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1 / 2)

酒玩樂便是。”過猶不及,賀輕舟也不好再勸,他大哥早過弱冠的年歲,應該學著分辨人心了。不然把賀家交給賀行舟,他也難以放下心。

“咦,輕舟你看,他們穿的是有孔的衣服。”莫沾衣從賀輕舟後麵彈出腦袋,新奇的指著賀行舟帶來的男男女女。他捂住眼睛,又從指縫裏偷瞄:“姐姐們也是。他們前麵的好大……唔唔。”

賀輕舟堵著莫沾衣的嘴巴。那些男女都捂著嘴笑起來,很少能遇到這般不知事的小公子呢。

“弟媳?”賀行舟疑惑。明明是個小倌出身,難道沒穿過這種衣服?

賀輕舟掩飾道:“不是說過麼,小家小戶養著的,平常人家的孩子罷了。在我之前,他都沒接觸過什麼人。”

“難得難得。”賀行舟歎道,他三弟真是有福氣。

莫沾衣聽不懂兩人說的話,想開口又不知該怎麼說,正著急著,賀輕舟的師父一身錦服邁著四方步進來,頗有幾分貪官的架勢。

“你們在門外守著。”呂真人吩咐跟過來的人。那些都是賀輕舟的手下。

“是,大人放心便是。”有伶俐的仆從將門關好。

賀行舟忙起身作揖。賀輕舟道:“大人,這便是草民的大哥,賀家長子賀行舟。這位大人是小伊的親舅爺,姓左。”

“草民見過左大人。”

“不必多禮,既是小伊夫君的大哥,那你我便是一家人,坐吧。”呂真人一改平日刻意做出的仙風道骨的樣子,大肉臉,華服錦袍,不正經的笑容,很容易讓人信服他的身份。

賀行舟趕緊讓最漂亮的一男一女去伺候“左大人”,言道:“你二人去給大人斟酒。大人,草民手下也沒個伶俐小廝,這兩個手腳倒利索,您差遣著便是。”語言上並不挑明,當官的不喜歡也不能怪罪他。

可憐呂真人年紀一大把,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當下如坐針氈,給二徒弟使勁使眼色。

賀輕舟拿手肘捅了捅莫沾衣。後者左右無事,正對著豬蹄流口水,冷不丁被捅,急急喊道:“我沒有偷吃。”

“咳咳。”賀輕舟假咳。莫沾衣靠不上,隻好他自己來:“大人,若是不喜歡這兩人伺候,不如就讓草民手底下的小廝伺候著吧,他尚算伶俐。”

“嗯。”呂真人傲慢的哼了聲。賀輕舟曾囑咐他道:“可以說些親近的話,但要時不時表露出官架子來,最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當官的都這樣,即便在自己的親族麵前,隻要對方比自己地位低,他們麵上說得過去便罷,打心底卻還是瞧不起這些平民親族的。”

書硯將賀行舟帶來的人都趕出去,他站到呂真人身後。若是呂真人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他也方便提醒。

眾人寒暄幾句,說來說去無非是些場麵話。無聊之極,卻是拉近關係不得不說的話。呂真人重點表達了下,他對賀家的感激之情。說是如果沒有賀家,他的小伊還不一定在哪裏吃苦。

“小伊父母雙亡,他父親從小是養在我、本官的膝下。小伊丟失那年,本官幾乎將整個金陵翻遍。後來本官調到蘇州,也沒有放棄尋找小伊。”

賀行舟趁機誇讚了“左大人”幾句。

“小伊願意跟著你們生活,本官也不勉強。以後你們賀府有什麼難事,盡管來找本官便是,如果能幫得上,本官一定相幫。”

“多謝大人。”賀行舟又問明“左大人”到金陵是久住還是短暫停留。他不好直接問,怕犯了官場上的忌諱。

呂真人語義迷糊的說了幾句,大意是年紀大了,子孫也出息了,在京城當官,他這官做得再沒什麼意思了。人都講究個落葉生根,他這次回到金陵,一來是打算回到老宅養老,二來再找找小伊。

這話說的賀行舟心癢癢。如果的形勢,官家的錢莊全國都有,民辦的錢莊卻是很少有出城的。如賀家,其家財倒也不是在外地開不起,隻是各地有各地的大戶,壓不過地頭蛇罷了。

“左大人”是回來定居,那麼他肯定將多年的積蓄都帶了回來。當官的肯定避諱管家的錢莊,所以他的錢莊倒是有可能攬到一樁大生意。

“大人看著可不老。”賀行舟恭維道。

呂真人摸摸胡須,心道:我就說做個白須白眉的人皮麵具,輕舟那小徒弟還說不用,被人懷疑了吧。

“本官自有養生之道。”還好他聰明。

賀輕舟看賀輕舟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功了一半。他不是為了算計賀行舟,他是想通過賀行舟引賀徐源上鉤罷了,好一查賀徐源在金陵究竟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連妻兒都顧不上了。

“小伊,舅爺給你備了一筆錢財,原是想找到你後給你娶妻生子用的,但你既然與輕舟夫妻恩愛,舅爺也不拆散你們,這筆錢就給你當嫁妝吧。”

下麵該莫沾衣問有多少銀兩了,但是莫沾衣不說話。賀輕舟虛偽的客套了幾句,實在演不下去了,才去擰了莫沾衣的屁股。

“唔。”莫沾衣驚嚇著回身,見賀輕舟看他,忙開口道:“我舅爺的兒孫可有本事了,在京城都是大官。舅爺這些年在外頭不容易,回到老家就莫要再操心兒孫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