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泣起來。
見她低泣,他下意識地停了手。但在他心裏,他認為她低泣是因為她忍受不了這種想要卻要不到的情[yù]煎熬。
冷眼看了她一眼之後,他斷然地把薄被往她身上一蓋,心情沉鬱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不見房裏有任何聲息,也感受不到一絲人的溫度,她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他並沒有對她做更進一步的侵害,如果這不是他預計中要進行的事,那麼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就隻是摸摸她?就隻是讓她對他的愛撫有所反應?這實在太奇怪了,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雖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但她隱隱還感覺得到自己狂亂的心跳,還有那體內的強烈反應。
為什麼會這樣?被無情侵犯的她不是應該為此而感到痛苦嗎?為什麼在恐懼之後,她的反應竟然會是這樣?
這真是一場噩夢,而她希望在自己再次醒來之時,噩夢就會真正的結束。
突然,她的腦子好倦、好困,而身體也像是經曆了一場耗時又費力的運動般疲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一次地醒來。外麵是清晨。是黃昏、或是深夜,她一點都不曉得,時間及空間在這段時間裏成了空白的一片。
眼前的黑暗及動彈不得的手腳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真的被囚禁了,而先前所經曆過的那些事,都不隻是一場噩夢。
她不覺得餓,隻是覺得口好幹,喉嚨仿佛隨時都會燒起來似的。“呃……”她試著發出聲音探尋響應,但房間裏卻一點聲息都沒有。
“有沒有人啊?”她低聲地。
隆景端坐在角落的舒適沙發上,沉默地看著她。
其實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在這兒注視她;這段不短的時間裏,他思索著很多事,包括接下來要如何對付她,還有什麼時候揭開謎底等事。
但想得最多的、最深入的居然是……他對她究竟還有著什麼樣的感情及不舍。
為什麼命運會將他們的關係變成這樣?如果一切都沒發生過,他們是不是會有著不同的發展?
也許不會。若他未遭家變,他就不會上東京來,不會恨甲斐一家、不會遇上提拔他的津山滿男,不會有今天的一切權勢,更不會有機會接近曾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佑希。
“水……我要水……”佑希哀求地,“給我水……”
他站起身來,為她倒了一杯水,當他將水杯靠近她唇邊,她像沙漠中渴望水源的旅人般湊了過來。
她費勁地抬起頸子,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水,因為喝得太急,不小心竟嗆著了。
她難受地咳著,而水也滴淌在她胸口。
隆景擱下水杯,下意識地拍撫著她,並用手為她抹去胸口的水;不經意中,他的動作回到了過去對她的那種愛憐及小心。
佑希似乎察覺到什麼,心頭不由得一震。她覺得這樣的嗬護很熟悉,很安心,但她又很難相信這個囚禁她、淩辱她的男人會做出這種溫柔的舉動來……
“你到底是誰?”她戒備地。
他一怔,恍然驚覺到自己的表現實在失常。這不是一個滿懷仇恨的人會做的事,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想著,他倏地抽回了手。
他的收手讓佑希心頭不覺一震,一股莫名的悵然倏地在她心湖裏晃蕩。
那明明是她從未感覺過的溫柔,卻意外地覺得熟悉。“你……你究竟是誰?”
看著她掀掀合合的嘴唇,他有一種想親吻她的衝動,但他知道隻要他一親她,她就會知道他是誰。為了再“折磨”她一段時間,他不能親她。
他也想過幹脆睡了她,但是,他不能和仇人的女兒發生性關係,因為那比和恩人的女兒發生關係還要罪惡、還要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