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是傷了他的心。
對峙,北言仍然在笑。許謙麵無表情,低著頭。
氣氛,僵持。
公儀銘含笑望著眼前的兩人,也不說話。紳士風度,他什麼都不做,選擇了最聰明的方法,靜觀其變。
北言的笑來的快,去的也快。
"許謙,說要在一起的是你,現在先背叛的人,也是你。"
許謙抬頭,就算北言睜眼說瞎話,他還是無從反駁。
因為事實上,他的確做了一般人看來如此惡毒的事情。和朋友的情人有染。
"啪!"的一聲,巴掌已經打在許謙臉上。
許謙歪倒在一邊,嘴角流出了血。他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
有什麼東西,正碎裂,無法彌補。
許謙低頭,不看眼前的人。
公儀銘走了上來,扶住許謙,"北言,不要這樣任性。"
沈北言勾起嘴角笑,"任性?公儀銘,虧你說得出來。你們現在這樣算什麼?一個可憐,一個義正,合著我才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一個?我是棄婦咯?"
"北言,我沒那麼說過,況且我先認識許謙在先。"
公儀銘看看許謙,許謙一臉慘白的站在那裏。公儀銘拿出手絹,想幫許謙擦去嘴角的血跡,卻被許謙一把推開。
這一幕,北言是看在眼裏的。
他冷冷掃過公儀銘,又看看許謙,"我不要聽他說,我要聽你說,許謙,告訴我,你憑什麼這樣做?"
許謙抬頭,張了張嘴,又閉上。
腦子裏,混亂一片。
是啊,他為什麼這麼做。
做這樣看似多餘而又不要臉的事情。
思考之際,北言已經一把抓住許謙的手,那細長的手指捏得許謙生疼生疼,"你說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謙搖頭,和每個苦情戲主角一樣,無辜而叫人厭煩的搖頭。
許謙的臉慘白慘白,那雙空洞的眼裏,充滿了絕望,可是那絕望,卻隻有公儀銘看見,"我......"
話還沒說,已經被北言接過,"許謙!為什麼你可以輕易的就那麼做?難道你不內疚麼......你連我唯一的希望,也要剝奪...你既然知道要逃,自然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可是你又為什麼要這樣?你不允許我幸福,是不是?是不是?"
北言抓著許謙的肩膀,用力搖晃著許謙的身體。
許謙覺得頭暈。
冷風吹著,身邊路過的人看著......他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一幕。
吃飯吧。
你為什麼可以輕易的就那麼走了?
我求你,你留下吧,小謙都那麼大了。
......我不會再求你了。
你爸呢,你爸呢!!你倒是說啊,他去哪拉?
"不要搖......"
許謙發出微弱的聲音。
求你......不要再搖了,很暈,很惡心...
可是北言仍舊像瘋了似的搖晃著他,不管不顧,死命的抓著許謙消瘦的肩膀。
"夠了!他受不住你這麼折騰!"
公儀銘微微皺眉,走了過去,他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走過去一把推開北言。
北言一個不穩跌倒在地,北言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公儀銘把許謙攬在懷裏。
公儀銘的懷裏,許謙不斷重複著那句話,"不要搖......不要搖......"
公儀銘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北言,"你該感謝他,沒有他,你連活著站在這裏恐怕都是個問題。"
空氣,一下子凝滯。
許謙顫唞著,神誌不清。
他覺得頭疼,耳邊盡是一些人聲,卻聽不真切。
北言開始大笑,神經質的。
"哈哈哈哈哈哈......公儀銘,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公儀銘掃了眼地上的人,歎了口氣,"北言,你要死,一個人就好,不要牽扯別人給你陪葬。他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