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3)

“你幹什麼?還沒到時間。”他推開靠近的我。

管他到不到時間,我不可能看著他這樣硬撐下去。

“你們老師不舒服,今天隻能到這裏。”

等孩子們把書本都收拾了,我抱起他:“馬上給我去躺下。”疼痛不光越來越明顯的寫在他的臉上,也讓他不再有力氣和我爭辯。

他逼上眼睛,左手緊緊的抓住我背上的衣服, 隨著起伏不定的胸膛不規律的收緊放鬆,我的心髒也被迫一起抽[dòng]。

“馬上就到家,堅持一下。”我柔聲的說,不敢去直視他的表情,因為那裏寫滿了我的罪惡。

“阿相,就是他!”一樓的入口處,被老太婆叫阿相的人頂著一頭雞窩,迷著瞌睡的眼睛掃視我,很快又精神的把老太婆的手推開,神氣十足的橫在我麵前:“媽的,敢欺負我媽?!”說完還很順手的抬手來推我,卻實實在在的推在他身上。

要不是我還抱著他,要不是他病了,我會抽死這個豬頭!

“請讓開。”我克製著自己。

“讓開?你先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他依然囂張的大吼。

“有什麼等會兒再說,沒看到他病了。”我的耐心快要到盡頭了。

“小放!”我身後傳來蘇敬的聲音,“小放,怎麼了?”

我催促他:“快去開門,他又疼了。”

“怎麼會的?”蘇敬急得直跺腳。

“這個等會兒再說。有人不讓我們過去。”我掃了眼身邊的豬頭。

“又是你們?!”蘇敬火爆得衝上一步,倒讓豬頭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我趁機拐了進去。

“蘇敬,少管他們,快開門。”他們母子跑不了,現在要緊的是我懷裏抱著的他。

蘇敬憤憤然的拋下他們上樓來,身後是豬頭和他媽的罵聲。

隻有這個時候蘇敬才不會對我有敵視的眼神,我們配合著為他不停的按摩,力求可以讓他好過點。

“小放,別咬了,又會把嘴唇咬破的。疼就叫出來,叫出來,聽到了沒有?!”蘇敬急急得說。

趁他喘氣的時候,我把手指伸到他嘴邊,咬下來時疼得我幾乎掉眼淚,不知道是十指連心還是心連十指,總覺得心比手指更疼。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我和蘇敬都在一旁。

“你?”我想他是看到脖子上的痕跡了,那是剛才他昏睡的時候我去樓下算賬的結果。

“小放,總算出了口氣,他不去,我也不會放過那2個。你沒看到那個阿相,哈哈,真成了豬頭。怎麼樣,好點了?一定餓了, 哥給你下麵。”蘇敬說完就去準備了。

“還疼嗎?”我抓上他的手,這次他沒逃,搖搖頭把視線落在我的手指上,那些個紅色的牙印還相當清晰。

他的神情遊離到遠處,好一會才慢慢的說:“你們,吃了?”

“吃了。”

很快蘇敬就把麵拿了進來。“來,哥扶你起來。”

“我自己來。”他伸手要拿碗,人卻向前麵倒,嚇得蘇敬趕緊抱住他。

他靠在蘇敬身上一口一口的對付碗裏的東西,誰也沒說話。過了會兒我悄悄的退出來,一個人回家。

5

離開他家不久我就開始不安,一時泄憤教訓了樓下的豬頭是出了口氣,可想到平時白天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家,要是豬頭來報複的話該怎麼辦?除非讓他搬到我這裏,就怕他不肯。想不出對策的時候,我隻能期待對豬頭的威脅有效果,讓他從此不敢再亂說亂動。

因為曾經站在同一戰線上有過共同的敵人,蘇敬對我的態度不再隻有敵視,冷冷的語氣背後我可以感覺到些許的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