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這不是想突破自己嗎?越是自己不強的項目才更應該加強訓練嗎”
沈曉軒笑嘻嘻的跟媽媽說。
“我是說不過你了,每一次我一說你,你就有一大堆的理論來反駁我,看來女兒大了,說不得了,以後我可管不了你了。”沈母一邊說著一邊找來酒精替曉軒擦洗腳部。
“誰說的,媽,你可得管我一輩子,如果你不管我了,那我不成孤兒了。”沈曉軒跟媽媽撒驕地說,母女倆的談話氣氛那麼和諧,讓一旁的嚴楠菲非常羨慕。
艱苦的訓練也有些時日了,緊接著就是全市大型的運動會比賽了,這是同學盼望已久的,自從訓練開始就是為了這次比賽,同學們怨聲載道都累慘了。一想比賽之後也就輕鬆了,就越發地盼望著這次比賽。
盼望已久的大型運動會終於在市體校召開了,參加運動會的人大約有好幾千人,全市五十多所學校,這是自入學以來空前盛大的一次動動會,這一天全體師生都身著校服在操場上排好隊,每個學校,每個班級的服裝都不一樣,這樣能顯出本校的獨特風格。當主席台號令一開始,首先是檢閱各個學校的方陣儀式,每一個學校都要以整齊威嚴的隊伍經過主席台,方陣走最好的還要排名次,還要發獎狀。主席台上的講解員不斷講解,不斷介紹學校的師生狀況以及參加的體育項目。
“現在經過主席台的是淑女學校,這幾年淑女學校連續三年被評為全市重點學校,本次大會參加比賽的項目有田徑,排球,藍球……”
當淑女學校舉著彩旗經過主席台前,聽著廣播員的講解,大家的心情異常激動,有一種榮譽感在大家的心裏暗暗滋生,大家都有一種為集體爭光的衝動。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所有的方隊都檢閱完畢,緊接著就開始進行項目比賽了,最開始是百米速跑和立定跳遠,馬曉晴和王小楠分別參加了這兩項比賽。馬曉晴在起跑點早就做好了準備,正當一聲槍響,她像箭一樣就衝了出去,結果拿了第一名。回到班級的方陣中,大家為她齊聲喝彩,她因此感到驕傲。王小楠稍差了一點,沒有取上名次,但是也沒有落後,還有一個安慰獎,事實證明她並不差,隻是平時缺少訓練。
比賽要延續三天,第一天大家在緊張的比賽中還好,在各個項目都有名次可拿,第二個就是團體賽了,例如接力賽,排球和足球。
四百米接力賽開始了,馬曉晴把守第一道關,嚴楠菲第二道關,沈曉軒把守第三道關,王小楠把守最後一道關,前幾道關大家都占據有利的位置,都為王小楠做了一個很好的開頭,快到終點的時侯,她出現了氣喘現象,有些跑不動了,同學都為她捏一把汗,都擔心她中途退場,臨陣退縮,就連歐陽老師也為她提心吊膽,歐陽老師調動班級的同學,一起大聲喊。
“王小楠,加油,王小楠,加油……”眼看王小楠就要跑不動了,被後麵的同學追上了。這時聽見歐陽老師和同學們的話,耳邊回響著歐陽老師的語言。
“要堅持,要有信心。”
她加足了勁跑到了終點,全班一片熱烈的歡呼聲,同學們為她能夠堅持下來而感動,幾個同學跑過去居然把她抬了起來,為集體爭得了榮譽,贏得了大家的認可和友愛。有的同學給她捶肩,給她拿飲料,還有的給她遞毛巾。總之,同學們都為她能突破自己的體能極限感到高興,刹那時間她感到投身到集合當中真幸福,也許就是因為這一次的集體體驗讓她感覺了別樣的人生,也許就是因為這一次突破讓她感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戰勝的,她更加堅定起信心來。
接下來是一千五百米長跑,比賽還沒有開始,嚴楠菲突然鬧肚子,身體不適。現在廣播裏已經宣布準備進行這個項目了,這是嚴楠菲的強項,她捂著肚子站不起來,看來想上場是不可能了,這讓在場的同學和老師都很擔心,這時沈曉軒走了過來。
“把你的號碼牌給我,我替你跑這一局。”
“你行嗎?你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長跑訓練,能行嗎?”嚴楠菲說。
