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3)

薑言意一番深思熟慮,最終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點子。 原因無他,顧客接受度暫且不談,她也沒那個功夫去挨個幫女客們做護膚啊,而且人都有個短板,薑言意在護膚這一塊確實是個外行,不然她也不至於讓自己嘴唇幹到皸裂。 若是另請人專負責護膚這一塊,薑言意不僅得免費提供護膚膏,還得多算一個人的工錢,那就更不劃算了。 而且……封朔送的這一箱護膚膏雖然多得離譜,但他看到自己唇幹裂了,就想到給她備這些,雖然送禮的方式有點獨特,但這再怎麼也是他用心去準備的,她轉頭就拿給別的女子用,豈不是糟蹋了他的一片心意。 薑言意回想了一下上輩子那些商圈的經營模式,覺得後期如果有胭脂水粉店願意合作的話,她倒是可以騰出個地方給對方擺個專櫃,她隻收租金,對方拿一些價格適中的護膚膏讓前來吃鍋子的夫人小姐免費試用,同時再推銷胭脂水粉或質地更好的護膚膏。 這個時代的富家女子出門也是會點上妝容的,但是定妝的技術肯定沒有後世完善,因此出門在外,吃東西都講究,一切以不會弄花妝容為首。 她店裏若是有個妝娘,可以免費幫女客補妝護膚,前來吃鍋子的女客肯定會翻倍。 不過這個點子得暫時往後放,畢竟願意跟她合作、手藝又過得去的妝娘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找到的。 薑言意之前決定開鍋子店時就做過市場調查,這個時代人們的娛樂項目少,在大館子裏吃個飯,聽聽胡姬彈琴唱曲兒,或是聽人說評書就已經是種享受了。 若是請胡姬來店裏唱曲兒,怕一些女客覺得不端莊,反而流失了客人。 而且市麵上流行的曲子也就那麼幾首,她若請胡姬來唱曲,來福古董羹肯定也能。除非她能開個外掛,把後世的歌單曲譜全背下來,讓胡姬唱後世的曲子,興許能仗著新穎招徠一波顧客。 但記得詞譜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薑言意五音就沒全過,上輩子那些火遍大江南北的歌,詞她都隻勉強記得一兩句,她所有的天賦基本上都在廚藝上了。所以薑言意也打消了請胡姬駐店唱曲攬客的想法。 請人說書倒是可行。哪怕她是個金魚腦子,那些經典老劇從小看到大,還能忘了情節不成? 薑言意當即道:“咱們店裏恢複營業後,請個說書先生來坐堂吧。” 秋葵虎軀一震,猛然想起一件事來,控訴道:“花花,楊家將的故事你還沒給我講完!” 薑言意笑眯眯安撫她:“到時候讓說書先生到店裏來講。” 說書的,講的也不外乎就那麼些耳熟能詳的故事,薑言意覺得自己原來世界裏,四大名著能流傳千百年,其中的魅力自是不用多說,她相信這些故事一定能受食客們喜歡。 到時候來福古董羹店就算也請了說書先生,還能跟她店裏講一樣的故事不成? 攬客的新點子定下了,薑言意便讓楊岫邴紹二人出去把西州城內的說書先生都打聽一番。她提供故事,以後自然得長期合作才好,不然來福酒樓一過來挖人,對方就立馬走人,她豈不是又為他人做嫁衣? 薑言意想找個重信義,人品也過得去的,至少不會幹出拿了她的故事、身價一漲立馬翻臉不認人這種缺德事。 不過開店做生意,最重要的還是菜品本身。 薑言意思來想去,覺得大多數食客秋冬季節喜歡吃鍋子,很大程度是因為鍋子暖和,不管吃多久都不會冷。 清湯鍋子來福古董羹有禦廚這塊招牌,廚子吊湯功夫本身也夠硬,她想把人家比下去有點難,但她還可以賣幹鍋啊! 幹鍋在薑言意原來的世界作為屬於八大菜係中的川菜,而川菜用料辛辣也是從清朝才開始的。 原身作為尚書府小姐,記憶中從沒吃過幹鍋這種東西,顯然這個世界還沒有幹鍋。 薑言意瞬間有了鬥誌,她就不信來福酒樓的廚子還能在短期內就學會幹鍋怎麼做! 薑言意當天就畫了個草圖,跑去鐵匠鋪子,讓鐵匠師傅給自己打十個可以擺到桌上的小爐子,小爐子中間鏤空,可以放銀炭,以此來保持鍋底的熱度。 