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2年(道光二十二年)4月24日,伍秉鑒給詹姆塞特吉一份訂單,請他購買“珍珠每顆5.1Cash重的600顆,每顆約為6Cash重的600顆,每顆約為1Conderin重的80顆”。[40]伍秉鑒同時還交待,買珍珠的貨款用孟加拉政府的7000盧比支付,珍珠就送到美國的旗昌洋行;要是貨款不夠,就請旗昌洋行幫著支付。
美國商人沃倫·德拉諾要去印度,伍秉鑒寫信向詹姆塞特吉介紹自己的這位異國朋友。
……
伍秉鑒不是個例,印度與十三行的關係千絲萬縷。廣州口岸進口貨中最多的是棉花和鴉片,大都是印度的產品。更重要的是,代表英國政府統治印度的是英國東印度公司,而十三行最重要的貿易夥伴也正是英國東印度公司。
支支海,一個從孟買到中國來的印度富商,曾向一個廣州官員訴說英國人在印度的種種罪惡行徑,廣州官員不以為然:“中國太大了,英國是很難把整個中國變成殖民地的。”[41]支支海說,“我也曾經以為印度已經夠大了,但顯然我是錯了,所以小心了,小心英國人。他們喜歡控製一切。”[42]
當代的美國史學家斯塔夫裏阿諾斯說,在西方列強中,“英國之所以能夠率先打開中國的大門,是因為它在印度擁有強大的基地,並控製著各大洋。”[43]也隻算後見之明。
還是當時的中國皇帝居安思危,洞燭其奸。
西方人霸占美洲啦非洲啦,那太遠,中國皇帝不感興趣。英國霸占了印度,印度是中國的近鄰,中國政府怎可不聞不問。
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英國使團訪華,就覺出了中國的警惕。中國的大臣們“感到英國在印度那邊的雄厚實力,他們總懷疑幣重而言甘[拿著很多金錢和禮物加上滿口甜言蜜語]的使節團員包藏禍心的。……英國政府完全了解,英國人占有了印度,這個事實本身就自然容易引起別人對英國任何行動都懷疑具有野心企圖”。[44]
中國朝廷的預感沒有錯,吞滅了印度那頭象的英國,終究按捺不住,也要來咬中國這條龍了。
6. 最鮮美的一塊肉
中國要將香港割讓給英國——
中國朝野震驚,上上下下捶胸頓足。
英國朝野抱憾,上上下下口誅筆伐。
中國代表琦善與英國代表義律談判的這一初步結果,怎麼弄得各自國家都掀起軒然大波呢?
中國方麵不用說了,一家之主丟一塊土地都是敗家子,一國之君丟一塊土地那是千夫所指。如今朝廷又是割地又是賠款,奇恥大辱!國基鬆動!
而英國方麵呢,就像下館子,英國人對著菜譜研究了半天,然而端上席來的不是他們原先點的最鮮美的肥肉,英國人可不氣作一團。
英國人點的是浙江的舟山,不是廣東的香港。這仗打著打著,舟山卻變成了香港!
這個改變,正是和廣州有關係。
在中國占有一塊地盤,首先是英國商人長期的渴望,他們不但自己想,還敦促政府想,於是英國政府和英國商人便是兩個槌槌敲一麵鑼——響(想)到一處了。
在此200多年前的1637年(明崇禎十年),一支有4艘商船和兩隻輕帆船的英國船隊來到廣東,領頭的是海軍上校威德爾。這是英國科騰商團派出的船隊,英王查理一世參與投資了這個商團,所以,在船隊出發前,查理一世訓示:“對於發現的各地,如認為對我們的利益和榮譽有利的,就可加以占領和管轄。”[45]
船隊在中國呆了半年,威德爾經過一番考察,向政府提議占領海南島。
想想印度,想想遍布全世界的殖民地,如果沒打算在中國占一個地方,那就不是大英帝國了,何況早有個澳門在眼前晃來晃去,英國人又羨又妒。憑什麼葡萄牙一個破落戶就占著澳門?依著英國人的性子,多次圖謀取葡萄牙而代之,但綁雞的繩子捆不住大象,中國政府強力幹涉,英國人一次又一次地栽跟頭。
不過他們總算能在澳門南灣,一個最黃金的地段設了商館,還在白鴿巢附近租了漂亮的洋樓作為大班的住所。
