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麵色間已有幾分不豫,冷哼了一聲,朗聲道:“鏡虛,走了!”言罷身軀化為一道青光,瞬間破空而去。誅·鏡虛嘿嘿一笑,低聲道:“這個家夥,居然生氣了……”他笑了笑,看向羽宏笑,慢慢點了點頭,淡然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熟悉的東西,好好活下去吧。”言罷衣袖一收,掠空而去。
羽宏笑呆呆看著這兩名上古大神,倏地長長一苦笑,抱過帝蠃軀體,與水清波並肩遠去。
就在他們離開的不久後,一批騎兵絕塵而來,為首之人藍甲佩刀,正是“銀羽之王”穆箋卓,他默默看了看四周,眉宇倏地一皺,瞳孔之中異彩流連,喃喃道:“好強大的力量,雖然已經離開了,但仍然能感到這強大的力量,唔……看來這裏曾經有一場強大的戰鬥啊!”
東方翔雲策馬其旁,說道:“將軍,我們還要去追趕頡利呢。”穆箋卓“啊”地一聲拍了拍額頭,失笑道:“對,快走吧!”
長笑聲中,眾人開拔而起,向著遠處奔去。
穆箋卓與東方翔雲二人狂追數千裏,見眾人都已經十分疲憊,當下下令安營紮寨,等候李靖、李績二人帶兵前來。
這日清晨,穆箋卓正在校場操練士兵,此行騎兵均是銀羽精英,他頭紮綸巾,眉如飛劍,負手高台,傲然指揮著眾兵操練。東方翔雲站在眾人之前,手握扶搖長槍,大聲嗬斥。
穆箋卓正含笑觀望間,突然瞧見李靖、李績二人正站在不遠處,駐足觀看,身後一幹銀羽將領目視眾兵,目露驕傲之色。穆箋卓瞧見荀臨不在,眉宇微微一沉,看了眼校場上眾兵,抓起一旁馬鞭淩空一震,一聲方響,眾人紛紛站定身子,二聲又起,眾人收刀回鞘,三聲未掠,眾人已站直身子,陣列長方,東方翔雲回首看來,目露疑惑之色。
穆箋卓哈哈一聲大笑,邁步走下台去,長笑道:“李元帥來咯,大家站好陣形!”東方翔雲掉頭看去,不由失聲一笑,悠然道:“元帥何時到了?”李靖哈哈長笑,邁步走到台前,目光一掃眾兵,點頭道:“不錯,你們銀羽軍果然是大唐第一軍,絲毫不亂。”
李績手搖羽扇,飄然而至,微笑道:“穆將軍,頡利距離我們多遠?”穆箋卓想了想,笑道:“距離我們三裏,我們的哨兵正在監視他們。”陳卿走了過來,右手一撫眉宇,皺眉道:“將軍,上一撥騎兵去了多久?”
穆箋卓一怔,微一細思,臉色微微一變,趕忙一個轉身,疾喝道:“東方、歹火刀、郭淩濤,馬上調集五千騎兵。”歹火刀、郭淩濤二人聞言一愣,疑惑道:“怎麼回事?”東方翔雲掐指一算,臉色不由也是一變,厲喝道:“不好,上一撥騎兵已過一柱香時間了。”
話音未落,他抓過一旁鷹翔戟,便抬步疾奔而去,歹火刀不愧沙場老將,立時反應了過來,拉過郭淩濤便去調集兵馬。度素眉宇一沉,喃喃道:“這下麻煩了……沙漠何其大,恐怕要費一番功夫了……”
黃崖微感疑惑,奇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軍師一說上一撥哨兵去了多久,將軍和歹老、東方將軍這麼緊張?”李靖長眉一挑,沉吟道:“你們銀羽軍的哨兵速度多少?”黃崖一愣,愕然道:“半柱香時間。”
“是了,”李績撫掌一聲長歎,歎道,“既然一撥哨兵速度是半柱香時間,如今已過了一柱香功夫,恐怕那撥騎兵已有不測。”蠻拓爾濃眉一凜,沉聲道:“這下麻煩了,冰雷子詭計多端,我們要馬上出發啊!”
眾人正在一旁談論,穆箋卓已經與歹火刀、東方翔雲、郭淩濤三人集結了五千騎兵,趕向突厥的軍營。蠻拓爾遙遙瞧見,沉吟了一下,問道:“軍師,我們該怎麼辦?”
陳卿一撫長眉,目光間淩厲之色一掠而過,沉聲道:“蠻拓爾、朱石、黃崖你們三人,調集三千步兵,做為將軍先鋒右後援,薑震、張浩二人,你們率領技工團為左後援,元帥、李大人、度素和我四人駐守於此,等待消息如何?”
李靖輕輕歎了口氣,苦笑道:“看起來任何事情都由你們幹了,我和老績當真無聊啊!”陳卿微微一笑,淡然道:“元帥若要身先士卒,自然也無不可,隻需與蠻拓爾、朱石、黃崖三人並為一軍先行。”
李績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不錯,我和李靖老是悶在軍中,任何戰都打不到,哈哈,我們就和蠻拓爾他們先行一步吧!”李靖眉宇一展,傲然之色一掠而起,長笑道:“好!來人,取我的銀戟槍來!”一旁士兵聽到命令,趕忙從他營帳中取來長槍。
李靖接過銀戟槍,見李績也已經翻身上馬,二人對視一眼,哈哈齊笑起來,一震馬韁,領著三千步兵趕往突厥營地,蠻拓爾、朱石、黃崖三人惟恐有失,也翻身上馬,追到二人身旁。
薑震與張浩二人也已調集起兵馬,尾隨其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