但約莫是這個時代還沒人提出過打造那樣的小矮爐,薑言意又是個靈魂畫手,鐵匠師傅一連打了個四五個都不是薑言意想要的樣子,回爐重造了好幾次,打鐵的師傅都暴躁了,嚇得薑言意跟秋葵大氣不敢出一聲。 好在經過這四五次的修改,小爐子總算是成功打造出來一個。 薑言意拿著放冷後的小爐子左右翻看,喜不自禁,吹了一通彩虹屁:“師傅您手藝真好,整個西州城怕是都找不著像您這般手巧的了。” 鐵匠是尊鐵塔似的黑臉漢子,『性』子直,脾氣也火爆,聽見薑言意一通誇讚,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喜『色』,隻道:“你那草圖若是稍微畫得像樣一點,也不至於白費我這麼多功夫。” 被懟的薑言意:“……” 看來在鐵匠這一行,顧客並不是上帝。 作為一個靈魂畫手,她也很絕望…… 秋葵聽見他這麼說薑言意,一向膽小的人,倒是恨恨瞪了那鐵匠一眼。 鐵匠察覺她目光裏的敵意看過來,秋葵頓時慫了,縮得跟隻鵪鶉似的,卻還梗著脖子瞪他,仿佛所有的膽量都用在瞪人的那雙眼上了。 鐵匠看了秋葵幾眼,沒說什麼,再開口時脾氣卻收斂了幾分:“餘下的爐子三天後能打好,到時候自己來取。” 薑言意旁觀了他打鐵的過程,知道打造看似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小鐵爐,得費不少功夫,怕他嫌麻煩偷工減料,便道:“師傅您手藝好,這批爐子每個我再添五文錢,權當是您的辛苦費。” 鐵匠因為打鐵出了一身汗,他用手扯了一下身上的短褐麻衣,顧忌著薑言意和秋葵是女子,沒好直接光膀子,不耐煩道:“價訂好了就沒有再變的道理,我還得靠這門手藝吃飯,不會砸自己招牌,三天後交貨的那批爐子,要是有一個質量比你手上這個差,你這批貨我直接不收錢!” 這鐵匠雖然說話不太中聽,對待客人也是一副“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你能咋地”的態度,但『性』子是真耿直。 薑言意禮貌道了謝,付了定金後,拿著打好的那個爐子跟秋葵一道離去。 一直到走出鐵匠鋪子,秋葵都還心有餘悸,跟薑言意嘀咕道:“花花,那個鐵匠好凶。” 薑言意道:“他看著脾氣不好,但我瞧著品『性』倒是不壞,有時候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秋葵自己悶頭想了一會兒,問:“所以他是個好人嗎?” 這個問題問到了薑言意,她糾結道:“咱們也就今天才跟他接觸這麼一會兒,還不能蓋棺論定一個人的好壞,人『性』本就是複雜的。好人有陰暗的時候,壞人也有行善的時候,這世上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秋葵似懂非懂點點頭。 她們買好菜回去的時候,正碰上首飾鋪子的何杏娘拿著一把瓜子倚在門邊嗑,見了薑言意,她立馬『露』出一副嘲諷的嘴臉:“薑掌櫃,您這古董羹店怎地不開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您是怕了人家來福酒樓呢!” 薑言意心說這何杏娘一天是吃飽了撐的麼,怎就這這麼喜歡到處蹦躂挑事,她氣定神閑回了句:“您今兒嗓子不疼啦?” 何杏娘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呸了一聲將嘴裏的瓜子殼吐出去老遠,“再過幾日我且看你還能不能得意下去,人家來福古董羹掌勺的廚子祖上是禦廚出身,今兒去吃鍋子的人都說了,你那店裏的鍋子,跟人家那味道沒法比!” 薑言意把一些菜交給秋葵,讓她拿到廚房去,回了何杏娘一句:“我這店能不能開下去,就不勞何姐姐您『操』心了。不過雖然聽聞您家在來福酒樓有分紅,但人家下麵的古董羹店可是分出去的,我尋思著您也沾不到他家古董羹店的分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