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一定沒安好心。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土屋在他肩上一掐,“我要娶你的女兒,也就是鬼塚雄三的義女,懂了沒?”
“啊!”森川陡地一震,“知裏她不會肯的……”
“她不肯,我就把你扔到東京灣喂魚!”土屋陰狠地說道。
自從知裏醒過來後,英司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伴在她身邊;對他而言,知裏就像是他失而複得的寶物般。
經過這一次的生死關頭,他決定拋開那些心結,全心全意地接受知裏。
“知裏,”他溫柔地執起知裏還纏著繃帶的手,“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
知裏一愣,“這太突然了……”她沒想到英司會跟她求婚,而且還是在她自殺獲救之後。
“你是真心的嗎?”
英司一擰眉,“我看起來很不真誠嗎?”
知裏羞急地搖搖頭,“我是怕——”
“怕什麼?”他將她的手擱在唇邊一吻,表露出無限柔情。
“怕你隻是一時衝動……”她囁嚅地說:“因為我剛自殺未遂,你是不是為了安撫我才……”
“傻瓜!”他愛憐地在她下巴上一掐,“我可是真心的!”
“真的?”她還是有些疑慮。
“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疼惜你的。”英司坐到床沿,伸手將她撈進懷裏。
知裏還沒來得及回答,眼淚就已先撲簌簌地淌下。“可以嗎?”
“什麼可以不可以?”他低頭凝望著她淚濕的臉龐。
“我是說真的可以嫁給你嗎?”她實在不敢相信,幸福這麼快就降臨,難道這是人家說的因禍得福英司深情款款地說著:“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娶你了!”說罷,他低頭印上了她微顫的溫熱唇瓣。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頸項,回應著他溫柔的吻。這一刻,知裏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正當兩人都以為幸福已真正來到的同時,黑暗裏的陰謀之爪卻已悄悄逼近——“結婚?”聽見英司提起要與知裏結婚的事,鬼塚雄三既驚又喜。“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我們鬼塚家確實需要一個女主人……”
“日子決定了嗎?”他緊接著又問。
“我們想由父親來決定。”英司在桌底下緊握著知裏因羞怯而溫熱的手。
鬼塚雄三朗聲大笑,“那當然是越快越好囉!”說著,他將鐵也往懷裏一攬,“鐵也,知裏阿姨就快要變成你的媽媽了。”
“真的?”鐵也歡欣地望著英司和知裏,“是真的嗎?”
“嗯。”知裏有點害羞地點點頭。
“好棒,我有媽媽了!”鐵也從鬼塚雄三身上跳下,一屁股就往知裏腿上坐。
“鐵也……”知裏眼裏泛著淚光,溫柔地問:“你喜歡我當你的媽媽嗎?”
“當然喜歡!”他用力地點點頭。
英司凝視著知裏,唇邊掛著一抹淺笑,“現在你可以放心嫁給我了吧?鬼塚家老中青三代的男人都喜歡你。”他趣味十足的言辭逗笑了神經一直緊繃著的知裏。
“老爺……”近藤來到門外輕敲門板。
“進來。”鬼塚雄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歡愉,“什麼事?”
“是鬼貫先生來了。”近藤說。
“鬼貫?”鬼塚雄三微愣,旋即高興的吩咐著:“快請他進來!”
“呃……”近藤吞吞吐吐,似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
“鬼貫先生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您,所以——”說著,他瞄了一旁的英司及知裏一眼。
“父親,我們先離開吧!”英司抱起知裏腿上的鐵也,帶頭退出了內室。
一步出內室,知裏便難掩好奇地向英司打聽著:“誰是鬼貫先生呀?”
提起鬼貫,英司的臉上有著一種景仰之情,“他是尊王會的老朋友,也是父親換帖的好兄弟。”
“聽你的口氣,他好像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嗯。”他一笑,“他和父親被稱為黑白兩鬼。”覷見她那敬畏的神情,英司抿唇而笑,“鬼貫先生可是新宿區警察署的署長!”
一聽對方是警察署的,知裏更是驚訝了。“他怎麼會跟義父有交情呢?”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黑白兩道掛鉤“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英司看出她眼裏的迷惑,不禁一笑,“與其說這是掛鉤,還不如說是“共生共存”的關係。”
“我不懂……”什麼共生共存的關係?真複雜他在她肩上一搭,親匿地用嘴在她唇上一沾,“等你當了尊王會的少夫人後,就會懂了。
”
知裏害羞地推了他一下,“別在鐵也麵前——”
“爸爸親媽媽是天經地義的事,怕什麼?”說著,他朝鐵也眨了眨眼。
鐵也很有默契地一笑,“知裏媽媽,我很成熟的。”他機靈地說道。
“你呀——”知裏啼笑皆非地在他臉頰上輕輕一掐,“人小鬼大!”
“你怎麼啦?”平時嘻嘻哈哈的鬼貫金八突然一臉嚴肅地坐在鬼塚雄三麵前,教他十分納悶。直覺告訴他,鬼貫今天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