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一輛車子經過,塵埃染地。

北言不再微笑。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麵無表情的看著公儀銘,良久,才開口,"如果沒有你,也許我可以和他......走到最後......"

公儀銘瞥了一眼北言,一把抱起剛才昏迷過去的許謙,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子絕塵而去。

餐廳前,北言還站那裏,嘴角掛著微笑。

36.打擊

許謙醒來的時候是在公儀銘家。

公儀銘靠在床邊,對著他笑。

見他醒來,拿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燒退了。"

許謙視若無睹,起床,四處尋找衣服。

公儀銘微微皺眉,"你該多休息一下。"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許謙冷冷回了句,"我們的約定取消。"

公儀銘知道留不住他,隨手遞來了衣服,"許謙,你為他犧牲夠多了,沒必要。"

許謙一邊套著衣服,一邊道,"有沒有必要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公儀銘送許謙到門口,"許謙,你可以哭,一個人總不能一直偽裝的那麼堅強。"

許謙回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看了眼公儀銘,那眼神裏空空一片。

那一瞬間,公儀銘莫名悲哀。

原來那麼長時間以來,他於許謙也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壞人的角色。

沒有了北言,他什麼都不是。

最後,許謙一句話沒說,走了。

回到自己陰冷的屋子裏。那裏由於幾個月來無人居住而變得異常冰冷。

夜裏,許謙做了夢。

夢裏,許謙夢見了自己的父親。

記憶裏,他的父親總是滿眼的溫柔和順。

然而夢裏,那原本平淡的男人慘白著臉,朝他伸出手。

那隻手,擺出了求救的姿勢。

那雙平靜的眼,寫滿了痛苦。

最後,北言的笑和那求救的眼神重疊。

發出微弱的求救和呼喊,他想抓住那隻手,卻怎麼也抓不住。

最後,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攤開手一看,除了一灘恐怖的血跡,一無所有。

他就是被這樣的場景驚醒。

大半夜的,許謙喘著氣,失眠了。

他看著窗外班駁的樹影,披著被子坐了一夜。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完結了。

母親照常一個禮拜給他一百五生活費,他照常在最廉價的地方打工。

生活也不過是生活,離開了誰,他卻還是要那樣活下去。

熬完這輩子就好。

星期四,電腦操作課上。

老師喋喋不休完畢之後,打開了電腦切換到操作界麵。

一下子黑屏,下一秒,卻跳出了別的畫麵。

香豔刺激,是一個男人的臉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器官。這個,和真人版毫無區別。

猥褻的,淫糜的。

男人輾轉的身體,時輕時淺隱忍的呻[yín]。

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禸體。

"是許謙!"

也不知是誰叫的,那一聲叫喊,大家的眼神頓時清明起來。

是了,那畫麵上的人是許謙,是本校傳言中的人物。

傳說他是同性戀,傳說他出去賣。

你看,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傳言總是有點依據的。

老師急了,卻怎麼也關不掉那畫麵,畫麵裏低低的呻[yín],還有一些模糊的表情。

許謙呆呆看著電腦屏幕裏自己上演的戲碼,其實,他從來沒那麼絕望過,也從來沒那麼的憤怒。

是他,是他。

身邊竟是一些細小的聲音,還有奇異的目光。

許謙受不了!

是。

他從不說話。

他從不和別人交際。

他從不和別人正麵衝突,總是隱忍著。

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