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悶油瓶鬆了手,兩手捧著我的臉,讓我的臉仰起,他就吻了過來。
四片幹燥的唇這樣摩攃著,他用舌頭舔濕我的嘴唇後輕輕吮咬,很輕、很柔,雖然他的體溫一向就比我的體溫還要低了很多,我卻覺得這時有股溫度暖得足以讓我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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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吻了很久,我開始試著響應悶油瓶,但他顯然不太習慣。在我伸出舌頭,想依樣畫葫蘆地舔他的嘴唇時,他的身體震了一下,變得有些僵硬,讓我一時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不過他沒退開,我就鼓了勇氣,舔著悶油瓶幹得有些裂的嘴唇。這時悶油瓶的舌頭突然把我的舌頭堵了回來,一下舔著我的嘴唇內側,又一下勾著我的舌頭。這樣的親吻讓我想起他上回被我吼著他腦子進水的那次,但沒有了那種強烈的侵略感覺。
還多了一些,我說不出來的情緒在裏麵。
這樣的吻很輕,悶油瓶的動作好像還帶了一點猶豫在裏麵。
後來他隻是單純地把嘴唇又貼在我的嘴唇上,這樣淡淡地吻了幾下後,鬆開扣在我腰上的手。
悶油瓶一直盯著我看,嘴唇動著,我知道他應該在說些什麼,但他沒說出聲。
又隔了一會兒我才終於聽見,他在叫我。
我們就著這樣的姿勢倒在地上很久,我才伸手推了推悶油瓶,這一動作卻讓他反應地把我抱更緊。
「小哥……一直躺地上不好吧?」我訥訥地開口,他又低頭看著我,先親上我的額頭,才鬆開手自己站起來。他站好後,沒等我站穩,一手就把我提起來,那猛然的力道讓我被拉住的左手疼了一下。
等我站起身後,悶油瓶就鬆開了手,轉頭看向牆邊。
我先是不明白他這舉動有什麼意義,我就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牆上的時鍾已經指著現在時間都晚上十點多,我才收回我的手,按了按剛剛被悶油瓶抓住的地方,幹笑了幾聲。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睡吧,小哥。」
他轉頭看向我,輕輕地點了下頭,就走到沙發旁,抓了一直擺在另一張沙發上的毯子,就要倒下去再把毯子蓋到自己身上──
「那個、小哥……」我這麼一出聲,悶油瓶就停下動作看了我一眼,「現在天氣也冷,反正我房間那床是雙人的……」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心裏很希望悶油瓶最後這時能拒絕我的提議,可是我就看他點了點頭,抱著那條毯子就往我房間走進去。
娘的,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做啥?吳邪你他娘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追溯(上)
前兩天我又跟胖子通過一次電話,他說他那陣子不知咋的北京關於古物交易的市場又開始緊張了起來,那幾天那些古董盤子完全沒半個人敢有任何動靜。
一瞬間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文革那情景,隨便一個動作就得小心周圍有人打報告打到雷子的耳裏。胖子隔壁幾間店已經被雷子抄過了,他那間還能安然無事,全憑他平時就跟雷子套好了交情,這時不時巡邏就塞個幾張鈔票進人口袋裏,胖子說他這雖心疼,但為了打通關也是必要之惡。
我倒是沒想過原來陳皮阿四的人脈已經廣闊到就連北京那邊的消息也能操控。
但胖子不讚同我的意見,胖子說,也有可能是前陣子長沙那大規模的盤查,但中央上麵注意到倒騰古物這地下交易,可能為了要保留國家門麵才有這麼大幅度的搜查。
「看樣子這陣子什麼動作也不能有了。」我坐在店裏跟胖子講著電話。
電話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