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債血償(1 / 2)

李靖與李績二人帶著三千步兵,銀羽軍訓練極苦,雖是步兵,但速度極快,不多時已趕到突厥營地,尚未靠近,便已瞧見半空之中蒼鷹陣陣高嘯,在天空之中盤旋飛翔,向下不斷怒嘯。

蠻拓爾眉宇一沉,心頭微道不妙,一按馬背,整個人如脫弦之箭一般直衝而出,“玄武勁”氣沉丹田,循環於雙腿經絡之中,一步方才沉土,身形已脫出數丈之遠,眨眼間已掠到突厥營中,當他看清營地情形,身軀不由地是一震。

隻見突厥營地中突厥士兵已經紛紛走盡,中間校場之上立著十五根原木大柱,銀羽軍上一撥哨兵全身染血,被長繩綁在大柱上。四周五千騎兵排成三隊,均是半跪在地,麵色陰沉,穆箋卓、東方翔雲、歹火刀、郭淩濤四人站在十五根原木大柱之前,默默觀望。

東方翔雲長長歎了口氣,邁步上去將十五名哨兵解開繩索,放到地上。穆箋卓咬住嘴唇,長長吐出一口氣,驀地單手撐腰,仰天一聲怒嘯,“驚龍吟”不由自主地從喉間吐出,直揚半空。

他怒嘯半晌,突然止住長嘯,目光間寒光一掠,冷冷道:“這十五名兄弟的生命,我們要用突厥人的血來償還!東方、歹火刀、郭淩濤,將這十五名兄弟入土安葬,我們現在無法將他們送回長安,等班師回朝之日,我們要親自將他們送回長安!”

五千騎兵身軀齊齊大震,猛地站起身來,怒吼道:“不錯,我們要血債血償!”歹火刀、東方翔雲、郭淩濤三人已將這十五名哨兵入土安葬,聞言身軀大抖,看向穆箋卓,目光中滿是怒火。

穆箋卓長長吐出一口氣,怒道:“全體騎兵聽令,馬上調集兵馬,我們要追上突厥,讓他們知道,做出這件事情的代價!”此刻李靖、李績二人已經帶兵趕到,瞧見場上情形,目露驚駭之色,李績瞧見穆箋卓目光之中已經隱有赤紅,似有走火入魔之勢,心頭微微一驚,用肩推了推李靖,目露緊張之色。

李靖瞥了眼李績,目露遲疑之色。蠻拓爾大急,看向李靖,叫道:“元帥,快……快去看看啊!我感覺將軍全身氣息大亂,好象要出事情了!”李靖看了眼蠻拓爾,目光中無奈之色一閃而過,長歎一聲,大步走了過去,伸手一拍穆箋卓肩頭,他自幼師從“紫霄宮”,一身“浩然正氣”極為了得,一拍之間,內力流轉而出,在他體內流轉一周。

穆箋卓在吐風關時因為錢軒之死引發心魔,但他心性多變,兼之一身玄功了得,將那心魔壓下,而前段時間陳卿、朱石要殺荀臨,眾人意見皆與他相反,一怒之下心魔險些再發,此刻再被冰雷子雷霆手段所激,他身懷“玄冥鬼氣”本就是陰邪至極的真氣,此刻全身氣機大變。

而李靖一身“浩然正氣”陽剛無比,一入他的體內,立時如春水解凍,久旱逢雨,“邪龍真氣”化出數道,向那正氣襲去。李靖方才輸入真氣,立時感覺一股陰寒之氣從穆箋卓體內遁出,直襲自己經脈,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身軀一震,目露驚駭之色。

但他久遇風雨,當下並不慌亂,運起全身功力將那寒勁化去,但那寒勁似乎沒有盡頭一般,不斷地洶湧而上,李靖全身真氣與之抗衡,隻覺時間緩慢,額頭之上汗水滿是,縷縷白煙自頭頂升起。

在場眾人除了穆箋卓、李靖二人外,隻有東方翔雲、蠻拓爾兩個人精通武學,一看之下心頭大驚,慌忙上前,蠻拓爾一身玄武秘術至陽至剛,東方翔雲一身功力也非一般,當下他們二人與李靖合力,將那寒勁化去。

纏鬥許久,三人均摸出幾分門道,李靖的“浩然正氣”正好克製這陰寒奇勁,而蠻拓爾的玄武秘術次之,東方翔雲真氣普通,僅靠數量與之抗衡。

三人與那真氣相鬥許久,猛然間,那寒勁瞬間止住了來勢,向穆箋卓體內遁走而去,頃刻間,穆箋卓身軀大震,口唇微微一抖,“驚龍吟”一嘯而出,李靖三人與那寒氣爭鬥已久,此刻陡然長嘯而出,三人身軀皆是一震,相後退了數步,踉蹌倒地。

穆箋卓退了一步,立時站定身子,方才他突然感覺全身寒勁大起,“沉骨劍”那道冷氣本已經被誅鏡虛所破,但是此刻卻突然又起,他雖然運起全身功力,但那冷氣一掠而出,仿佛一隻巨獸開始吞噬起他的真氣。

正當他束手無策之時,三道奇怪真氣自他體外瞬間湧入,一道他很熟悉,是蠻拓爾的玄武秘術。玄武秘術剛陽無匹,在四大秘術中僅次於白虎秘術,當下將那寒氣逼退數段路。而另外兩道,一道普通無比,而另外一道竟然充滿了生生不衰、流轉輪回的浩然之氣,與他的“青龍勁”相相融合。

他的“青龍勁”充滿了霸道剛猛之氣,而那股浩然之氣卻是柔剛之氣,兼之蠻拓爾玄武秘術無堅不摧,有這三氣相合,將那冷氣逐漸化去。穆箋卓正與之抗衡,突然眉宇一沉,忍不住仰天狂嘯起來,這一瞬間,四道奇勁流轉而出,在他經脈中不住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