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應該我們仨去完成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那片沙漠還是那片沙漠,連那個路邊小店都沒變。我指著一根突兀的電線杆說:“我就是在這兒碰上你的吧JUD?”
“是,嗯,就那兒。我本來是準備去找蘇謠的。”JUDI謹慎的見馮安安沒有醒來,開口對我說道。
“嗯。我知道。”我依舊握著方向盤,麵部表情十分淡定。
JUDI研究性的眨巴眨巴小眼:“難道,當年,不是,現在,也不對,上一次我也去找了蘇謠?關於穿越這個話題,身為局中人,在時間概念上遣詞用句總是會遇到很多瓶頸,像JUDI同學就遇到了。
我在那條筆直的,不知道開向何方的道路上加速踩油門狂奔。伸出手測了測風速,確定就算再快的神兵猛將都沒辦法在另外一條通道被炸毀的情況下把羅漢們節節敗退的事故告訴佛祖之後,才講:“是啊,接著這件事就像一顆臭棋一樣,讓這件事情朝著無法收拾的局麵發展。到最後就變得隻剩下我一個人。”
“你一個人?”
我又再次看了看睡在後座的馮安安,壓低聲音:“就是在我呆過的那個世界裏,你被不知名的某人弄死了,喜鵲在你旁邊哭;蘇謠畏罪潛逃沒逃得出,跳樓自殺;而馮安安和淩樹都被滅了族;玄奘不知所蹤;而我,因為是個混血者,真身可以作為藥引煉丹讓佛祖強身健體,所以暫時關押在五指山當豬喂養,等到三百年之後洗涮幹淨食用。”
JUDI被這悲傷的末日圖景給弄驚呆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這結局也太可怕了。英雄你這次是為了要把我們一個一個的救回來的嗎?講得我都有些感動了。不過馮安安不會死吧,以她媽那麼精於計算的個性。”
我搖搖頭:“不。你們一個都不剩。”
作為一個犬儒主義者應該能很容易的分清楚夢和現實。可是我現在已經分不清。我在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裏麵對著JUDI說:“這三十年來我一直在想我這些選擇,似乎每一次有關馮安安的選擇我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包括當時差點和蘇謠那什麼,也沒法動搖,可是為什麼每每結果總是越來越糟。”
“和蘇謠幹嘛?”
“差點出軌的事情,你想我死啊。”我低聲怒斥八卦哥JUDI:“不就是差點擦槍走火。那時候明明知道馮安安不記得我了在和淩樹談戀愛。在那三十年裏我不停的想,要那時候黑在蘇謠公司,任著六耳獼猴集結各色人等和西方極樂幹架,說不定玉皇他們還能占點漁翁之利,我也就這麼吃香喝辣不管世事如何的過完這一輩子。”
快到西方極樂,公路兩旁開始有祥雲開始圍繞,仙樂飄飄。JUDI看著這似真似幻的美景,用詠歎調歎息著譴責我:“我覺得這麼多年來你都還沒有長進,完全沒有弄清楚愛情和自我催眠是兩碼事。你喜歡馮安安,折騰到最後沒了姻緣線,沒了回憶,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有沒有真的坐下來想過是她依然讓你怦然心動不能自己,還是你做的這些割舍那些讓步讓你自己覺得太他媽的感動了而放不下這段感情?”
我沉默,不知道怎麼去反駁鳥界陸琪的話。
當車到雷音寺山門前時,我才為難的呢喃:“說實話,我要想得清楚就好了,想了三十年,還是亂糟糟的。”
那鳥得意的看著我:“那是因為沒有我從旁提點,不然你早就大徹大悟了。”
熄火,停車,我叫了好長時間的馮安安她才悠悠轉醒,一副有起床氣卻不好發作的樣子讓我和JUDI都有些害怕。我下了車,取出錫杖握在手中說:“你們倆去把藏經閣的經書全給燒了。千萬記住,道家的善本在第三層,拿了之後扔車裏,給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