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段(2 / 2)

又或許,那人就是因為看見是我才急急忙忙的和我撞滿懷的。

“你怎麼不看路。”她質問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眼神從那塊玉處收回,然後就再也挪不開:“馮安安。。。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能來?隻有健美男才是你朋友?”她淩厲的怒瞪我一眼,我巴普洛夫般的有些哆嗦。

幸好這麼些年來都在誦讀了不少次《心經》,還能裝得挺淡定的說:“我隻是問一問罷了。”然後笑了笑,走開。

似乎隻要是在地球上,不會有人搶婚不會有人悔婚不會因為房產證到底上麵寫幾個名字的婚禮都千篇一律。每個人都鼓著腮幫子笑得二逼二逼的聽著男女主角的愛情故事。健美男作為主講人講到和我分道揚鑣處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然後語氣激昂的說:“就是因為我沒參加天界的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所以我收獲了我的愛情,我無悔,我無怨,我嗚。。”他的嘴巴被淚流滿麵的韓笛堵住了,現場潮水般的湧起“伸舌頭,伸舌頭”的聲音。

我偷偷的在飯桌下對健美男比了個中指,離開了那到處灑滿煙花的婚禮現場,順便帶走了一瓶好酒。

到底誰才是人生贏家?

這件事在我們還很年輕的時候,在師父還沒死的時候,在我們三個特別寂寞也不知道明天在哪裏的時候,我們就討論過三天三夜。結果沒討論出個所以然。而之後有人為了理想英勇的獻出了生命、有人稀裏糊塗的幹了一件看起來很不得了的大事卻並沒有得到什麼;而健美男卻真正勇敢又冷靜的去用心追求了一個人,現在抱得美嬌娘歸。

而前兩位隻得到一座孤墳、一個衰人。☆

90、最後的最後 ...

“幹嘛抽煙。”我習慣性的伸手把那顆煙扔進了湖裏:“好女人不抽煙的。”

她看著我這渾然天成的動作,又拿出了一顆,又點上:“蘇謠還不是要抽。”

反正我們倆在不在一起,她就是不要我好過就對了。

婚禮還在不緊不慢的進行著,那些年我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的人們互相的恭喜、擁抱、甚至親吻,每次看到這種幸福的場麵我都惶恐,怕下一秒一睜開眼睛,還是我熟悉了三十年的石壁,石壁上流下來的水有很重的硝的味道。

“喂。你在想什麼?”我的背被馮安安戳了起來。

“沒想什麼,能想什麼。”我看著在那大湖上空乍放的煙花喃喃的說,喲,那朵還是菊花造型的,難道是為了拍當今西方極樂掌權者玄奘的馬屁?

馮安安忽然抓著我的兩邊耳朵的頭發,把我仰望的臉拉到了看她的角度:“看著我!我們大半年沒見麵了!”這語氣似乎在訴說著氣急敗壞。

“嗯。大半年沒見了。”自從我最後一次見到馮安安後,我開始了閑雲野鶴般的生活,而從各種小道消息裏得知的全是馮安安又為了白骨洞幹嘛了,又在為白骨族爭取什麼權益了,又去政府抗議了,而我和她的關係就這麼懸而未決著。這讓我看似淡定的心裏裝滿了空虛寂寞冷。

可以預見的,馮安安就是下一個白小花,而我則在師父那角色上做生不如做熟。是不是也要等到我死了她才幡然大悟跟著我一起死一死才好?

一次酒醉後,在JUDI的慫恿下,我氣沉丹田的寫了一封“長信”給她,上麵隻有兩個碩大的“拜拜”兩字。我以為她至少狗急跳牆心疼我那含淚又顫唞的書法,拜托我這千山萬水的追了她這麼久,總有某一刻想傲嬌一下有人哄吧。結果她寧願關心全球變暖問題,也要把我冷著,所以我們至此之後再沒聯係。一百七十二天,直到現在。

她見我還是裝聾作啞,非常不滿的推了我一把,我沒有站穩的摔進了湖裏,馮安安這種小兒心性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站在湖裏麵生氣,決定換個地方呆著。還是家裏好,雖然家徒四壁,但也不用和這家夥糾纏不清。

“你要去哪裏?”馮安安站在岸邊著急了。以我這吐槽帝的性子,被她這麼折騰必定要咒罵她到天荒地老,可是我毫無和她談戀愛的歡喜冤家的自覺隻是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兀自往岸上走。

我頭也不回的道:“回家。”禮金也送了,酒也喝了,難道還繼續和前女友糾葛,這顯然就不是我的風格。

“回你家還是蘇謠家?”她縱身跳入湖中,抓著我的手咬牙切齒又冷得打顫的遊到我旁邊。

這時候我有些呆了:“呃?”

“說不出話吧。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有什麼事情不知道,這半年你們來往得可密集了,你以為我不曉得,上個星期她還在你家住了三天是不是?上次你給我寫拜拜兩個字就是因為和她上床了對吧。”

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沒有和蘇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