“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應該自信,你相信我。”沈曉軒一邊說著一邊解下嚴楠菲衣服上的號碼牌,然後用別針別在自己身上。
沈曉軒急忙換上了衣服,走到起跑點處,開始做著準備工作,等著號令。結果槍聲一響,沈曉軒開始停頓了一下沒有反映過來,等她反映過來時,那些隊員都已經跑遠了,她落在了最後,嚴楠菲小聲念叨著:
“完了,完了,這次可要排第末了,我的名聲呀!是讓她給毀了。”她一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拍著大腿對馬曉晴說,因為沈曉軒是頂替嚴楠菲的名字跑的,成績當然還得算嚴楠菲的。
意外總是發生在意誌堅強的人身上,沈曉軒雖然排在最後,但是她沒有放棄,始終都在堅持,不是說過嗎?堅持就是勝利嗎?比賽沒有到最後就不能決定輸贏,意外隨時會發生,誰知第一名的選手摔倒了,結果把第二個選手也給碰倒了,第三名選手繞過她們兩個,這時沈曉軒從後麵追了上來,最後沈曉軒是第一名,全班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都為她的意外收獲而激動,長跑結束後,她意外得了第一名。
她回到班級時同樣送給她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這次體育成績,淑女學校總成績排全市第二,文科一班全校第一。歐陽老師也很高興,通過這次運動會比賽,增強了班級的團結,使大家有了集體榮譽感,同時也使這個班級更有凝聚力。一聽說這個班級得了第一名,全體同學高興的都要跳了起來,她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原來第一名是這樣的有榮譽感,是這樣的讓她們驕傲,歐陽老師在班會上特別提出表揚,表揚了王小楠同學,王小楠心裏暗自高興,更加增強了自信心,從那以後王小楠也愛上了體育。
運動會結束之後,班級裏又恢複了正常的學習生活,女學生又走上正常的生活軌跡。
沈曉軒又開始看她的世界名著,想起好多天不曾去圖書館了。星期天的一大早就起來去圖書館,她找到了一個座位坐下,有一個男孩就坐在她的對麵,那個男孩子小聲地叫了她一聲。
“喂,曉軒。”
沈曉軒抬頭一看,是褚飛鵬。
“怎麼是你?”
“不瞞你說,自從上次遇見你之後,我幾乎每天都來這裏,希望再一次見到你,可是我來了幾次都沒有見到你,卻也保持了這種習慣,每個周日都來圖書館讀書,今天總算見到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褚飛鵬激動地說,眼神發出異樣的光。
“這個假期你都做些什麼?”沈曉軒問。
“做一些社會調查,快要畢業了,也要工作了。這是什麼書。”褚飛鵬問一句。
“斯湯達的《紅與黑》。”沈曉軒回答。
“你很喜歡看名著。”
“是的。”沈曉軒點了點頭。
接下來沈曉軒繼續專心致致看她的書,褚飛鵬卻偷偷地注視著沈曉軒,他的書一頁都沒有翻看。
這個學期學校的宿舍樓已經蓋好了,家遠的同學或者遠郊的都已經搬到了宿舍裏開始住校了,沈曉軒家離得比較近,她不住校,她跟校方申請要求每天走讀,走讀更方便一些,再說沈曉軒的父母怕她在學校吃不慣學校裏的飯菜,還是回家住好一些,學校也答應了她的請求。
第二天放學,褚飛鵬很早便來到淑女學校接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見過這個女孩兩麵,就有一種想來學校接她的衝動,等了很晚也沒有看到沈曉軒出校門,直到學校的最後一個女生走出了校園他才灰溜溜地走開。
