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裏激蕩著某種不尋常的衝動及狂躁。
“啊!”佑希大聲地尖叫起來,並狠狠地推開了他。
∫∫
她一臉受傷又憤恨地瞪著他,像是要破口大罵,但又什麼字句都吐不出來似的。
她從沒被這樣對待過,而他卻叫她嚐到了她從未經曆過的驚悸、震撼,還有波動。
他是個不可思議而又充滿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她深深被他吸引著,卻又害怕引火燒身;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碰、可以惹的男人,他絕不是!
想著,她閃過他,逃難似的往裏頭衝。
凝視著她離去時倉皇的背影,隆景心裏竟沒有一絲快意,這不是他的目的嗎?
為什麼在羞辱了她之後,他總是覺得悵然若失、總是覺得莫名遺憾?
倏地,兒時的記憶一下子全湧進了他腦海裏——
“隆哥哥!”每當甲斐一家到輕井澤渡假,小佑希就跟在他身後隆哥哥、隆哥哥地叫。
當年的她好可愛、好漂亮、好討人喜歡,雖然身為家中獨生女,同時又家境富裕的她難免有些任性嬌蠻,但她還那麼小,就算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會有人責怪她。
其實父親發生意外的那當下,他並沒有一絲怨恨佑希的念頭,她還小,根本不曉得她的一時任性已經造成了赤川一家的不幸;他真正怨得是甲斐家倉皇離去,全然不顧他與妹妹的下場如何。
當他們兄妹倆頓失依靠、被親戚們丟來扔去之時,甲斐家已經賣掉別墅,對他們的事不聞不問;當瞳被親戚暗中性侵害長達兩年之久時,甲斐佑希正渾然不知地過著她自由而安穩的幸福生活。
他永遠無法忘記甲斐家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是如何地不顧他與瞳的人生!
而這才是甲斐家所做過的讓他最不能釋懷、最無法諒解的過錯。
當年笑著叫他“隆哥哥” 的甲斐佑希已經死了,如今在他麵前的是行徑放浪、渾身上下充滿著能叫男人瘋狂的氣息的女人——甲斐佑希。
“還沒結束呢。”冷眼看著她消失的方向,他喃喃地。
逃離了津山隆景,佑希一臉驚魂未定地回到了餐廳裏。而當她進人餐廳時,看見一幹人已經神情緊張。坐立難安了。
見她終於出現,甲斐正平立刻問道:“佑希,你是怎麼了?”他以為她借上洗手間之機,逃之夭夭,這會兒見她出現,不覺也鬆了一口氣。
“我……我……”她該怎麼說?說她剛才碰見一個像野獸、像煞星般的男人,而那男人正是津山財團的副總裁津山隆景。
“沒事就好,”前原夫人溫和地一笑,充分展現了她貴夫人的氣質,“我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呢!”
佑希蹙起眉頭,怎麼都笑不出來。她掉魂似的坐回位置上,卻因為餘悸猶存而始終低垂著臉。
“佑希,你……” 甲斐瑞子輕聲地,“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我……我不舒服,”她按著腹部,隨口謅道:“大概是胃痙攣吧?”
前原夫人一聽,體貼地,“既然是這樣,我們今天就到這兒為止吧!”
“啊?” 甲斐正平一怔,“前原夫人,這……”能和前原集團攀上關係對甲斐建設有著絕對的好處,而現在,他費心安排的一切卻可能就此泡湯。
她一笑,“甲斐小姐臉色蒼白,似乎是真的很不舒服,就讓她先回家休息吧!”說著,她看了身旁的前原直人一眼,“他們年輕人可以私下邀約見麵的。”
前原直人臉上依舊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