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頂上留下了一塊水跡,雖然蘇敬事後及時找人給刷新了,老太婆還是把他們兄弟倆視為眼中釘。之後蘇放在家裏招了幾個小學生教英語,孩子一多難免會鬧一點,雖然上課時候都在傍晚,老太太偏說影響了她的睡眠。對著三番五次上門抗議的老太,蘇敬的大脾氣也沒能忍得住,幾次較量後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周六上午蘇敬去加班,我剛到就有一個老頭跟了進來。
還沒把老頭引進來,他就急著問:“陳老伯,是不是那個事有結果了?”
“小放啊,這事呢,是這樣的,商量了後決定借給你用。 1星期2次,3個小時。”
“太好了,謝謝你了陳老伯。”
“哪裏哪裏,反正那個活動室多數時間都空著,還不如派點用處。”
陳老頭走後,他告訴我因為樓下老太的關係不想再在家裏上課,正好小區裏有個老年活動室,平時幾乎沒什麼用,就想每周2,5的傍晚4點半到6點這段時間裏借來當教室。
“你哥那個時候如果離不開的話,我會來的。”
“沒關係,反正中午的時候我哥常回來。”
中午?難道他準備那2天都從中午就等在外麵?開玩笑!
“你哥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我保證蘇敬寧可他不當家教,也不會允許他這樣在外麵坐等一下午。
如我所言,常跑工廠的蘇敬開溜的機會越來越少,因為舍不得他在外麵坐等幾個小時,隻好讓我趁機。雖說我每次找借口不是太難,可時間太長總說不過去。 周日那天,我命令自己一天內必須學會騎車,沒想到這2個輪子看起來簡單,卻比學開車都麻煩, 東撞西倒的摔到晚上10點終於可說會,人也累得趴下了。
又是周五,天上飄著毛毛雨,氣溫比昨天降了很多,我借口說感冒了去買點藥就溜了出來。
“先擦了。”看我臉上的水,他把紙巾遞給我。
接過紙巾,手指相觸的時候他躲閃的抽回,裝著不去在意,我寧願去相信那是因為我的手太冷。
離上課時間還有5分鍾,3個學生都來齊了。
“我走了,你哥去工廠不知道6點能不能趕回來,我下了班就來。”他沒表情的看了我眼,什麼也沒說。
老板出去辦事,我也提早走人。到了小區,我老遠就看到他和3個學生在活動室門外,靠著一點燈光在上課。
“怎麼在這裏? 為什麼不進去?”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冷得夠嗆,一個肩膀都被小雨沾濕了。
“有個老婆婆說她要看電視。”一個男孩搶先說話。
一個老婆婆?難道又是那老太婆?我壓住上串的火:“蘇放,你們就一直在這裏?”
還是那個男孩:“嗯,我們剛進去就被趕了出來,說這是老年活動室…”
“小均。”他阻止了男孩說下去。
一腳踹開活動室的門,我倒要看看是誰害他這樣在冷風裏呆了那麼久。
像是被我的踹門聲弄醒,頂著一張半夢半醒的臉,老太婆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等會兒就會知道,現在請你離開,這裏要上課。”這時離6點還有20分鍾。
或許我的陣勢嚇住了老太婆,拍拍屁股乖乖的走人。
他們在那裏繼續上課,我在他身後拉了把椅子坐下。不久我發現他的背影開始搖擺,慢慢的開始向一邊傾斜。不好,我心裏暗叫。 記得陳醫生說過,勞累受寒情緒波動等都很容易引發他的疼痛,莫非?我繞過他前麵,緊皺的眉頭和靠近了才可以感覺到的沉重的呼吸聲證實了我的猜測。
我轉身對那3個孩子說:“今天就到這,你們先回去。”