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一些的女生。再說你可比她好服侍多了。”
明知這是場麵話,蔣馨還是想多聽兩句讓自己心裏舒服些的話,“怎麼講?”
顧辰喝了杯大吟釀,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數落蘇紅,“她很麻煩的,固執又膽小,全世界任何事情對她而言隻有兩種——有把握的和沒把握的,前者她可以用盡渾身解數去競爭,後者她就不擇手段地去逃避。”
蔣馨笑笑,“說得這麼難搞,還不是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了。”
顧辰聳聳肩,一副誇張的情難自控的樣子。
蔣馨對顧辰這幅樣子氣也不是,恨也不是,隻能幽幽地提醒他,“你跟我出來吃飯,她會不會吃醋啊?”
顧辰夾起天婦羅,又放下,雙手合十禱告上蒼,“哪天真能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吃一次醋吧!”
這副怨夫的樣子讓蔣馨隻覺得風水輪亂轉,現在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解了氣的蔣馨送上對老同學的祝福,“辦事那天我一定到場祝賀。”
顧辰苦笑著,預知未來一樣回答她:“八字還沒一撇呢,說不定一回去我就被人拋棄了。”
蔣馨對顧辰自憐自哀的表演沒有興趣,也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於是正正經經和他談起半個月前就約好的項目來。
顧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辦公桌上擺著兩個信封,小的那個像是蘇紅的辭職信的樣子。
顧辰拆開蘇紅手寫的信件,苦中作樂地自嘲,“手寫的,多少比姓孔的收到的那封郵件要有誠意點。”
蘇紅信上寫得清楚,戀愛有兩個結局,一個是分手,另一個是婚姻,而後者不是自己要的,所以隻能和前者合並同類項了。與其兩個沒有未來的人一起浪費青春,不如各自自由。
反正顧辰在外麵有大把選擇,蔣小姐更加證明了蘇紅不是什麼絕無僅有的稀罕品種。至於他們之間麼,算是兩清,一段感情無非就是物質、精神和禸體,總之與君相戀,不曾多占半點便宜。
顧辰自問由始至終都在做心理準備,從蘇紅失蹤的那個上午之後,顧辰就已經未雨綢繆地黑進了蘇紅辦公室的電腦和她的筆記本。
“不羨仙”的皮條程序本來就是出自顧辰的手筆,程序上留有後門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黑一台自己一直提供技術照顧的筆記本,真的是一件說出去都沒麵子的事。
顧辰雖然覺得這麼做有些小人,但是能借著筆記本電腦自帶的攝像頭看到某人衣冠不整,春光外泄,同時又昏昏欲睡的毫無防備的樣子,多少還是好的。
侵犯隱私這種事,對於像顧辰這樣學以致用的專業人士而言真是毫無道德負擔呐。當顧辰正在為漸漸掌控住某人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在某人硬盤裏晃悠的顧辰看到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文檔,打開居然是賬本,而且賬目明細到事無巨細,包羅萬象。
此刻躺在他辦公桌上的另一個信封裏,裝的正是蘇紅和顧辰開始之後,顧辰所有花費的一半,還有紙幣花和各是小禮物的價值也全在裏麵,為了讓賬目清楚,她甚至在一遝有零有整的紙幣裏夾了一張打印出來的賬目表。
拿起來看看,居然連買菜錢都算得仔細,真是算錢的一把好手啊,顧辰譏諷又鬱悶地想。
顧辰的心情像是信封裏調出來的那兩個硬幣一樣,急轉直下,不知道躲到房間的哪一個角落裏憋屈去了。顧辰手上揉著這張賬單,心裏真的不是滋味,這世界上最錙銖必較的,哪裏是他,而是那個沒心沒肺,自以為這樣就能不拖不欠的女人。
反反複複地聽過了蘇紅的心理谘詢音頻,看了她一路記著帳算著分開的時候別占了自己的便宜,顧辰除了這樣由著她鬧,甚至為她找好引線,看著她把緊張無措和戰戰兢兢藏在一切習慣和自然後麵,任她情債肉償一樣直接跳步到最後,更縱容她的“長痛不如短痛”之外,還能怎麼樣?
顧辰知道蘇紅短期內是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的正麵接觸的,打了幾個電話之後,低沉鬱悶的顧辰直接開車去了騎馬場,支開了工作人員,對著眨巴著大眼睛,撲閃著長睫毛,眼神無辜至極的Fiona就是一頓臭罵。
顧辰叉著腰,在馬廄邊來回踱著步子,“看,看什麼看?!你以為就這麼了斷了?就算你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你就不能再緩兩個月?是!我就他媽是個坐台的,你包了月享受完就拍拍屁股走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對你從來就不是臨時起意,你以為我這十幾年都在發什麼瘋啊?!”
Fiona也跟著衣食父母的步子踱步,以為正主來了能好好跑跑的Fiona在欄後躍躍欲試,顧辰對著真的很無辜的Fiona鬆了口,“我們還是溜兩圈吧。”
那天下午Fiona很受傷,它明明已經跑得那麼快了,明明已經用最佳狀態跨過每一個欄了,為什麼主人還是如此凶狠地抽著它的PP,簡直表現得和幾個月前一樣變態,哦,不對,是更變態……
蘇紅整個下午窩在“不羨仙”裏,新的工作計劃打了又刪,和電視台聯營的相親節目企劃案看了一個小時也隻不過看進去一個文檔名,連核對財務報表都三步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