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含蓄點嗎?欲言又止地別過頭,窘地耳根通紅。

張良愣愣地看向顏路,顏路也愣愣地看著他,在彼此眼中看明白一個問題,——伏念師兄害羞了!

“噗……”張良禁不住笑出聲,顏路見伏念惱羞地看過來,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他……他隻是喝嗆了酒!”

張良忍笑忍得腸子都青了,氣息不勻,“……伏念師兄……你……你快笑吧!”

伏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平複下怒火,手裏拿著桃花,嘴角輕揚,鳳眸微彎,莞爾一笑,如曇花般瞬息即逝,笑完倉促逃走。

人都走沒影了,顏路和張良還愣愣地回不過神來,半晌,張良哈哈大笑起來,翻倒在花地中,笑著笑著捂著肚子,“唔……伏念師兄……竟然害羞了……哈哈……哎喲……師兄……我……我肚子疼……哈哈……”

顏路也嗬嗬地笑,將他攬到膝上,“別笑了,我替你揉揉。”

張良又笑了好一陣,才氣喘籲籲地說:“師……師兄……原來……伏念師兄笑起來……這麼好看呀!”

顏路禁不住又笑,“嗬嗬。”輕輕地替他揉著肚子,半是縱容半是責怪,“子房,你又淘氣了。”

張良狡黠地眨眨眼,“師兄不是也幫我了麼?”他眼裏本就笑出淚來,這一眨隻如秋波蕩漾,看得顏路心神一恍。

張良意猶未盡地說:“這麼好看的笑,我們以後應該讓他多笑笑才是。”

顏路笑笑地問,“你這麼做隻是為了看他笑,是不是?”

“呃……”張良見他眼神清亮,分明早知他用意,隻得坦言,“好吧!我是怕他查問我這些年的行蹤。他麵皮薄,最近一定不好意思見到我了,嗬嗬……”

顏路揉揉他的額角,又是無奈又是寵溺,“你呀——”

此時,藍天如鏡,山色青要,亭邊那一樹灼灼的桃花,被兩人劍氣所卷隻剩半樹,而地上鋪滿了殘紅。

顏路坐在亭子側,張良枕著他的腿仰躺在花地上,兩手交放在胸`前,閉目聆聽著鳥鳴,十分愜意享受,慢慢地呼吸均勻了下來,像是睡著了。

有風拂過,桃花瓣零落飛舞,有一瓣落在他臉上,顏路癡愣了下,許是因為酒的緣故,他臉上泛起了紅暈,那姿色竟可與桃花媲美。

似乎覺得癢,他眉頭皺了皺。顏路輕輕拂去桃花瓣,卻被他握住了手,放在臉側,輕輕磨蹭了幾下,含糊地撒嬌,“師兄,好困,再讓我睡會兒……”

顏路不禁想起以前,他經常貪睡遲到,於是自己起床之後便去叫他,每次他都這樣抱著自己的手磨蹭撒嬌,像個慵懶地小貓。不忍心叫他,便由著他睡,隻到時間實在不允許,才揉揉他的臉頰,看他不情不願地睜開惺忪的睡眼,嗬欠連天的由著自己擺弄,穿上衣服。

顏路縱容地笑了笑,——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貪睡?

左右這會兒沒事,便由他握著手,倚在桃樹杆上,酒勁上頭,竟也睡著了。

半醒半夢間,覺得有雙眼睛灼灼地盯著自己,睜開眼就對上張良的目光,“師兄,你醒了。”他依舊躺在自己腿上,如墨的頭發上落滿了桃花。

顏路揉揉額角,“喝得有點多,竟醉了。”

張良坐起來,笑容狡頑,“師兄的酒量還是這麼差啊!”

顏路腿都被他枕麻了,稍稍動了一下,“你可是比我先醉。”

張良但笑不語,替他揉揉腿,半晌說:“師兄,我在外在收了兩個弟子,明日想帶到莊裏來,不知掌門師兄是否同意。”感覺顏路身子微震,疑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