兩廣總督郭世勳有個分析:英國人在廣東貿易多年,看到葡萄牙人居住澳門不免心生歆羨;同為來自西方的外國人,而英國人在澳門要向葡萄牙人租借房屋,儼然一個為主一個為客。“可以說在澳門中國人是房產主,葡萄牙人是二房東,而英國人則是三房客。”[46]英國人心理能平衡就怪了。
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英國使團訪華,先到的澳門,再北上天津。當英國人“於6月23日啟航時,澳門的許多教堂正鍾聲四起,召喚著信徒們去做彌撒。馬戛爾尼和斯當東眼望著這個擁有眾島環抱的錨地的半島漸漸從視野裏消失。這個半島如果屬於英王和英國皇家海軍管轄,那該有多好!”[47]
之後,特使馬戛爾尼直接向朝廷提出,在浙江舟山給一個小島,讓英國商人在那裏歇息和停放貨物,說白了,就是在舟山劃出一個英國人的澳門。
乾隆嚴詞拒絕:“帝國自有版圖,四境嚴加保衛。……且此種割讓為我朝所未有,故此一要求,礙難照準。”[48]
又過了40年,迅速成長起來的英國工業資產階級無論如何按捺不住了,他們叫囂,一定要占有中國的某一個島嶼。英國政府順應資本家的要求,開始製定一整套侵華計劃。英國人堅信他們能打贏,早在開戰前就起草好了同中國簽訂的條約,草稿中第三條是“割讓島嶼給英國”。
這是英國上上下下的共識。
占有哪一個島嶼好呢,倒是有幾種不同意見。
當時有幾個跳得最高又影響最大的英國人,大煙販馬地臣最早提出台灣,另一個大煙販查頓反對,理由是台灣太大,難以控製,查頓提出香港,而約翰·亞貝爾·史密斯積極勸說考慮舟山。
查頓特別強調了廣州的因素,他在給外交大臣巴麥尊的信中說,“如果我們認為,我們必須占有一個島嶼或是占有一個鄰近廣州的海港,可以占香港。香港擁有非常安全廣闊的停泊港,給水充足,並且易於防守。”[49]
另外,也有人提出海南島、澎湖、福州、廈門等地。
這些對中國了如指掌的殖民者們像對著一頭準備宰殺的肥羊,下刀前討論哪個部位味道最好。經過一番比較,英國人的目光集中在長江出海口附近的舟山,嗯,這塊肉最鮮美!
舟山群島,中國最大的群島,大大小小576個島嶼星羅棋布在錢塘江出口處,首府定海在最大的舟山島上。舟山的優越之處太多了,英國人分析,從政治上看,舟山離北京不太遠;從經濟、貿易上看,舟山是中國最富裕的地區,有良好的氣候,有廣闊的港口,有最稠密的人口。舟山緊靠長江,用義律的話說,這是一條最宏偉的河流和最廣闊的內陸航運網……
於是,定下了舟山。
查頓提出的香港沒得到重視。香港的地理位置太偏,連福州廈門被否定都是因為地點太偏靠中國南邊,離北京太遠,對清政府的威懾力量不夠,何況比廣州更南的香港;再說香港荒僻而且多山,也難入英國人法眼。
鴉片戰爭爆發了。1840年(道光二十年)7月6日,英軍按預定計劃一占領了舟山,便急衝衝地開始一係列的政權機構的建立,宣布對舟山的各項統治權。不想在1841年(道光二十一年)2月25日,英軍莫名其妙地自動撤離了舟山,英國的殖民統治僅為7個月。
正是人算不如天算,英國政府侵華計劃再周全也無法預料英軍官兵水土不服的嚴重問題。上舟山的英國官兵成千成千地生病,成百成百地死亡,3000多人裏平均每人生病2次,在舟山病死的人數是整個鴉片戰爭中英軍陣亡人數的5倍。
更關鍵的是清政府對舟山問題反彈的強烈程度。當初一口通商選在廣州,重要原因就是為了避開江浙這片離北京不遠的富庶之地。與英國談判的中國代表琦善擺出最強硬的態度:其他問題可以讓步,舟山一事沒有一丁點兒的商量餘地。
1840年(道光二十年)7月30日琦善與義律在舟山一見麵,琦善就勸說義律和英軍回廣州,說廣州才是外貿的中心,是外國人理應居留的地方。這番話的真實目的,琦善和義律雙方都是啞巴吃餃子,嘴裏不說心裏有數——讓英國的威脅離北京離皇帝越遠越好。
在這年12月的廣東會談中,琦善強烈要求交還舟山,“一日占據彼土,即一日不得謂之恭順,即一日不能奏請通商”。[50]
舟山,一塊最鮮美的肉,無奈是啃它不動。
