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後頸那個殺法是特意要展現給特定的人知道的手法。

蘇彰要的並不是連環凶手的稱號,而是殺人。

而他的犯案特征就是布置性。

就像在表演一樣,每次都是不一樣的故事。

而表演者,希望被看見,並不是腐朽。

「所以這個……」

「是模仿殺人。」

「這是模仿殺人。」

第二日,來看屍檢的黎子泓冷眼看著聽說應該在放連假卻出現在這邊的某法醫:「你在這裏幹嘛?」他記得業務應該是交給了別人才對。

「唉唉,你應該表現一下感動才對啊,我為了好朋友,不惜千裏迢迢拋棄假期來幫忙工作,我家學弟都感動得痛哭流涕了呢。」嚴司按著額頭,一臉被打擊,他真心換絕情啊,好心來幫忙結果隻換得冰塊臉。

瞄了眼外麵一臉愧疚直朝他打抱歉手勢的梧桐,黎子泓決定不要去計較這件事了,否則搞到最後覺得煩的一定會是自己。「所以不是蘇彰?」

「不是,是死了之後才被插刀的,猛一看很像,但是插刀方式不同。」比劃了下,嚴司解釋著:「這很明顯是死後才被按著捅了兩刀,也沒有拉扯傷,是很俐落的兩下,深淺度也差不多,表示下刀時時間充裕且無遭到抵抗,更別說是死後創傷……看來應該是之前新間報太大了,所以才想推給連環犯案。」

「嗯……」思考著相關的問題,黎子泓想著等等要跑一趟警局。

「確切的死因,應是頭部遭到強力撞擊重的顱骨骨折和顱內出血。」從旁邊拿出一塊頭骨,嚴司比著上麵的裂痕:「簡單地說八成就始抓頭去撞牆撞死的……是說看這種造成碎裂的力道和方向,我覺得大概是一半撞牆一半撞地,雖然爛得很嚴重還被動物咬過,不過上麵還是釆到很多人為傷痕,反方向的發根多數都受損了。」

「聽起來像是衝動犯罪。」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何會棄屍和偽裝成連環殺人了。

「嗯啊,總之就是被擼牆。」無視一旁的白眼,嚴司拿出自己的報告記錄:「凶手是成年男性,不管是插刀還是撞牆都可判斷力氣相當大,並不是一般女性辦得到的事。然後你家這位被擼死的小姐還留有生產痕跡,看樣子應該剛生完沒多久。」

「她是單身。」黎子泓淡淡地說著:「宋蕙純,二十五歲、單身、目前待業中。」

「咦?待業?」嚴司記得自己的確有看見套裝,難道這年頭連套裝都變成國王的套裝了嗎?

「嗯,她在一年前已經離職,死亡時身上所穿的是之前公司的員工製服。」

根據現場初步勘驗,屍體所在處並不是死亡現場,僅是棄屍地點,搜查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靠著服裝,他們很快地就詢問到原公司,順利找到死者身分,調出了牙醫記錄後確定是本人無誤。

比較奇怪的是,雖然循著服裝找到了公司和死者身分,但是公司職員卻告知他們死者早在一年前離職,原本是公關處服務人員,現在已不在該處上班。幫虞夏找出當初員工資料的經理形容死者是個很開朗的女性,同事之間相處也不錯,不過當時離職並沒有特別原因,加上對方樣子有點怪異、怎樣也問不出來原因,所以經理印象很深刻。

對於她會穿著公司製服陳屍在山邊,經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在職期間也不曾聽過死者和誰有仇或有特別往來,所以無法提供更多資訊。

公司另外也提供了現在所使用的員工製服和曆年來員工製服的檔案,目前的製服和死者死亡所穿的的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