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河紀夢 豫南有一條河，叫白河，它從伏牛山的山穀深處流出來，縹緲空靈，像一條雲帶，繞著許多山流入漢水。為什麼它叫白河呢？是因為那玉屑般的沙灘？是因為那碧琉璃般的清波？是因為我心中那一條潔白的飄影？如今，我說不清楚了。在她的上遊臨進伏牛山腹地，有一個寨名奇特的小寨——我坪。我似乎在我坪住過，那是小時候，為了躲避戰亂；似乎又沒在那裏住過，隻是在一個重複許多次的夢中見到過。真邪？幻邪？反正在我心靈的河床上，有那麼一些砂磧，是從它身上沉澱的純真和悒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