英國人考慮了,要不要調整一下他們的戰略目標。香港,就在這個時機又浮出水麵。
7. 舟山變成了香港
《東印度公司對華貿易編年史》中第一次提到香港是在1816年(嘉慶二十一年)7月。
這一年,阿美士德帶領的使團來華,要和在廣州的副使小斯當東會合,小斯當東沒有把會合的地點選在外國人常來常往的澳門,而是出人意料地定在“馬尿灣與香港的沃特福爾灣[今稱鋼線灣]在同一線上,位於香港與南丫島北端的海峽之間”。[51]
也正是在這一年這一月,使團醫生阿裨爾記下了他第一眼中的香港:從“‘阿賽斯特號’甲板上望去,我發現我們在幾個小島間的港灣內,四周為陸地所包圍,香港是其中最大的一塊。從船上看,這個島主要的特點是它的錐形高山,在中央隆起,還有一個美麗的瀑布,從淡青色的山石上流入海中。……我的海軍朋友說香港灣對任何噸位的船隻來說,都是避風良港,但我對此卻一無所知”。[52]
而小斯當東呢,趁機對香港好好地考察了一番,隨這次使團回英國後,他稱譽香港是“世界上無與倫比的良港”。
的確,開埠後的香港維多利亞海港,寬闊的水麵達6000公頃,吃水12米的大輪船隨意進出,它是世界上三個最優良的天然深水港之一,另兩個是美國的舊金山和巴西的裏約熱內盧。
再就鴉片戰爭的當前情況看,由於中英開戰,清政府將英國商人趕出了廣州;而澳門葡萄牙人呢,因為怕得罪中國也不敢接收滯留的英國貨物。英國商人狼狽不堪,隻好把大量的貨物和貿易臨時就近轉移到澳門對麵的香港。還有不少英軍傷病員也轉到了香港,香港成為英軍臨時的醫療和休整之地。小小的香港一時間熙來攘往摩肩接踵。
香港本身是個深水港灣,又接近最重要的通商口岸廣州;開辟香港,一來可以削弱廣州,二來可以使英國人擺脫澳門葡萄牙人的牽製。這時再拖延戰爭對勞師襲遠的英國人實在不利,既然謀舟山而不得,義律於1840年(道光二十年)12月12日,正式向琦善提出香港問題,琦善讓步了。
消息一傳出,中英談判的這兩個代表都被各自的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琦善的奏報1841年(道光二十年)1月6日到北京,道光皇帝得知英國人索要香港,雖說是個僻遠的小島,可好歹也是皇帝一桶薑山(一統江山)的一塊薑,是皇家的一塊肉,在自己身上割肉,焉有不痛之理!道光氣得在奏報上用紅筆狠狠地寫下“憤恨之外,無可再諭”。接著又在同一天內連發七道上諭,堅決不答應割讓香港,同時大罵琦善“如此辜恩誤國,實屬喪盡天良”。
琦善立即被革職鎖拿,全部家產查抄入官。
英國那邊也是輿情喧囂。香港在英國人中不吃香,富饒而戰略位置重要的舟山變成了僻遠而人煙稀少的荒島,倫敦等各地商人和英國政府都恨不得當麵吐那義律一臉唾沫。
“你獲得了香港,一座幾乎沒有一間房屋的荒島”,[53]遠在倫敦的外交大臣巴麥尊譏諷義律。而在4月20日給義律的信中幹脆臭罵一通:“在你的整個處理過程中,你似乎已經把我的訓令當成可以完全不必顧及的廢紙,而你卻完全任意依照你自己的幻想,處理你的國家的利益。”[54]
連一向穩重審慎的維多利亞女王也加入了譴責,她給她的叔父、比利時國王李帕爾德寫信說:“要不是查爾斯·義律不可靠的奇怪行為,我們想要的可能都得到了。他完全沒有遵守指令,隻想達成最低的條件。”[55]
英國政府當機立斷,以亨利·璞鼎查替換了義律,並給了璞鼎查高於義律一倍的年薪,以此來發泄對義律的強烈不滿。
“(1841年8月)二十四日前任全權公使查理·義律大佐偕夫人及家人,由伯麥爵士和安得遜先生陪同乘蒸汽輪‘阿打蘭打’號赴孟買。”[56]《中國叢報》這樣報道。
英國政府罷免了義律,但中國通查頓、馬地臣等人卻堅持力挺香港。香港處在廣州口岸貿易圈,廣州是唯一的外貿口岸,長期以來形成的外貿傳統是絕對不可忽視的,他們認為,即使“不圖保留香港,至少也要保留下鄰近粵江的某處地方,因為隻有在這一帶,人們才熟悉英國人,也隻有在這一帶,才有許多本地人準備作我國的臣民和同我們貿易,不會像在舟山或別的地方那樣給我們嚇跑”。[57]
