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沉地一笑,“我倒很想知道你能讓我學到什麼了不起的教訓。”說完,他猛地封堵住她欲啟的唇,並強勢地以他的舌尖入侵她抗拒的唇舌之間。
當津山隆景的舌頭在她口中探索翻騰,佑希的腦子突然有幾秒鍾的空虛;他的吻總是那麼火熱、那麼強烈,就像要吞噬她、毀滅她似的。
“唔!”她掙紮著,但他的手臂卻強而有力地將她緊緊捆綁住。
他將她逼到角落裏,讓她動彈不得地癱軟在他的臂彎之中。
因為她穿著夏季的薄洋裝,很容易地就能感覺到他的磨蹭及摩挲,而他惡意的挑逗竟引起她生理及心理強烈的反應及震撼。
“不!”她為自己的一時情迷而感到羞憤。
不該這樣!盡管他真的是一個極具魅力、吸引力及男人味的男人,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卻都隻是惡意的、邪狎的、輕蔑的舉動。
她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哪兒得罪了他,竟會惹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欺負”她……
他一向是個能控製情[yù]的人。
為什麼當他麵對她、接近她的時候,一切卻變得讓他無法掌控呢?
明明隻是想戲弄她、狎謔她的他,為何會有了他難以想象也無法壓抑的欲望?
難道……其實他是喜歡她的?
不!這怎麼可能?他恨她、恨她一家人,他接近她的目的應該是一步步地報複她、一步步地毀滅她,絕不是像現在這種情況。
這種事不該發生在他身上的。他是個理智勝過情感的男人、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是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男人、是個滿懷怨憤足以摧毀一切的男人!
他不會因為她的美麗或胴體而心意動搖,更不會因為她而忘記當年的慘痛;他要報的不是他的仇,是父親的、是妹妹的。
然而意外地,他覺得他對她的報複已然轉變成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征服。
報複和征服是不一樣的,他知道。
“不要……”
他是第一個如此貼近她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叫她驚悸的幾乎無法抗拒的男人。
他與她以往所認識、所知道的財團小開不同,他的行徑完全脫軌,完全失控,根本不像是個“正常”的生意人。
佐伯力也或是其他男人也都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但他們不會這麼直接了當,甚至什麼都不需付出。
為了得到她,他們一擲千金隻為買得她的歡心,他們低聲下氣、他們噓寒問暖……而津山隆景卻什麼都不做,他對待她的態度就好象她是個隨便就能得手的淫娃。
雖然佐伯力也他們也是這麼看她的,但至少他們花時間、花精神跟她周旋,不像他……
“還想回去坐在餐桌上嗎?”他在她耳際低聲問著。
“我和佐伯力也不一樣。”他帶著明顯狎意地,“也許我能讓你嚐到你從沒有過的縞潮。”
雖說她平時講話也算大膽,但他的話卻叫她心頭狂震,喉頭幹燒。“津山,你!”
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戲謔她,卻還是忍不住地沉淪其中。隱隱約約地,她覺得他今天會對她做出“kiss以上”的事情,但又不真切的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事……
據他所得到的信息,甲斐佑希是個閱曆豐富、遊戲人間的花蝴蝶,既然她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男性經驗,為何卻又在這時候顯現出生澀而驚悸的反應?
難道說……她在跟他“玩”?就像她跟其他男人玩一樣?
他皺起濃眉,心底忽地有一點酸酸的感覺,那感覺像是生氣、像是失落、像是懊喪、也像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