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上是不錯的。”杜讚之說。
“石梓失蹤,你怎麼看?”
杜讚之好久沒有說話,他要想一想了,石梓失蹤跟他被“兩規”有什麼聯係嗎?他感到呂國標目光在望著自己,身上很不自在。
“那天,市裏召開會議通報情況,其中一個內容就是通報石梓失蹤的情況,按照公安方麵的說法,石梓是槍殺了民警後逃跑的。”杜讚之說。
“你相信他真的槍殺了民警嗎?”呂國標問。
“他殺沒殺人跟我相信不相信沒有什麼關係,那是他自己的事,那是公安部門的事。”杜讚之說。
呂國標說:“我可不這樣認為。如果你不是市委書記,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但你是市委書記,常務副市長是市委班子成員,公安局是市裏的一個工作部門。如果你對這件事有不同看法,你有責任讓公安機關進一步調查。”
杜讚之說:“其實這事一直都在調查。”
呂國標說:“公安局長董為被殺,曾有人向你提醒過,這不是孤立事件,但你作為市委書記,認真對待了嗎?”
“是曾經有人向我提過,但這種事我始終認為最後還得尊重職能部門的意見。”杜讚之覺得他認真對待了,當時他就到了現場,該講的話他講了,該布置的事他也布置了。
“凶手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殺董為?”呂國標又問。
杜讚之說:“據公安部門的結論,是一起搶劫案,如果要了解比較準確的情況,你們最好還是去問公安局。”
“你認為公安局的結論可信嗎?”呂國標說。
“可信不可信那也是職能部門權威部門的意見。”杜讚之有點不高興了,“我當市委書記不可能自己去破案吧?”
“可是,當受害者家屬對結論有意見時,當有關人員甚至領導幹部提醒你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時,你做了些什麼工作,作為市委書記你有沒有責任責成職能部門重新調查?”呂國標說。
“我聽到對結論有不同意見是最近的事,我本來計劃通知有關人員開個會,要求公安部門對這個案子重新研究,但就在這時,你們把我叫來了。”杜讚之說。
“據我們撐握的情況,董為兩次到盤小琳家裏去,去了第二次沒幾天就被殺害了。”呂國標說,“石梓對董為被殺一事做了一些了解,首先被幾個不明身份的人騙上車,扔到荒山野嶺去,這事本來應該引起市委的重視,但你采取過什麼措施嗎?”
“我指示公安局調查處理。這算不算措施?”杜讚之反問。
“後來,石梓家的玻璃窗被擲,市委就更應該重視了,你又采取了什麼措施?”
“我責成公安局調查,對石梓我也提醒他要小心。”杜讚之心開始有點虛,“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你曾經聽過一盒錄音帶,是什麼內容?”呂國標問。
是不是那塊錄音帶惹的事?說不定石梓將錄音帶翻錄給了有關部門。
“我是聽過一盒錄音帶,是石梓寄的,石梓自己去調查別人的事,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法,也不能確定錄音的真實性,一時還拿不定主意,隻好暫時擱下來。”
“自己沒有把握,你可以報告有關部門,人命關天的事,你卻當兒戲。”呂國標說,“你知道在這件事上,你要負什麼責任嗎?”
“不知道。”杜讚之感到十分疲憊,“如果這件事要我負什麼責任,我沒有怨言。”
殺害董為一案,公安局的結論無法讓家屬滿意,也無法讓群眾滿意。石梓失蹤跟殺害董為這個案有關,已經成為公開的秘密。石梓現在到底在哪裏,石梓幹嘛那麼倔?他被“兩規”跟石梓會不會有關係?宋白為什麼偏偏愛上石梓呢?他為什麼那麼積極為石梓辦調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