親口嚐嚐梨子才知道是甜是酸,到中國親曆之後有了親知,接過了義律職務的璞鼎查也接過了義律的主張。
應該說,義律和璞鼎查的方案是切實可行的,他們考慮到了方方麵麵的因素:在華英商的既得利益,曆史所形成的廣東外貿傳統,英軍現有的兵力和中國政府可能的讓步……
英國政府也慢慢地轉過彎來,原計劃的舟山終於被香港取代。
英國那邊定下來了,可中國這頭,道光皇帝還嘴硬著呢:“煙價一毫不許,土地一寸不給。”英國人輕蔑地一笑,也懶得開口了,再接著狠狠地揍過來,那些英國戰艦簡直就是在道光的心口上橫衝直撞。
1842年(道光二十二年)8月29日,《南京條約》簽訂,簽訂的條約上報朝廷批準。
原先為避免皇上的難堪,琦善以“皇帝在和約上加蓋禦璽是不符合中國的風俗習慣的”為借口和義律商定,在中國這邊,所簽條約由內閣大學士最後批準即可生效。
英國政府不答應,他們就是要直戳道光心口的最痛之處。
1841年(道光二十一年)6月5日,巴麥尊寫信給璞鼎查:你去對中國人說,簽了條約,就得國家最高領導人批準,才能保證生效,這是國際慣例;“女王陛下政府不能夠允許,在英國和中國之間的一項事務中,中國人的不合乎情理的慣例將取代其餘人類的合理慣例;因此,皇帝的批準是必不可少的。”[58]
據說,在批準條約的前夕,道光手裏拿著那份條約,一天一夜沒睡,伺候他的人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隻聽到他一邊歎息一邊自言自語“不可不可”。直到淩晨,道光忽然頓了幾下腳,急急轉入殿中,草草用朱筆簽下,收到封筒中,命令太監送至軍機處。
又據說,道光帶著皇室成員跑到太廟,咕咚咚地跪倒祖宗靈前號啕大哭叩首請罪。
這些傳聞真實與否不得而知,但親筆在戰敗的條約上簽字畫押,祖宗留下來並通過他再傳給子孫後代的一統江山,屬於愛新覺羅一家一姓的一統江山,被英國人捅開了一個窟窿,道光皇帝應該是痛徹心骨的。
英國人岱摩心花怒放地記下了條約簽訂那一天他和他的同胞們在南京的狂歡,“我總是能夠記起一生中最幸福的這一天。……整個城市一片寂靜。隻有英國艦艇上,水手們在一起唱歌。勝利的歐洲似乎在嘲笑戰敗的中國。”[59]
中華民族百年恥辱的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就這樣,倒了。
注釋
[1]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編譯組編:《清史譯叢·第二輯》,第151頁。
[2]戴逸:《乾隆帝及其時代》,第347頁。
[3][4]齊世榮主編:《十五世紀以來世界九強的曆史演變》,第3、31頁。
[5][美]斯塔夫裏阿諾斯:《全球通史:從史前史到21世紀》,第629頁。
[6][清]梁廷枏:《粵海關誌》,前言第4頁。
[7]鄒牧侖:《夢斷神州——十九世紀前夕的中國與世界》,第358頁。
[8]劉芳輯:《葡萄牙東波塔檔案館藏清代澳門中文檔案彙編》,第101頁。
[9][瑞典]英格麗·阿倫斯伯格:《瑞典“哥德堡號”再度揚帆》,第38頁。
[10][美]菲利普·查德威克·福斯特·史密斯:《中國皇後號》,第148頁。
[11][12][14][15][17][清]梁廷枏:《粵海關誌》,第461、59、341、507、511頁。
[13][美]馬士:《中華帝國對外關係史》第一卷,第79頁。
[16][18][19]蕭致治、楊衛東:《西風拂夕陽》,第282、283、284頁。
[20]梁嘉彬:《廣東十三行考》,第242頁。
[21][25][英]約翰·巴羅:《我看乾隆盛世》,第22、78頁。
[22]仇華飛:《早期中美關係研究(1784—1844)》,第120頁。
