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奪位
內殿之事當即引來了群臣的目光,傾季默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大殿裏衝了出去,抬起慶王就往裏跑。
大紅的血色癱在地上,觸目驚心。
慶王的氣勢越見的羸弱,本就是強弩之勢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等到太醫屬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救治的可能,塌下齊齊跪著傾季默兄弟幾人,尾隨而來的朝臣有的腦海裏更是一團漿糊還沒鬧明白,此前還是虎虎生威的慶王怎麼一下就要殯天。
“臣等、臣等實在無能為力。”太醫長硬著頭皮說道。心下萬分無奈。
從年前慶王中毒到三番兩次的心神受創,加之慶王根本就沒有得到調養,四皇子遇害之事立時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慶王微張了嘴巴,緩緩吐出幾句。
“安墨呢?安墨呢?朕聽到大道上的馬蹄聲,是安墨回來了嗎?”
宮太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湊了上前:“陛下,四皇子還在雲州呢!您哪能聽到大道上的馬蹄聲啊!”
“胡說,原就是朕的安墨回來了。”慶王張開眼睛,眼裏一片混沌。
“陛下。”傾季默等人忍不住,喚了聲。
這一聲將本處於混沌的慶王喚過神來,隻見慶王微微側首,眼裏直盯的卻隻是傾樹陽一人。
傾樹陽心裏大駭,一手往手背上一掐,含著哽咽開口道:“陛下。”
慶王怒目伸出一根食指,顫顫的伸向傾樹陽,“你、你——”
話沒說完,慶王竟向後一倒,怎麼也沒有起來。
傾樹陽頓時大喊:“陛下,陛下!”
傾季默一急,推開傾樹陽。隻見慶王怒睜的眼睛還沒有閉上,蒼白的唇瓣緊緊的抿著。傾季默顫抖伸出兩隻,手下沒有一絲流動。
宮太仆當即哭嚎起來,邁著不穩不步子往後一走:“陛下,殯天了!”
*
皇都裏亂糟糟的,人們在第一時間內無不停下手中之事,連著茶樓喝茶的人也少了許多。秋涵望著地上麵露悲傷的百姓不免自語:“還真沒想到慶王會就這麼死了,倒是真的便宜那人了。”語畢,吩咐手下收拾行李。秋涵清楚的明白,依著傾樹陽的心思怎麼可能不讓自己坐上皇位,就算透出慶王不喜傾樹陽的意思出來。如果傾樹陽登基成王,那麼秋涵從傾樹陽裏拿出他所持之物也就沒了意義。
能跟傾樹陽搶奪皇位的兩個皇子中,秋涵獨獨看好傾曇列。隻不過跟一個不明底細的傾曇列相比,秋涵更願意選擇知根知底的傾樹陽。想到這裏,傾樹陽離去之意更是堅定下來。
慶王的葬禮舉辦是隆重非凡,處處都透出帝王死後的尊容。隻是四皇子生死不明儲君未定,慶王的葬禮交由宗長大人偕同左右二相共同舉辦。
“殿下,現在怎麼辦?”九門提督低聲細語的問著傾樹陽。
傾樹陽雙目一閉,良久出聲:“按我們所說的去辦!”
九門提督領命,立時出了二皇子府第。二皇子府邸現如今也不是一派平靜,殿上有關於傾樹陽的流言傳了出來,百姓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紛紛議論著。
國殤之間,一年之內禁婚娶禁酒宴。昨夜回府之時,王妃一臉驚懼的看著自己,無端端的讓傾樹陽心裏更加的煩躁。他不知道慶王到底是怎麼知道安墨之事,慶王死前那雙黑眸裏傾樹陽明明白白的看到赤裸裸的殺意,傾樹陽摸上脖頸。心裏對安墨更是嫉恨幾分。
“殿下,你不來看末兒嗎?”細細柔柔的聲音順著風聲飄進傾樹陽的耳朵。
傾樹陽腳下一頓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到蘇末的院子,前方門邊隔著重重樹枝,蘇末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傾樹陽眼裏柔情一瞬而逝,轉而成為了不容置疑的冷漠。腳下不停,轉身而去。
與此同時傾季默的心也不是平靜一片。論長幼,傾季默是絕對有資格登上慶國大位,朝中也有人支持他登位成王,就是黎國原先有著支持他的意思。
如果成王。傾季默垂下眼簾,眼前浮現魏言靈嬌俏的臉蛋,手指握成拳狀,不為母妃那些諄諄教導就是為了得到她,他也決定奮力一搏。
“三皇子,看來說不定莫老就在這裏恭賀三皇子了。”莫老唇邊含笑,雙手拱起。卻又立馬說道,“可是二皇子看起來卻是絕不手軟呢!”
“莫老,我要是不想當這個君王又該如何?”傾曇列勾起唇角問道。
莫老一滯,“那當然該幹淨殺絕。”
傾曇列輕笑出聲:“莫老,看來你是和華南先生喝多了酒了,說的話也直白了不少。”
“嗬嗬,三皇子不知道,那可是個頂有趣的人。有他幫著我們,三皇子也能輕鬆不少。”莫老仿似想起華南翼那些古裏古怪的問題,口吻頓時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