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失望的回到家裏。躺在床上,兩眼望著天花板發呆,他在想沈曉軒,想著那個公共汽車裏被擠得東倒西歪的女孩,還有她在圖書館看書非常專注的樣子,一邊想著這種場景臉上還麵帶微笑,他突然感覺思念是這樣的甜美,這種思念讓他無法入睡,明天還要去學校接她。
放學了,禇飛鵬帶著賀童來到淑女學校。女同學都走了出來,沈曉軒在校園裏,在人群中是那樣的出眾,是那樣的引人注目,褚飛鵬立刻就看到了沈曉軒,向她揮了揮手,馬曉晴首先就看到了褚飛鵬,用手碰了碰沈曉軒。
“程咬金來了。”馬曉晴輕蔑的說,本來兩人約好了,放學要一起回家的。褚飛鵬半路殺來,馬曉晴就叫他“程咬金”,不是有那樣一句諺語嗎?“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沈曉軒也看見了他,那個男孩滿臉的笑容,好像很激動,沈曉軒拉著馬曉晴走了過來。
“這麼巧,來這兒等人嗎?”沈曉軒明知故問。
“我是來接你放學的,昨天就來了,可是沒有看見你。”男孩直言不諱並委屈地說。
“昨天我請假了,去醫院了。”
幾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家的方向走著。
“我說嗎?明天是禮拜天,你們有時間嗎?”褚飛鵬特意用了“你們”,馬曉晴心裏得意,還算識相,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不先賄賂我,還想追求我身邊的“公主”,可難了去了。
“有時間,想帶我們去哪玩呀!”馬曉晴調侃說。
“爬山了,打網球,保齡球都可以,隻要你們喜歡,”
“那好,我們去玩保齡球吧!”馬曉晴說。
沈曉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馬曉晴很快的就答應了。褚飛鵬目不轉睛的看著沈曉軒,他在期待著沈曉軒的回答,而沈曉軒這時默許地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第一次請求,褚飛鵬心裏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了。
星期天,天氣非常溫和,沈曉軒和馬曉晴穿了一身運動裝,非常的陽光和健康,陽光女孩一臉的朝氣,笑容像花一樣的燦爛。
沈曉軒從來沒有打過保齡球,以前總在電視裏看過有這種比賽項目,於是她模仿著電視人的姿勢和手法把球拿了起來,褚飛鵬走了過來,告訴她如何拿球和如何進行操作,並親自給她做了一個示範,在拿球期間,褚飛鵬不經意碰到了沈曉軒的手,沈曉軒下意識的臉紅了,馬曉晴學習很快,她看了一遍基本上就走入正規了,而且還能應手,馬曉晴跟賀童一組,結果兩個人配合也極默契,閑聊之間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馬晴曉到是一個很好接觸的人,不長時間便與賀童成了老相識了,談笑舉止自如,而沈曉軒總是顯得很拘謹。
禇飛鵬回到座位上休息,看見沈曉軒額頭滲出汗水,給她拿來了一條毛巾,讓她擦一擦汗,又遞給她一杯果汁。
“來,喝點東西補補水,出汗太多了,第一次玩覺得不太適應,對嗎?”沈曉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保齡球遊戲結束之後,他們又去爬山,學騎馬,兩個人乘坐一匹馬,騎馬是沈曉軒一直夢想的戶外活動,但是從來也不敢嚐試,總擔心摔下來,好在有褚飛鵬陪著,也就了結了她的心願,這一天,他們玩得很高興,很晚才回來。
