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顯的表情,“甲斐小姐的身體要緊,我們沒關係的。”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甲斐正平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好。”說著的同時,他不悅地睨了佑希一眼。
幾番客套話說完後,前原夫人及前原直人這才先行離去。
回過頭,甲斐正平難掩慍色地盯著佑希,“看你做的好事!”他低聲地斥責著。
“老公,佑希也不願意,她不舒服嘛!” 甲斐瑞子愛女心切地。
“她不舒服?”甲斐正平氣呼呼地,“我知道她是存心破壞這次相親!”
佑希抬起眼簾,不甘願地睨了他一眼,“對,對,對,我是存心的!”她不是個會為自己辯解的人,當有人誤會她、質疑地的時候,她總是偏激地承認一切,因為她覺得那是最能報複誤會她的人的方法。
“你!”要不是因為這是公眾場合,甲斐正平真想大聲斥罵她一番。“好,你再這麼繼續下去也沒關係,到時候我幹脆隨便給你找個人嫁了,我管他是缺手還是斷腳!”
“老公,你說什麼嘛?” 甲斐瑞子從中打圓場地。
佑希抓起珠包,毫不在意地“霍”地起身。“我先走了。”
“你去哪裏?”甲斐正平喚住她,“不是說胃痛嗎?”他眼底露著質疑及不諒解的凶光。
她不以為意地一笑,“我去俱樂部幫你找金龜婿。”話落,她旋身離開了餐廳。
她無所謂,反正這次相親是徹底完蛋了,像前原母子那麼拘謹刻板的人是不會看上她這種女孩的。
他們需要的是乖巧溫順、舉止文雅、能識大體,最好還是新娘學校畢業的女孩,而不是她這種聲名狼藉、不按牌理出牌的惡女。
步出飯店大門,她不覺露出了一記幸災樂禍卻也無奈悲哀的苦笑。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情節還要持續多久?還要經曆幾次?
她真的厭了,也倦了。
兩天後,佑希接到了前原直人邀約的電話。
他的主動來電讓她覺得分外的驚訝且疑惑,像他那麼中規中矩的男人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嗎?
他們一點都不適合,這……他難道不知道?
盡管心裏覺得不踏實、不妥當,她還是接受了他的邀請,也許……她對住伯力也那一型的男人厭了吧?又或者在潛意識中,她並不想淡忘相親那天所發生的事。
柔和的燈光、雅致的陳設及裝潢、舉止得體的侍者、美酒佳肴……對一般的女孩子來說,這應該是相當完美的一種約會形式,但對她而言,卻已經習慣到近乎麻痹。
前原直人還是像那天一樣的沉默無趣,不過厭倦了佐伯那幹人之後,前原直人不失為一種調劑。
雖說他是個悶葫蘆,可是不多話的他卻能帶來她心靈上短暫的平靜;他不是那種會叫她瘋狂、發熱、迷失的男人,他不會叫她因他而顫栗悸動,可是……這樣的男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為什麼要約我?”她一直以為她和前原宜人是不會有任何交往的,但他卻在相親後主動邀請了她。
前原宜人銀框眼鏡下的眼睛非常的柔和,“我覺得甲斐小姐是個很有趣的女孩。”
“有趣?”她一怔。
“當然。一半也是因為你的美麗。”他溫柔地笑著,“美麗的女孩子總是叫人難以忘記的。”他衷心地恭維著她。
她感覺得出他的誠懇及真摯,他不是個虛偽的人。“謝謝你!” 以她看男人的經驗判斷,前原直人和她過去所結交的那些富家子弟不同,他給人的感覺平實而真誠,絕對是個可靠的男人。
他是個好人,而正因為他是好人,她覺得自己不該像對待其他男人一樣地對待他。“前原先生,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事,”她認為自己應該對他坦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