[23][美]馬士:《中華帝國對外關係史》第一卷,第81頁。
[24][29][英]唐寧:《番鬼在中國》,下冊第十八章。
[26][英]斯當東:《英使謁見乾隆紀實》,第369頁。
[27][28][美]馬士:《東印度公司對華貿易編年史》,第一卷第10頁、第三卷第219頁。
[30][美]亨特:《廣州“番鬼”錄》,第35頁。
[31][美]菲利普·查德威克·福斯特·史密斯:《中國皇後號》,第170頁。
[32][33][美]馬士:《東印度公司對華貿易編年史》,第三卷第80頁、第一卷第12頁。
[34][清]梁廷枏:《粵海關誌》,第508頁。
[35][英]唐寧:《番鬼在中國》,第四章。
[36]鍾叔河:《從東方到西方》,第550頁。
[37][38]《新華文摘》2008年第24期第73頁、2007年第16期第137頁。
[39]汪熙:《約翰公司:英國東印度公司》,第128頁。
[40]《廣東社會科學》2001年第6期第82頁。
[41][42][美]多米尼克·士風·李:《晚清華洋錄》,第86、87頁。
[43][美]斯塔夫裏阿諾斯:《全球通史:從史前史到21世紀》,第580頁。
[44][英]斯當東:《英使謁見乾隆紀實》,第262頁。
[45][49][50]俞明主編:《〈南京條約〉與香港百年》,第315、318、29頁。
[46][47][法]佩雷菲特:《停滯的帝國:兩個世界的撞擊》,第405、46頁。
[48][51][美]馬士:《東印度公司對華貿易編年史》,第二卷第565頁、第三卷第258頁。
[52][英]詹姆士·奧朗奇:《中國通商圖:17—19世紀西方人眼中的中國》,第233頁。
[53][美]徐中約:《1600—2000中國的奮鬥》,第148頁。
[54][美]馬士:《中華帝國對外關係史》第一卷,第728頁。
[55][美]特拉維斯·黑尼斯三世、弗蘭克·薩奈羅:《鴉片戰爭》,第150頁。
[56]廣東省文史研究館:《鴉片戰爭與林則徐史料選譯》,第413頁。
[57][英]格林堡:《鴉片戰爭前中英通商史》,第194頁。
[58]《英國檔案有關鴉片戰爭資料選譯》,第934頁。
[59][法]老尼克:《一個番鬼在大清國》,第288、289頁。
圓明園的正大光明殿 版畫 亞曆山大 繪
清朝皇帝辦理政務的地方。
雍正帝西服像 中國畫 清代宮廷畫家繪
虎門 西方油畫 約1860年
從遠處北望虎門,左側的橫當炮台和右側的威遠炮台,扼守著通往廣州的珠江水道。
嘉慶皇帝朝服像
中國畫 清代宮廷畫家繪
版畫 [英] 斯金納 繪
英國軍艦與虎門炮台交火。
花地 中國水彩畫
外國人隻能在規定的時間裏離開十三行,到附近的花地遊玩。
劃艇比賽 中國油畫 約1850年
西方人的劃艇俱樂部經常在珠江上組織比賽,右側為海珠炮台。
西方水彩畫
與荷蘭交戰的英國戰船“皇家喬治號”,船上安有百門大炮。
版畫
1857年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攻陷廣州。
版畫
卡利庫特是印度南部的港口,圖為約1572年時的卡利庫特。
油畫?印度土邦主向英國殖民者投降。
版畫
英國東印度公司1652年在印度建立的總部,樓上飄著英國國旗。
攻占定海 版畫
19世紀中葉 原作:[英] 托馬斯·阿羅姆
版畫
琦善與英國代表在天津談判。
維多利亞城遠眺 油畫 約1854年 煜呱(傳) 繪
圖中背景是香港島,在寬闊的海麵上,西方的高速飛剪艦和輪船,與中國傳統的帆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中國道光皇帝
1842年英國雜誌《倫敦畫報》上的版畫
圖中是被醜化被諷刺的道光,表現了鴉片戰爭勝利後英國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