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2)

“有件事……我答應了人家不說的,可是——”鬼貫抓抓後腦,一副苦惱的模樣,“不告訴你,我又覺得對不起你……”

“什麼事?”鬼貫還隻是個低階警官時,鬼塚雄三就已經認識他了,他看得出鬼貫的確為了這件“不能說”的事情困擾不堪。

沉吟片刻,鬼貫似乎下定決心地開口:“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鬼塚雄三想也不想地就允諾了他的要求。

貴貫歎了一口氣,“你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英司,還有……你也不能對這件事作出任何回應。”

“好,我答應你。”鬼塚雄三點頭應允。

“是英器……”鬼貫眉頭深鎖。

“英器?”一聽鬼貫提起英器,鬼塚雄三原本平靜的情緒,霎時激動了起來,“你有他的消息!?”

“他回來了。”鬼貫說。

英器一向獨斷獨行,行蹤飄忽,會扯上鬼貫,一定是因為出了什麼事。

“他惹了什麼禍?”鬼塚雄三盡可能沉著地問。

“南青山的仁科要他的命。”

“什麼?”鬼塚雄三猛地一怔,“他現在在哪裏?”他這個特立獨行的兒子是怎麼卯上仁科的!?

“你放心,他現在還很安全。”鬼貫拍了拍他的手背,“英器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他不希望尊王會插手管他的事。”鬼貫十分絕對地說:“英器若發現你插手管這件事,一定會再次離開日本;何況以目前的情勢來說,尊王會也不宜興南青山正麵衝突。”

“他還好吧?”若說鬼曠雄三有什麼放不下的,那就是他這個離家近十年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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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鬼貫露出了進門後的第一記笑容,“他和一個女孩住在一起。”

“女孩?”英器那種慣於獨來獨往的男人,會帶個女孩在身邊!?

“嗯。”鬼貫點頭一笑,“英器跟我說,她是他想保護的人。”

“是嗎?”則塚雄三笑道:“他終於有了為別人而活的念頭啦?”

覷見他臉上的微微欣喜,鬼貫不解地問:“如果要繼承尊王會的話,隻為自己而活的他不是最適合的嗎?”

“鬼貫,”他眯起了雙眼,“英器和英司最大的不同是什麼,你知道嗎?”

鬼貫露出一個“好像知道卻又不是太確定”的表情。

“是獠牙。”他說。

“獠牙?”鬼貫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英司的獠牙在身上,而英器的獠牙卻是長在心底深處;身上的獠牙有可能會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被磨平,但心底的獠牙卻永遠不會消失。”他意味深長地說:“英器可是天生要走這條路的男人啊!”

想起自己即將和英司結婚,知裏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嫁給一個黑幫接班人,她有沒有那個肩膀她應該高高興興地準備成為他的新娘的,但為何心中卻有那麼多莫名的顧慮及憂懼呢?這一切都會很順利、很如意的進行下去嗎不知為何,從英司跟她求婚那一刻起,她心底就有一股奇怪的念頭若隱若現,起起伏伏,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股不知名的念頭確實教她憂慮難安。

“知裏……”突然,門外傳來英司低聲的叫喚。

“進來……”她披上單衣,端坐在榻榻米上。

英司推開門,神情焦躁地站在門口,默默地凝睇著她,什麼都沒說。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迎上他眼底那一抹濃烈情意,知裏的心不由得一悸。

“我想抱你。”他唇邊漾著一記似淡卻濃的笑意。

知裏怔怔地望著他,微啟的唇片一時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拉上門,一個箭步跨到知裏跟前,雙臂一伸,便將她柔軟無力的身軀攬進了懷裏。

“英司?”她的心髒怦怦地跳著,全身上下立刻傳導著一股無以名狀的熱度。

“今天晚上的我很奇怪……”他低下頭注視著她,“胸口一直沸騰著、鼓噪著,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沒有出口似的……”

“我知道……”知裏溫柔而了然地望著他。她抬手輕撫著他的鬢邊,並迎上自己溫潤的唇瓣。

一觸及她溼潤的唇,英司便熱烈地回應著她。他一邊狂熱地啜吮著她甘美似蜜的唇片,一邊將手探進她單衣裏撫弄著她急遽起伏的胸脯。

她虛乏地躺在榻榻米上任由他擺弄。英司的唇熱、英司的掌溫……他像把火般燎燒著她差點兒枯萎的心扉。

當他的手輕觸上她的手腕時,他突然停下所有動作——“英司?”知裏臉色潮紅,氣息淩亂地望著身上的他。

他執起她仍纏著繃帶的手腕,沉默地將那纏繞了幾圈的繃帶解下。

“還疼嗎?”他溫柔地問。

知裏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