晚上褚飛鵬送沈曉軒回家,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聊著天,有說有笑。天漸漸地黑了,路燈都亮了起來,長長的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並排地走著,褚飛鵬給她講了許多幽默好笑的故事,逗得沈曉軒大笑起來。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了回來,也沒有坐車,對於年輕的情侶,走路是他們最好的情感溝通方式,她們可以沿著路途談人生,談理想,談愛情。路燈照在沈曉軒的臉上,皮膚是那樣的細膩和光滑,在燈光的映射下,她更加嬌柔可愛。
“都是女生,感覺到單調嗎?”褚飛鵬每一次都主動找話題打破寂靜,他又一次開口說話了。
“不覺得,習慣了,沒有男生的地方,女生顯得更加肆無忌彈,有時侯會更加離譜。”
“女生在一起久了,總也不接觸男生,以後會恐懼男生,走向社會如何與男人相處呢?”褚飛鵬問。
“說得對,有時侯見到男孩子會感到臉紅,甚至不敢與男同學講話。”沈曉軒說。
“你應該多與校外的男同學多接觸,多增加一些交際麵。”褚飛鵬說。
沈曉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學的是經濟管理,馬上就畢業了,這段時間參加社會實踐寫畢業論文,以後我們相見的時間就能更多一些了。”褚飛鵬說,手不經意地碰到了沈曉軒的手。他想要握住沈曉軒的手,可是下意識又把手縮了回來,他害怕沈曉軒拒絕。
“那你準備以後做什麼呀?”沈曉軒問。
“先打工,等有了一定的經驗之後我要學著去經商。”褚飛鵬說。
“有理想,有抱負,那我先祝你成功。”說著便伸出一隻手來表示祝賀。褚飛鵬握住這隻手,感到很溫暖,很綿柔,像絲綢,半晌工夫也不肯鬆開,眼睛深情地看著她,他停住了,他想要對沈曉軒說什麼,結果沈曉軒掙開了他的手說。
“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當褚飛鵬回過神來的瞬間,沈曉軒早已跑進了樓內。
回到家裏,沈曉軒翻來覆去很久也未曾睡著,那一夜她失眠了,她真正地感到少女懷春的意境,她的眼前不斷地閃現那個青春、帥氣、大膽,而且高大魁梧的男孩子,這是沈曉軒情感的初潮。
最近在女同學間流行一種手工編織,但是這種編織絕對不是編織課的產物,女孩子們學一些不在行的東西快著呢?流行編織相思扣,材料是一元硬幣,使用紅絲線一線一線地纏上去,把整個硬幣全部包裹,既體現了編織的細密性,又蘊含了編織者的情絲,這些工作都作完之後再拴上一條紅絲帶,打一個蝴蝶結,這就是完整的“相思扣”了,這代表著無限相思,送給自己的心上人更是另種風情。同學們都在編,有的偷偷編給男朋友,也有的女同學就是編著玩的,也許為了日後有男朋友時作備用的。沈曉軒也加入了大流當中,並很仔細詢問編織的方法和材料,正當她學得一知半的時侯,嚴楠菲走了進來,一把搶過沈曉軒末編織好的相思扣大聲喊。
“老實交待,你這是編給誰的,快說,不說我不給你。”
沈曉軒臉紅了,顫顫微微地說。
“我編著玩呢!”她本來就是編給一個人的,但是一想到這個人的時侯臉又紅了起來。
“別蒙我了,別的同學都是編給自己心上人,你編給誰呀!你不說,是吧!”嚴楠菲說著就要往窗外扔。“快說,不說我扔出去。
沈曉軒緊張急了,生怕她把東西扔出去,無可奈何隻好羞答答的回答。
“我是給一個朋友編的。”
“什麼朋友?總歸不是男朋友吧!談戀愛了!不會吧!你怎麼能學她們呢?你可是乖乖女呀!難道你也學壞了?”嚴楠菲故意挑逗沈曉軒說。
“沒……沒有,你瞎想了。”說著臉又紅了。
“有了又能怎麼樣?嚴楠菲,你也太能管閑事了吧!”馬曉晴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從她的手中搶了回來,然後遞給了沈曉軒。
正在說話間上課鈴響了,這節課是形體訓練,大家都站好了兩排,列隊等候老師的到來,半天也不見老師進舞蹈室,奚美娟便從兜裏拿出鏡子,她非常愛美,鏡子從來也不離手,她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