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啊,就是有點想你了,怎麼,你沒時間?"
"恩......最近挺忙的。"
這個,算是許謙第一次拒絕沈北言了。
然後氣氛僵了。
沉默了一會兒,北言略帶笑意的聲音重新響起,"許謙...你該不會是,有人了吧?"
那玩笑的語氣,叫許謙一下子難以呼吸,開不了口。
這時,許謙的腦子裏突然閃過公儀銘的臉,他緊緊握著電話,努力平靜,"我學習呢,沒那種閑工夫。"
北言又笑,"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緊張啊......嗬嗬"
許謙有些心虛,有些生氣,"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玩笑......也不過是玩笑而已。
下午,許謙想起那個電話,總覺得事有蹊蹺。不過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回家的時候,公儀銘竟然比他還早到家,一臉風雅的翻著手裏的書。
許謙放下包,走進了廚房,準備做個飯,這個,當然也是公儀銘的要求。
剛準備洗手切菜,就被一雙手環抱住身體。
公儀銘的笑和一向虛偽的溫柔話語,"今天出去吃吧,換身衣服去。"
許謙放下手裏的菜,洗了下手,就往房間裏走去。
不一會兒,許謙就出來了,沒多大改變,隻是換了一件黑色外套。
公儀銘盯著許謙,笑容曖昧。這孩子多漂亮,適當的打扮就足夠迷倒別人。
公儀銘走了過去,一手抬起許謙的下巴,那薄薄的紅唇微啟,大而空洞的眼神,像是個娃娃。
吻上去,甚至還帶著蒼涼的味道。
等他蹂躪完畢,一手放開許謙不合作的僵硬身體,"走吧,先去吃飯。"
隨即轉身。
許謙看著公儀銘瀟灑的背影,握緊的拳頭總算鬆開。
攤開手,指甲竟因為翻轉而滲出了一些血絲,藏在指甲殼下,像是一朵豔麗的薔薇。
35.事發當天
事實證明了,許謙的第六感極靈。
從餐廳一出門左拐右拐,才走了幾步,就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
許謙看到北言的身影時,第一反映便是轉身。
可惜那個轉身,卻被公儀銘擋住,於是一個詭異,竟然跌進了公儀銘懷裏。
春寒料峭。像是一對溫情取暖的情侶,如果,許謙是女人的話。那必定是極美麗而溫馨的畫麵,可惜的是,那也不過是也許。所以此時,剩下的也不過是尷尬和怪異。
北言先是在和那幫狐朋狗友說笑,一不小心,卻瞥見了一個身形極似許謙的人在他麵前轉身小跑。
下一秒,那人卻落入一個男人的懷抱。
那個男人,正是公儀銘。
這般巧合這般刻意,你看公儀銘唇邊的那絲笑,多麼狡猾。
於是北言原本微笑的嘴角漸漸冷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似冷還寒,降至冰點。
身邊的人發現氣氛不對,一雙雙眼睛盯著北言看。
視線隨著北言的步子而移動。
你猜,有多尷尬?
那一舉一動,一個眉眼,都叫人不忍再見。
雖然,有人根本就是幸災樂禍。
公儀銘感覺到了懷裏那人的顫唞,忐忑的,不安的。
可是他不想給他任何幫助,至少現在,他不會施於援手。
"許謙?"那聲呼喚,夠溫柔。
北言的聲音極軟,可是他的表情,卻是冷若冰霜。
許謙不敢抬頭,他怕一抬頭,什麼都變了,他像個鴕鳥一樣,把頭紮在那土裏。
正當他糾結之計,公儀銘已經把他推了出去。輕輕的,一個不穩,他就站在了北言麵前。
恍惚之間,他的一雙眼,不巧對上了北言冷漠的視線。
北言笑,"好巧啊。"
這句好巧,也不知道是對公儀銘還是他。
許謙看著北言的一瞬間,明白了自己那麼多的努力終於還是化做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