就磕在了一邊的木棱子上!心裏錚地一下悶鬱的我……才尋思著這些抬禦輦的奴才們是得了什麼失心瘋障的加快了步調急急的趕,這雨不都快停了麼趕什麼趕!還沒尋思出個答案呢,又是一陣更為繁密的顛簸兜頭就襲了過來,我轉而又甚為狼狽的一頭倒向另一邊。
還好被皇上一把從後腰抱住。他亦是被顛簸的受不了,不過平衡感倒委實是比我好。
我算是瞧出來了,這抬禦輦的一幹下人們這是擺明了看我不順眼啊!速度快也就快吧,好歹在人能承受的範圍內、在保證四平八穩的大前提之下再把速度提快也沒什麼,似他們這般晃晃蕩蕩、磕磕撞撞的不被磕碰死那也得頭暈死!
轉目卻見皇上雖也跟著東歪西晃的好不狼狽,卻未有半點兒似我這般又嗔又怒的紅臉模樣,反倒噙一絲玩味又無奈的笑容這般看我。不過麵色已比方才漸好了一些,卻也時不時仍得有那麼一兩聲的小咳嗽。
見他好轉,我方才那“騰”地一下躥冒起來的火氣也就被撲滅了大半兒,就勢往他肩膀靠了靠,權且壓住其它念頭,抬手撫著他心口給他順氣。
皇上雖說時今才堪堪三十有七,尚連不惑之年都還不曾到,正處在一個男子最為黃金的一段時景裏。但他的身體卻好似是先天帶出來的羸弱,我也不敢問,總之隻關心著他的身體莫要再順著下坡路的勢頭走下去也就是了。
偏偏天不遂我的願,皇上這身子骨還真是用一個“每況日下”來詮釋,是一點兒都不為過的!特別是這陣子,比前些日子又更重了一些,時好時壞,發作起來麵紅麵青不斷變換、又常常伴著咳嗽氣短,著實是駭人的厲害。
禦醫一次次的瞧,一次次的用盡了法子,卻是無論如何也根除不去的,隻說這是富貴病,得好生養著、悉心調理著。
而陛下他似乎也很是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一次也不曾在這上邊兒為難過禦醫。△思△兔△在△線△閱△讀△
“朕無礙,許是淋了些雨的緣故。”他把我摟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