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輕鬆,華南翼可是站在曆叔身邊的人。”傾曇列舉起桌上邀約微微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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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出殯之日如期來臨,小小素透過來春如願跟曆叔華南翼取得聯係。此時小小素一臉愧疚之色跟在曆叔身邊瞧著曆叔疲倦微笑的臉,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曆叔。”小小素張了張嘴巴,輕輕開口。
曆叔也不怪她,隻是摸了摸小小素的頭:“跟我來。”
此時餓大殿當真是成了街頭鬧市,公說公有禮婆說婆有禮。三品以上官員的心裏頭都想著以後的富貴榮華,都想著自己的主子成為椅子的主人。
“二弟,難不成你當真是有窺伺皇位之心?”傾季默這話一出,全場官員頓時噤了聲,都等著傾樹陽回答。
傾樹陽掃了眼周圍,“若是我沒有窺伺帝位之心如何?又若是我有窺伺帝心的又如何?”傾樹陽反問一句將傾季默心下準備的話堵在喉嚨,傾季默轉念一想忽而笑道:“陛下可絕不會將帝位傳給二弟呢!這可是在場官員都聽見的。”
“那大哥是想說隻有大哥和三弟才有資格登上大寶嗎?”傾樹陽裂開嘴,“那也不一定是大哥的,三弟執掌梧州可從來沒有像大哥一樣虧空銀子。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州郡,大哥汴州就已經虧空無數,累的娶商賈之女入府。大哥以為你這是比三弟要強上多少?”
“你!”傾季默大驚,心下頓時明白過來,反而追問道:“二弟又是從哪裏知道的?二弟這些事情我作為大哥卻對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知,家中小妾哪個男人沒有一時之歡,這有什麼奇怪的?”
“不奇怪,是不奇怪。隻是大哥你這般緊張又是如何?”
同比大殿上的步步逼近,皇都之內,連綿不斷的軍隊不斷湧入。藍盔藍甲,正是九門提督手中軍隊——近衛軍。
“殿下有命,全城百姓從即刻起未來三日,戶門高鎖,自禁室內!無故外出者,生死由天!”
皇都百姓莫不立時各回各家,街道小巷不等三刻,已經不見人影。有好事百姓隔著窗口偷偷往外看去。隻見黑臉肅殺、手握刀劍之人神色匆匆。
皇宮門口守衛皆驚,統領之人立馬揮手去報。隻是那人還沒走出十餘步,一隻利箭橫空穿來立時便刺破那人胸膛。
統領之人嚇得麵目失色,隻聽到一位冷麵男子沉聲在麵前說道:“若想活命,還不乖乖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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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外侍太監急忙跑來,“外邊有群士兵正朝著大殿而來!”
“什麼!”傾季默頓時大驚,赫然起身。
傾樹陽麵露喜色:“來了。”
“什麼來了?莫不是二哥想要逼宮不成?”傾曇列一挑眉梢,饒有興趣的問道。
“三皇子,切勿出口失儀!”右相蘇簡快步上前,出口製止,“正如大皇子所說二皇子乃是遵守綱常之人,豈能藐視立法逼宮脅迫呢?”
蘇簡撫額解釋:“莫不是為了慶國百姓安危,順利選出新君。二皇子所做可謂是用心良苦。”
“我還想看看右相要到什麼地步才肯出來,原來是等著這裏。可不知道蘇右相可曾知會過貴妃娘娘?好歹貴妃娘娘此時也算是後宮之主。”傾曇列閑閑問道。
話音剛落,一聲高唱。蘇貴妃拖著一聲鑲花白裳款款從門外走了進來。蘇簡登時拱手做禮:“微臣參見娘娘。”
蘇貴妃鳳目一掃,柔聲細語:“本宮隻是個弱智女流,前朝之事,三位皇子隻需知會本宮一聲,無需讓本宮參與。”
“娘娘這話差矣,從先帝陛下在世娘娘就已經插手前朝,怎麼能說娘娘隻是個弱質女流不幹前政呢?”
蘇貴妃循聲看去,正是三皇子傾曇列。蘇貴妃肩頭輕顫:“三皇子何出此言?先皇陛下英明睿智又怎麼看不本宮幹預朝政?三皇子慎言!”
“三皇子,蘇貴妃位至貴妃,豈能胡言亂語!”蘇簡氣到,頓時喝道。
“沒有嗎?二哥難道不幫著貴妃娘娘說上一句?”傾曇列轉頭問道。
傾樹陽一臉輕鬆,“別說貴妃娘娘沒做過,就是做過,三弟你想如何?”
傾曇列露齒:“三哥這話說的好生輕鬆,貴妃娘娘勾結外臣皇子謀害儲君,這罪名下來,二哥你還能安心當一個君主嗎?到時別說是君王,二哥,我想這滿朝的官員也大多心生不服吧?”
“休得胡說!本相我一直忠於陛下,貴妃誠心侍候陛下,哪裏有謀害儲君之事?更別說上二皇子,眾人皆知我蘇簡堅持的綱常秩序!”
“右相大人這番話可將事情推的幹幹淨淨,敢問娘娘,可認識門外幾人?”傾曇列搖搖一指,蘇貴妃回頭登時一絲慌亂從眼中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